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哈哈哈,真是不堪一擊呢。」
金大少一擊得手,立時傍若無人地狂笑了起來:「什麼狗屁天道組,什麼帝京第一女俠,就這?」
「你笑得太早了。」趙青青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金大少聽到這聲音,不禁愣了愣,隨即轉身一看,赫然發現趙青青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頓時驚愕不已:「你竟然沒死?」
再一看,倒在地上的赫然是馬老闆。
「沒死不是很正常嘛。」夏天漫不經心地說道:「青青丫頭可是我的徒弟,就你這點水平還想殺她,想太多了。」
「不可能!」金大少卻是有些無法接受這種情況,「我的無形影鏈絞從來沒有失過手,也沒有人可以躲得過。」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對,白痴都這麼自信。」
「看來你已經不是金子多了。」趙青青這時候才緩緩起身,冷聲說道:「既然來了,不打算報個名號嗎?」
金大少嗤笑一聲,再度化作一道殘影,聲音從房間的各個角落傳了出來:「想知道我的名號,你直接去地府問閻王吧!」
趙青青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你這已經不是自信,而是自大過頭了。」
「哼,等我取了你項上人頭,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自大了。」金大少的聲音越來越低,也變得飄忽起來,如同風中的落葉一般。
不過,室內還真的無端端地起了一陣寒風,應該是這位金大少高速移動所帶動的。
「咻!」
又是一聲輕脆地破空之聲,接著趙青青感覺脖子一緊,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套住了。
「這次,我看你還怎麼跑!」金大少現出身形,抬手又甩出幾道無形的鏈鎖,將趙青青牢牢地纏住了,確實沒有套錯人之後,再度猛然拉動鏈瑣。
「咔!」
頸骨碎裂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管天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直接兩眼一閉,倒在了地上。
「看來你是要殺他們滅口了。」趙青青搖了搖頭,不無感嘆地說道:「只可惜,你打錯了算盤,你殺了他們也沒用,我師傅可以隨時救活他們。」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鎖住的人明明是你!」金大少當然不是想殺隊友,只是兩次出手最後死的人都變成了自己人,「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
「妖術?抬舉了,我哪會什麼妖術。」趙青青就笑了,「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眼瞎呢。」
金大少眼神漸漸凝重了起來,冷聲說道:「看來是我低估你了,能當上天道組的組長,果然是有些本事的,接下來你就沒那麼好運了。」
趙青青好心勸說道:「這種FLAG就別立了,已經被打臉兩回了,還沒學乖嗎?」
「影鏈亂舞,殺!」金大少被趙青青這話深深刺痛了,暴怒之中,立時勾動十指,只聽得室內響起一片雜亂的破空之聲,倒像是有無數的刀片在狂卷。
「就這?」趙青青看了兩秒鐘,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別人至少還有些花里胡哨的特效,你這居然是透明的,什麼都沒有,讓人失望。」
金大少獰聲說道:「失望?等你見了閻羅王就不失望了。」
「師傅,還是你說得對,白痴是無法溝通的。」趙青青嘆了口氣,隨即身影一閃,瞬間出現在金大少的身後。
「哼,早料到你有此招,你上當了!」金大少一點也不吃驚,反而笑了起來,因為他的殺招就是衝著自己這個位置準備的。
金大少的殘影在別一個角落凝實,雙手交叉在胸前:「給我去死!」
「嘭!」
一道人影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牆上,接著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以為就你會套娃啊。」趙青青笑嘻嘻地走了過來,沖金大少說道:「你以為你在第二層,其實我早就在第五層了,你的實力太差了,完全就是來送菜的。」
這時候,金大少驀地兩眼翻白,瞬間失去了意識。
「想跑?」趙青青冷笑一聲,沖夏天道:「師傅,幫個忙。」
夏天心領神會,指間立即亮起一枚銀針,隔空操縱著空氣就給金大少扎了一針,這是他學會針外針之後的一個小技巧。
「嘔!」
金大少驀地狂嘔了起來,接著醒了過來,臉上滿是驚駭的神情:「怎麼會這樣,我為什麼還在這裡?」
