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聽到了陳學海的問題，但卻沒有回答。
陳學海詫異的看他一眼，也沒有再追問。
過了很久，林羽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抬眼看向陳學海，「你們猜對了！」
陳學海不解，滿是疑惑的問道：「什麼猜對了？」
「你還記得我前段時間跟你和顧老他們吃飯的時候，你們說的三個關於聖山的猜測麼？」林羽提醒他一句，接著說道：「我們所有人都認為最荒謬，最不可能的第三個猜測，卻是對的！」
陳學海心中狠狠一抽，驚叫道：「你是說，天……天界之門？」
聽到陳學海的驚呼，還在黯然神傷的陳瑤都禁不住抬眼看過來。
蒼白的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嗯！」林羽點頭，「不過，那裡沒有天界之門，只有地獄之門！」
「地獄之門？」
陳學海和陳瑤同時發出一聲驚呼，又滿臉疑惑的看著林羽。
「對！」
林羽點頭，「這裡，就是地獄！也可以說是監獄！若是有人哪一族的人在域外世界犯禁，媧皇一族就會將那一族的人全部關入這座巨大的監獄！」
「而監獄的大門，就在那座聖山中！」
「那塊石板上，寫滿了對媧皇一族的詛咒和挑釁！」
「只是不知道，媧皇一族是否有人曾經看見過那塊石板。」
他已經掌握了祭司族的文字。
石板上的內容終於得於得以破譯。
這也進一步證實了陸武夫之前的說法。
這所謂的外域，確實是一座巨大的監獄。
只是，按照石板上的內容來看，媧皇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族！
而監獄的入口，就在那座聖山。
只是，這上面只是提到了入口，卻沒有多少關於入口的信息。
幾乎全都是對媧皇一族的辱罵和詛咒。
「媧皇一族？」
陳學海愕然，試探著問道：「這個媧皇，是傳說中的女媧嗎？」
「應該是的。」林羽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之色，「我好像突然有點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麼了？」這句話卻是閻蟬詢問的。
林羽回道：「外域只有稱王者，但卻沒有稱皇者！之前我還覺得有些奇怪，現在想想，也許，只有媧皇一族才敢以皇自居，其他各族，無論再強，終究是媧皇一族囚禁在這座監獄裡面的人，不配稱皇！」
「這……」
聽著林羽的話，閻蟬和鳳儀都不由得一愣。
別說，還真是這樣的！
無論是荒族的荒王也好，還是其他各族的王族，都只有稱王者！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稱皇者！
即使，他們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完全擁有皇帝般的權力和特權，但依然只是稱王！
就在兩人兀自思索的時候，陳學海突然一個激靈，匆匆問道：「那照這麼說的話，伏羲豈不是也有可能不是指一個人，而是伏羲或者人皇一族？」
「完全有可能！」林羽點頭，「只是，石板上的內容，並未提到伏羲這兩個字眼。」
這個發現，看似顛覆了他們的認知，但仔細一想，卻又完全合情合理。
只是，千百年過去，也不知道媧皇一族是否還存在著。
如果存在，到底又在哪裡？
是在外域，還是在域外世界？
如果媧皇一族還存在，為何又要月族守護這兩個世界的結界？
如果媧皇一族早已消失，為何千百年過去，依然沒人敢稱皇？他們到底在畏懼什麼？
各種各樣的疑惑接踵而至，讓林羽百思不得其解。
這仿佛成了一種定式，他們每次弄清一個問題，就會引發更多的問題。
各種各樣的問題，讓他們無論怎麼破解，也沒有止境。
當林羽將自己的疑惑告訴眾人，眾人也瞬間陷入無盡的疑惑中。
直到王跡帶著大塊新鮮的肉趕回去，他們都還陷入沉思不可自拔。
良久，林羽率先脫離思緒。
使勁的晃晃腦袋後，林羽又將目光落在零星的那些字上。
那些都是從西王母宮裡面發現的字，本來西王母宮就變成了一堆廢墟，他們發現的那些文字基本都是殘缺不全的，再加上陳學海對那些文字的記憶也沒有那麼深，寫出來的也是一些零星的字眼。
林羽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卻從裡面再次看到了「媧皇一族」這個熟悉的字眼。
看樣子，祭司一族的人，對媧皇一族的怨恨非常之深啊！
就是不知道，除了將他們關入了外域這座巨大的監獄之外，媧皇一族與祭司一族之間，還有沒有其他的恩怨。
在林羽埋頭沉思的時候，烤肉的香味逐漸傳來。
嗅著烤肉的香味，陳學海等人的肚子叫得更響，連林羽都感覺有些餓了。
在等待王跡將肉烤熟的時候，林羽又沖陳學海道：「顧老他們的事已經發生了，你也別再難過了！既然來到這裡了，那就向前看。」
陳學海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林羽的勸說，只是兀自搖頭苦嘆：「老頭子我這輩子沒幾個朋友，現在唯一算得上朋友的，也就他們兩個了，沒想到，這一次，他們兩個都……」
「我明白！」林羽點頭，「但，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
「林先生不用安慰我，我都明白的。」陳學海感激的看他一眼，「這事兒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我已經緩過勁來了，我沒事的。」
「那就好。」
林羽擠出一個笑容，又道：「這外域靈氣充裕，你和陳瑤也可以試著開始習武！你們不是武者，我也不指望你們練到什麼程度，就當是強身健體好了。」
陳學海訝然，本想拒絕，稍稍思索一番，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這外域跟外面的世界完全不一樣。
除了伺候他們，他和陳瑤，幾乎不能幫林羽他們做任何事情。
但不用想也知道，林羽肯定不會讓他和孫女伺候他們的。
所以，他們總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叮囑他一陣後，林羽又向閻蟬道：「你和鳳儀先在這裡繼續呆幾天，過幾天，我會派人來通知你們的！你沒事的時候，也可以教陳瑤一些巫醫之術！」
「好！」閻蟬點頭答應，又不舍的看林羽一眼。
林羽抿嘴一笑，走到閻蟬身邊，溫柔的將她攬入懷裡，「我得給陳老他們安排個合理的身份……」
「行了，別說了！」閻蟬輕捶他的胸膛，嬌嗔道：「我就是有點捨不得你而已，哪要你解釋這麼多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離了你就活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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