只見兩個紅衣人立時閃了進來,撲向夏天和阿九。
胡化雨驀地閃到夏天和阿九面前,抬手將這兩個紅衣人給攔了下來。
「胡化雨,你這是要幹什麼!」一個風韻猶存的美艷女子急匆匆地闖了過來,衝著胡化雨吼了起來:「是想造反嗎!」
胡化雨看了這女人一眼,十分客氣地說道:「回姨娘,夏天和阿九是奶奶特意邀請來的客人,在她沒有發話之前,誰也不能對他們不敬。」
「你別叫我姨娘,你媽才是姨娘,我可是你爸明媒正娶的女人!」美艷女子不滿地瞪了胡化雨一眼,隨即說道:「你這話說得好像曹老先生不是老太太請來的一樣!」
曹治本適時說道:「胡夫人,你來得正好,就替老夫評評這個理。」
「評理可以,不過曹老先生是不是先把藥收好,萬一真灑完了,那就太浪費了。」胡夫人眼睛盯著那個藥瓶,十分擔心地說道:「我女兒還有老太太可全靠這藥續命啊。」
「曹某這些年一直替你們胡家看病,不曾收過半分錢的診費,可算是仁至義盡了。」曹治本笑了兩聲,小眼睛微微眯著,瞥向胡化雨:「可是現在你們胡家卻有人,為了兩個外人,就要趕老夫走,這個胡夫人能解釋一下為什麼嗎?」
「胡化雨,你還在等什麼,還不向曹老先生道歉,然後答應他的要求!」胡夫人鳳目一瞪,臉上滿是刻薄的表情,「你害了我兒子還不夠,難道還想讓我女兒疼死嗎?你為了財產,未免也太狠毒了!」
胡春雨聽了,連忙沖那胡夫人說道:「媽,三哥他沒有這個意思。」
「你還幫著他說話!」胡夫人氣得打了胡春雨一下,「剛才我接過儷雅的電話,你哥被他給打了個半死,你怎麼也不攔著?」
「那是大哥他自找的。」胡春雨淡淡地說道。
「你這妮子,懂不懂什麼叫親疏遠近啊!我打死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中年女人氣得又要打胡春雨,卻被阿九給攔住了。
胡夫人惡狠狠地瞪著阿九:「你算什麼東西,敢管我家的事?」
「你家的爛事沒人想管。」阿九淡淡地說道:「但是這小姑娘沒做錯什麼,你打她那就不行。」
胡夫人強詞奪理地說道:「她是我女兒,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關你屁事。」
「這話可不對。」夏天忽然打斷了胡夫人的話,「她確實是你女兒,不過可不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
「你、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胡夫人神色有些慌張,隨即岔開了話題:「總之,識相的,你們自己離開,別自討沒趣。」
阿九這時候反倒是坐了下來,笑著說道:「本來確實想走,但是現在卻不想走了,說實話我一直想見見胡老太太呢,今天正是好機會。」
「給臉不要臉!」胡夫人怒氣衝天的指著阿九罵道:「你再不滾出去,別怪我不客氣了!」
夏天有些不爽地說道:「你對九丫頭不客氣,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你那個白痴兒子就是你的榜樣。」
「我兒子是你打的?」胡夫人瞪大眼睛,滿臉怨恨地看向夏天。
胡化雨再次出來打圓場:「大哥是我打的,姨娘你有什麼仇怨以後都找我,跟夏天和九姑娘沒關係。」
「你們廢話完了沒人?」曹治本見自己和孫子竟然被無視了,氣得肝都有些隱隱生疼了,「老夫沒空陪你們浪費時間,最後問一次,你們胡家是選擇和曹家繼續交好,還是選擇這兩個人?」
「曹老先生你先別生氣,這兩個人我來處理。」胡夫人笑著沖曹治本道了個歉,隨即移目看向夏天和阿九,抱臂冷喝道:「我不管你們打了什麼主意,總之胡家不歡迎你們。」
胡化雨不禁皺起了眉頭:「姨娘,我剛才的話你沒聽到嗎?」
「那我的話,你沒聽清楚嗎?」胡夫人怒視著胡化雨:「現在胡家還沒到你做主的時候,老太太那裡我去說,現在、立即、馬上讓這兩人滾出去。」
胡化雨再次提醒道:「他們是奶奶的客人,姨娘,你別讓我難做,不然會很麻煩的。」
「老娘特麼的今天就非讓你難做了。」胡夫人半點沒有退讓的意思,沖那些紅衣人喝道:「打斷這兩人的手腳,扔下山去!」
這些紅衣人是她娘家培養出來的高級貼身保鏢,聽到他的命令,自然會立即執行。
「慢著!」胡化雨冷喝道:「誰敢亂動,我才會真的要斷他的手腳。」
紅衣人根本沒有搭理胡化雨,徑直越過他,奔向夏天和阿九。
胡夫人冷笑一聲,臉上滿是譏誚的神情:「他們可是我的保鏢,怎麼可能聽你的。」