趙青青笑著說道:「沒有我們同意,你覺得你走得了?」
「這不可能!」金大少汗如雨下,神情惶恐地喃喃自語起來:「附身之術,是我古家的秘技,沒有人能夠破解!」
趙青青隨口說道:「我師傅可是天下第一神醫,你們這些神神鬼鬼的破功法,見得實在太多了,想要破解簡直小菜一碟!」
金大少勃然大怒,破口罵道:「什麼叫破功法,這是我古家傳承兩千多年的上古神術!」
「我對你們這破功法傳承多久不感興趣。」趙青青冷冷盯著金大少,不無威脅地說道:「我想知道你是誰,跟魔血種子的事情有沒有關係?」
金大少冷哼一聲,半點也不配合:「想從我嘴裡套出話來,簡直痴心妄想。大不了我拼著被反噬的危險,直接散功,也不會給你們半點機會。」
趙青青繼續求助夏天:「師傅,這人好像比金大少還要嘴硬呢人,你有沒有辦法治治他?」
「辦法當然有,而且還很多。」夏天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青青丫頭,你想要快一點的,還是慢一點的。」
趙青青笑著反問:「快一點,跟慢一點,有什麼區別?」
「快一點,這白痴估計一秒鐘也撐不住,保證連小時候偷看誰洗澡都會招出來。」夏天笑嘻嘻地說道:「慢一點的話,那估計他半秒鐘也撐不住,你不問他也會說。」
趙青青有些沒想明白:「為什麼慢的,反而連半秒也撐不住?」
「因為慢一點的,他會度秒如年。」夏天隨口解釋道:「你以為只有半秒時間,其實在他的時間裡已經過了半年多了。」
「哼,你們以為這種把戲會嚇得住我?」金大少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不無傲然地說道:「古某人可是修行者,世間上的酷刑根本無法動搖我半點意志,有什麼招儘管上,吭一聲都算我古某人沒種……啊!」
就在金大少吹牛的時候,夏天笑嘻嘻地取出銀針,隔空給他扎了一針。
銀針還沒收回來呢,金大少就痛叫了起來,在他的感官之中,好像是千千萬萬根銀針在不停地扎他,而且痛感莫明其妙地增大了無數倍,仿佛呼吸都是一種沉重的負擔,讓他生不如死。
短短半秒時間,對他來說,簡直漫長得永無止境。明明他已經喊痛了,但是呻吟卻如同中了遲緩光線一般,沒辦法傳出去,一直在他自己的身體來回流動,加劇了他的痛苦。
「我說,我說了,我什麼都說,快停手!」金大少渾身汗如雨下,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簡直令人驚嘆。
趙青青有些失望地說道:「還以為你真是個硬骨頭呢。」
「快停、停下,我什麼都招了。」僅僅是聽到趙青青的一句話,金大少就感覺自己的腦仁好像都快爆炸了,痛得直想斬了自己的頭。
「師傅。」趙青青輕輕叫了一聲。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已經收針了,只是他的身體還在回味而已。」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聖?」金大少勉強地翻了個身,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夏天,吃力地問道。
夏天一副漫不經心地樣子,隨口說道:「我不是神,也不是聖,我是夏天,春夏秋冬的夏,天下第一的天。」
「夏天?你就是夏天,那就難怪了。」金大少目光幾經閃爍,最後化作長長地嘆息:「想我古大通閉關三十餘年,終於神術大成,本以為可以爭雄天下,想不到居然敗在了你的手裡。去年就聽說過你的名頭,還以為只是栽些人的吹噓而已,真是該有此敗。」
「你沒時間感慨了。」趙青青沒空聽這些廢話,「問完你之後,我還有話要問金子多本人呢。」
金大少說道:「你想知道什麼?」
趙青青問道:「你是什麼人,跟金子多什麼關係,跟妙血種子又有什麼關聯?」
「我叫古大通,五十年前就是金家的家族客卿。」金大少緩聲回答道:「中間閉關了三十年,去年才出關。至於什麼妙血種子,聽都沒聽說過。我的職責只是保護金家的人,順便為他們剪除敵人。」
「既然跟這事沒關係,那我也不為難你。」趙青青確定這人沒說假話之後,也懶得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只是以後別再助紂為虐了,堂堂修行者居然給金家這樣的廢物家族做打手,真是丟人。」
金大少臉上不由得露出慚愧的神情,半晌無語。
「滾吧。」趙青青輕喝了一聲。
金大少臉上露出狂喜的神情,接著渾身一抖,眼神中又充滿了茫然與驚惶。
「金大少你醒了?」趙青青笑嘻嘻地看著對方,似笑非笑地說道:「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別的救兵?」
金大少剛才雖然被古大通附體,但是他的意識並沒有陷入昏睡,所以是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眼前搬來的救兵完全不是趙青青和夏天的對手,心裡已經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