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微微頷首,「我聽爺爺提過他。」
「是麼?」
林羽來了興致,「燕老對王跡很了解?」
燕離摸摸鼻子,搖頭笑道:「倒也談不上了解,我只是聽他說,王跡是他見過的最命硬的人,時至今日,他依然懷疑王跡擁有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
嘖嘖!
這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誇張啊!
連燕無繆都懷疑王跡擁有不死之身,可見王跡的命真的很硬啊!
想到這裡,林羽又拉著燕離走去一邊,「燕老有沒有跟你說過王跡的事跡?」
「說過一些,但不不多。」
燕離微微一笑,目光不由之主的看向躲去一邊的步鷹,「這其中,就有跟步鷹有關的,據說王跡當初第一次挑戰步鷹的時候,身中十八箭而不死……」
燕離隨意的跟林羽聊著。
他說的這些,跟滕戰所說基本一樣。
基本可以確定,王跡當年初次與步鷹交手,身上確實是多處要害中箭。
但王跡就是沒死!
說完,燕離還打趣道:「我才十二三歲的時候,爺爺就警告,千萬別在步鷹面前提王跡的名字,要不然,就算我是小孩,步鷹也會跟我急眼!沒想到,你今天把我這麼多年想做卻一直沒能做成的事情給做了。」
林羽訝然失笑,旋即又好奇道:「王跡有跟你爺爺交過手嗎?」
燕離搖頭,臉上的驕傲之色一閃而過,「他沒機會,爺爺也不會跟他交手。」
明白了!
燕無繆可是華老身邊的人。
王跡見沒見過燕無繆都難說,更何況是跟他交手了?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眼見客人多了起來,林羽又幫著去招呼客人。
中午十一點,婚禮正式開始。
滕家雖然家大業大,但這場婚禮並不算特別盛大。
現場也不過兩三百人而已。
隨著婚禮正式開始,身著傳統喜服的滕義和蕭青衣攜手出現。
滕戰和溫布衣端坐在那,看著這對新人,兩人都是一臉欣慰。
婚禮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完全是傳統的中式婚禮的流程。
「一拜天地。」
滕義和蕭青衣跟隨著司儀的指領進行著婚禮的流程。
兩人不時看向彼此的眼神,膩得人發齁。
看著這對痴男怨女終於修成正果,林羽他們這些兄弟也跟著高興。
不管他們之前受了多少苦,但終於開始苦盡甘來了。
「二拜高堂!」
司儀的聲音再次響起。
滕義溫柔的攙扶著蕭青衣,緩緩的走向端著於上位的滕戰和溫布衣。
看著兩人走來,滕戰和溫布衣也露出燦爛的笑容。
很快,滕義和蕭青衣夫婦來到二人面前。
「慢!」
就在兩人準備行跪拜之禮的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陡然響起。
與此同時,一個渾身黑衣的蒙面男子突然出現在滕家的大門口。
男子背負雙手,臉上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
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眾人不由微微一愣。
滕家大喜,還有這麼多高手坐鎮,竟然還有人敢前來鬧事?
這怕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短暫的失神後,脾氣爆烈的寧亂率先縱身而出,滿臉寒霜的盯著這黑衣人,「今天老子兄弟結婚,老子不想見血,滾蛋!」
須臾間,滕忠、駱長風、薛萬岳等人紛紛邁步上前,徑直攔在黑衣人和滕戰他們中間。
「你不去幫忙?」
華箐箐站在林羽身邊,低聲詢問。
「暫時不用。」林羽微微搖頭,目光卻死死的盯著蒙面人。
若是所料不差的話,此人應該就是王跡了。
只是,王跡這一身打扮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還怕被人認出來?
從他們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王跡可不是個怕事的人啊!
「都退下!」
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滕戰突然站起身來。
在一眾賓客疑惑的目光中,滕戰不疾不徐的站起身來,邁步向蒙面人走去,「王老弟,今日乃是犬子滕義大婚之日,既然來了,不妨進門喝杯喜酒。」
一聲「王老弟」,直接印證了林羽的猜測。
果然是王跡!
王跡目光凌厲的盯著滕戰,「我來履行當年的誓言了!」
滕戰搖頭苦笑,輕嘆道:「王老弟,你就非要挑這麼個日子?」
「當然!」王跡環顧滿屋的賓客,最後重新將目光落在滕戰身上,「你為了前程和名聲,生生害死了忘憂,今日,我便當著你這些親朋好友的面,讓你顏面無存,讓滕家淪為笑柄!」
聽到王跡的話,林羽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王跡要專門挑這個時間呢!
敢情是專門來破壞滕義的婚禮,讓滕家顏面掃地。
「放你娘的屁!」
寧亂暴怒,殺氣騰騰的盯著王跡,「老子不想見血,並代表老子不敢見血!你若敢……」
「寧亂!」
林羽叫住殺意已顯的寧亂,沖他微微搖頭。
七年前,王跡就能在三招之內打敗老領導,肯定已經是化虛境的強者。
雖然寧亂也已進入化虛境,有跟王跡叫板的資本,但真要讓他倆在這裡動手,就算不把滕家給毀了,在場的賓客怕是也要跟著遭殃。
與此同時,林羽邁步來到滕戰身邊,「老領導,你們且繼續這婚禮,剩下的交給我!不管如何,今日是義哥大婚之日,這婚禮進行到一半,可不能中斷!」
滕戰稍作沉思,點頭道:「那就拜託你了!記住,別傷他性命!」
林羽微微頷首,「嗯,我知道!你去忙你們的!」
滕戰拍拍林羽的肩膀,轉身往回走去。
眼見滕戰重新回到主位上坐下,王跡身上頓時殺氣涌動。
林羽淡然一笑,盯著王跡道:「前輩,不管你跟老領導之間有什麼恩怨,今日乃是我兄弟滕義大婚之日,你若執意破壞婚禮,就別怪我等無禮了!」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王跡根本不跟林羽墨跡,身形一動,直奔滕戰而去。
就在王跡行動的瞬間,林羽也跟著動了。
與此同時,林羽放開林羽。
「嗯?」
身處林羽的領域中,王跡身形頓時一頓,震驚的看著林羽。
林羽微笑,猶如閒庭信步一般來到王跡面前。
王跡雖有心抵抗,但奈何真氣遭到全面壓制,根本無法動用真氣,剛一抬手,便被林羽擒住。
鬼使神差的,林羽伸手扯下王跡臉上的黑布。
就在王跡臉上的黑布被扯掉一瞬間,滕戰猛然站起身來,滿臉震驚。
「你……你……」
步鷹瞳孔亦猛然一縮,哆哆嗦嗦的指著王跡,仿佛見了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