又不無鄙夷地看著阿九,在她想來胡化雨帶這麼漂亮的女人來家裡,絕對沒安好心,於是喝罵道:「不管你們有誰撐腰,今天我都要廢了你們,替我兒子出口惡氣!」
「這倒是有意思了。」阿九本來也想走了,這裡呆著實在是沒意思,還三番兩次地被針對,可是這女人的話卻讓她瞬間就不想走了,「那你就試試。」
「嘭、嘭、嘭!」
只一個照面,那些紅衣人便被阿九像是踢沙包似地,全部都踹倒了房子外面,順著斜波就滾下山了,死肯定不會死的,不過短時間內肯定是回不來了。
「你!」胡夫人有些意外地看著阿九:「原來是有功夫,難怪氣焰這麼囂張。但是敢在胡家動手,你也是活得不耐煩了。」
「啊——」
正當胡夫人打算親自動手的時候,胡春雨忽然捂著心口慘叫了一聲,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鼻子和嘴角都不停的滲血。
「這是怪病發作了。」曹治本瞥了一眼,相當冷漠地說道:「瓶子裡的藥粉可不多了,胡夫人,小胡公子,你們還沒決定好嗎?」
「早決定好。」胡夫人沖曹治本懇求道:「這兩個人我一定會好好懲治的,還請曹先生先把藥劑給我,救救我女兒再說。」
「哼。」曹治本搖了搖頭,傲然地說道:「以前可以,現在不行。想我曹某人為了胡老太太和胡小姐的病情,幾乎嘔心瀝血,才研製出了這種無比珍稀的藥粉,結果呢,因為兩個外人就要趕我走,實在是太令我寒心了。」
胡夫人急了,連忙解釋道:「那是胡化雨自作主張,跟我沒有關係,跟我女兒更沒關係啊。我一直是站在曹老先生你這邊的,我這些年也沒少給醫王堂捐款捐物啊。」
「住口!」曹治本麵皮一紅,怒喝道:「你以為老夫會被那些阿堵物所迷惑嗎,錢財是身外物,老夫要是的名譽,今日你們不處理這兩人,以後老夫還怎麼在醫界混?」
胡化雨一直扶著妹妹,見他實在是痛苦,心裡也猶豫起來,要不先服個軟,把藥拿到手,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行了,戲演一演就得了,演技那麼差,還演得那麼起勁,何必呢?」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有些無聊地說道。
曹治本眉尖一挑,冷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都聽不懂,老頭兒你上過學沒有?」夏天不無鄙夷地諷刺了一句。
「還敢對曹老先生不敬,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女兒才甘心?」胡夫人聲嘶力竭地吼了起來。
夏天瞪她一眼:「你這醜女人也別演了,看著讓人反胃。」
「老夫不跟你們耗了。」曹治本徹底失了耐心,隨手就把藥瓶摔在了地上。
「不——」
胡夫人飛身撲過去,可惜還是沒有接住。
「啪!」
一聲脆響,瓶身炸裂,裡面的藥粉瞬間灑了一地,接著就被一股無名風給吹散得無影無蹤。
「都怪你們,打了我兒子,現在不怕是呢害死我女兒!」胡夫人情緒徹底失控,驀地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對著夏天和阿九便刺了過去。
夏天懶得搭理她,阿九也是輕輕一推,便把這女人踹到了一邊。
「我妹妹,快不行了,曹爺爺,你能先救人嗎?」胡化雨這時候也有些慌神了。
「藥粉已經沒了,這小姑娘必死無疑,這是你們胡家自找的。」曹治本神情冷漠地說道:「下次胡老太太發作的時候,同樣無藥可醫,無人能治。」
「所以說你這白痴根本就沒學過醫。」夏天聽不下去了,撇了撇嘴:「先不說這小丫頭本來就沒有病,就算有病,也不存在什麼無藥可醫、無人能治。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治不了我的病。」
曹治本嗤笑一聲:「現在可不是說大話的時候,有種的話,先把那小姑娘治好,再來吹牛。」
「那就讓你開開眼。」夏天甚至連針都沒有掏出來,只是隔空衝著胡春雨點了一下手指,一道無形的靈氣便傳入了她的眉心之中。
「咦?」
胡春雨立時不疼了,臉上露出茫然又舒適 的神情,「我不疼了,沒事了,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這……」曹治本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