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撒,這對狗男女會用毒!」
人群中立即響起一個聲音,沖那些衝過去的人提醒了起來。
果不其然,那些人還沒衝到夏天和阿九跟前的人都迅速後撤,只是把他們兩個人圍了起來。
「你乾的?」
阿九看了一眼那些吐血的人,抬眼看著夏天。
夏天搖了搖頭:「跟我沒關係,別人動手的,想栽贓給我們。」
「是誰?」
阿九立時目光犀利地看著四周的人,逐一打量著他們,似乎是想把那個白痴抓出來。
只是夏天這話卻惹得周圍的人愈發不滿,那個黑臉男人怒叱道:「平江雙煞,事到如今你們竟然還在裝蒜,能做下這等惡事的,除了你們還能有誰!」
「我不認識什麼平江雙煞,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阿九一臉不快地說道:「就算是想栽贓,好歹也讓我清楚清楚,這平江雙煞到底是幹什麼!」
沒想到現在竟然還真有人出聲解釋了起來。
原來平江雙煞是近幾年才冒出頭來一對夫妻檔的江洋大盜,專門盜竊醫界各門各派的宗門至寶,甚至還會綁架掌門,逼問出各種醫學秘藉以及傳承醫術。
稍有不從,這雙夫妻大盜就會直接滅門。
至今受害的醫界門派和協會已經高達二十個了,其中這個蛇醫門就是最近被平江雙煞給盯了。
據說是蛇醫門中有一塊傳承了幾千年的上古紅鱗寶玉,可以辟易天下所有蛇毒。
大概在一個月前,那塊寶玉就忽然失蹤了,跟著一起失蹤的還有蛇醫宗的掌門佘開天。
平江雙煞還囂張地留下信息,說是他們會來到南疆參加醫界盛會,然後用蛇醫門的傳承拿下醫界魁首名譽,成為一代神醫。
這事,在古醫學界傳得沸沸揚揚,幾乎是人盡皆知了。
蛇醫門除了貼出懸賞之外,同時也派出了得力弟子,提前來到南疆,就是為了捉住平江雙煞,營救他們的掌門。
只可惜,埋伏了半個月,還是認錯了人。
因為平江雙煞幾乎從來沒有露過真容,只知道男的相貌平平,而女的頗為美艷,其餘信息,一概模糊不清。
「鬧了半天,你們都沒有見過平江雙煞?」
阿九有些無語地看著這些人:「那你還真夠莽的,真不怕錯殺了好人?」
「絕對不會認錯的。」
黑臉男人神情異常篤定,指著夏天和阿九冷聲說道:「你們就是平江雙煞,否則又怎麼會如此恰巧,坐上了他們預訂的位置,又恰好也是一男一女,更恰好男的平平無奇,女的如此美艷……這樁樁件件不都對上了嗎?」
「你個白痴欠揍是吧!」
夏天聽著相當不爽:「你才平平無奇呢,我可是天下第一帥哥。
而且九丫頭也不是美艷,而是美而不艷。
那什麼平江雙煞,論顏值差了我們一萬個檔次,你們眼睛都瞎了吧。」
黑臉男人驀地朗聲喝罵道:「總之,今天你們死定了!除了蛇醫門,附近還埋伏了十幾個醫界宗門和協會的人埋,樓上甚至還有醫界頂級的門派坐鎮,你們是插翅難逃!」
「跟白痴交流就是費勁。」
夏天撇了撇嘴,看向阿九:「九丫頭,你還想吃飯嗎?」
阿九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興致全被這些人給毀了。
不過,我也很好奇,這個什麼平江雙煞是不是也在現場看著?」
「當然在。」
夏天撇了撇嘴,隨口說道:「那也是對白痴,估計現在都以為他們的計劃天衣無縫呢。」
「難道你認識他們?」
阿九有些奇怪的看向夏天。
夏天一臉不屑地說道:「我怎麼會認識那種白痴,只是他們身上散發著一種白痴的味道,一聞就知道了,只有同樣是白痴的人才聞不出來。」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內涵我?」
阿九有些不爽地說道。
「九丫頭,我可沒說你,你為什麼總要對號入座呢?」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
阿九白他一眼,懶得再跟他廢話,只是說道:「既然你知道平江雙煞是誰,還不讓他們現形,被人冤枉很好玩嗎?」
「冤枉?」
夏天疑惑地看著阿九:「九丫頭,你被人冤枉了嗎?」
阿九:「……」「你們演戲演夠了沒有!」
黑臉男人再也無法忍受這兩人對他的無視,喝斥道:「我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立即說出來把我師父關哪兒了,我蛇醫門的至寶又在何處?」
這時候,確實有越來越多的人朝這邊涌了過來,幾乎將古源樓的一樓大堂的里里外外都給堵得水泄不通。
看這架勢,如果夏天和阿九兩人不就範,說不定就要群起而上,把他們兩人斬成肉泥了。
「我這個人呢,最喜歡講道理,一向討厭用暴力解決問題。」
夏天這時候懶洋洋地開口說道:「所以,我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哦,還有那個什麼平醬雙殺的,你們的問題你們自己滾出去解決,別打擾我跟九丫頭吃飯,不然你們就一起去死好了。」
「看來你們是要死扛到底了!」
黑臉男人怒目瞪著夏天和阿九:「好,大不了就先殺了你們,再慢慢地找我師父!」
隨即衝著周圍的人提醒道:「這對狗男女身上的許多毒藥,大家別靠近三尺之內,沖他們投擲毒鏢毒網即可!還要當心他們狗急跳牆,趁機製造混亂,然後逃跑!」
「放心,每人十發毒鏢,淹也能淹死他們。」
「外面也布置了人馬,他們逃不掉的!」
「樓上有大醫師在關注這裡,肯定萬無一失!」
「……」「十秒鐘,已經過了。」
夏天漫不經心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你們都準備好去死了嗎?」
黑臉男人怒喝一聲:「哼,現在是你們的死期!」
隨即探手入懷,接著便有數道寒芒衝著夏天射了出去。
與此同時,大堂里的其他人同樣擲出了手中的毒鏢,以及毒網,甚至還有人擲出了數顆毒雷。
「嘭、嘭、嘭!」
幾聲爆響過後,夏天和阿九之前坐著的位置已經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似乎連人都炸成了灰燼。
「是誰投的毒雷?」
黑臉男人略有些不快地扭頭喝問道:「不是說好,只是將他們制服,然後帶回去問話嗎?
現在人都被炸成灰了,還怎麼問?」
大堂中的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人站出來認領這幾顆毒雷。
「算了,大家也是為了我蛇醫門。」
黑臉男人見狀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對惡人死了也好,免得他們繼續再害人,只是還要勞駕大家找一個我師父的蹤跡,應該也在附近,事後必有重謝。」
這些人一部分是黑臉男人請過來的,一部分是湊熱鬧的,聽到他這話,倒也覺得舒心,這個忙沒有白幫。
只是等他們剛想四下散開的時候,忽然有人軟倒在地。
緊接著,眾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了,只剩下神情茫然的黑臉男人。
「這、這是什麼情況?」
黑臉男人短暫的茫然過後,立時醒悟過來:「難道說……」「不用難道說了,就你們這點程度,能炸得死誰?」
夏天摟著阿九忽然又出現了,不但安然無恙,身上還沒有哪怕一星半點的傷。
黑臉男人驚愕不已:「這怎麼可能?
中了我的毒鏢毒網,還有毒雷,竟然毫髮無傷,想不到平江雙煞竟然厲害到了如此地步?」
「你這腦子要是用不上呢,可以捐給有用的人。」
夏天撇了撇嘴,忍不住吐槽道。
阿九也搖了搖頭:「確實沒救了。」
「這次是我蛇醫門栽了。」
黑臉男人頹然地跪坐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道:「要殺要剮,息聽尊便。
但是其他人是無辜的,是被我強行拉過來的,還請二位饒他們一命,我願意獻出蛇醫門所有資產。」
「你們那點資產還是留著買點補腦的營養品吧。」
夏天一臉不屑的神情,「或者買塊風水好點的墳地,免得後人還這麼沒腦子。」
阿九淡淡地說道:「算了,他們也只是認錯人而已,罪不致死。」
「九丫頭,他們是罪不致死,但是遲早也會蠢死。」
夏天頗不以為然地說道:「現在死了,還要少害一點人,你們不是常說要行善嘛,我覺得這就是行善了。」
「是個鬼啊。」
阿九沒好氣地瞪了夏天一眼,「你見過行哪門子的善,是靠殺人的?」
夏天笑嘻嘻地回答:「多死一些坑人的白痴,不就是給正常人行善嘛。」
「在你眼裡,算正常人的有幾個?」
阿九沒好氣地說道:「讓他們滾蛋就行了,沒必要動不動就要人命。」
夏天打了個呵欠,沖黑臉男人道:「算你走運,九丫頭不喜歡殺人,你們還不滾,留著是想請客吃飯?」
「你們既然不是平江雙煞,那敢問二位的姓名?」
黑臉男人愣了好一會兒,忽然拱手道:「今日之事,如果真的是我佘偉立認錯了人,那他日必會長跪在你們面前,磕三百個響頭道歉。」
阿九沖夏天說道:「既然你說那什麼平江雙煞也在現場,那就讓他們現形吧,總不能坑了這麼多人,還讓他們啥事兒也沒有吧。」
「這兩個白痴怎麼可能沒事。」
夏天撇撇嘴,略有些不爽地說道:「敢坑我,那就要做好被幹掉的準備。」
「那兩人是誰?」
阿九問道。
夏天嘻嘻一笑:「他們自己會站出來的。」
話音剛落,就見人群之中忽然有兩個轉身悄悄溜走,只是沒走兩步忽然身體一滯,接著張嘴噴出了一口血柱,像噴泉似的。
眾人看到這兩人,不由得一愣,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