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蓁離開了。記住本站域名
一言不發的離開。
還帶著滿心的迷茫。
看著失魂落魄的往王城走去的瀾蓁,眾人不禁暗暗好奇。
也不知道林羽到底給瀾蓁說了什麼,怎麼感覺瀾蓁好像丟了魂一樣?
迎著眾人詢問的目光,林羽卻沒有解釋。
瀾蓁能不能想通,他也不知道。
但他覺得,祭司族就應該像華國的龍家一樣。
他們不是要守護某個人或某個家族,而是要守護華國!
他們從不參與華國內部的事情,但有外敵入侵,他們卻從不缺席。
祭司族比龍家的權力更大,但也意味著責任更大。
只是,千百年下來,連祭司族自己都忘了他們的責任到底是什麼,現在盡幹些給王族擦屁股的破事!
但願瀾蓁能想通吧!
如果那樣的話,他們應該會少很多傷亡。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又一道身影衝出王城。
天色有點暗,林羽也暫時看不清來人。
直到來人離他們只有幾百米的時候,他才發現來人正是齊伯。
齊伯的手上,還抱著一個箱子。
來到林羽面前,齊伯神色複雜的看了林羽一眼,這才雙手將箱子送上前:「這是大祭司讓老朽轉交給君候的,大祭司說,多謝君候替那十幾萬將士收斂屍骨……」
「這就對了嘛!」林羽示意陸盞接過箱子,又笑呵呵的問道:「瀾蓁自己怎麼不來?她是不是怕見到我就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
「不是。」齊伯輕輕搖頭,滿臉沉重的嘆息道:「大祭司正在跟荒王他們談事情,她怕君候再玩一次放火燒山,折騰這王城的滿城百姓,所以讓老朽趕緊將這份酬勞送來。」
放火燒山?
林羽訝然失笑。
瀾蓁還挺聰明的嘛,知道自己會用這一招。
這王城周圍的大山可是不少,要是讓這些大山燒起來,王城裡面的人,雖然不至於被濃煙嗆死,但絕對會被折騰得夠嗆!
而且,這些大山燒起來,可不是一兩天的事。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陸盞已經將箱子打開。
裡面不但有著一塊幾斤重的靈髓,還有不少的靈乳和靈石。
看到這些東西,林羽臉上再次露出笑容。
上道!
知道自己想要這些!
這可比荒王當初給寧亂送新婚大禮的時候實在多了!
所以啊,這王族和祭司族手上不是沒有好東西。
只是,不把他們逼到一定的程度,他們是捨不得拿出來的。
「回頭替我謝過大祭司。」
林羽收回自己的目光,笑呵呵的看向齊伯:「看在大祭司這麼爽快的份上,我們就先撤了!您老慢去,我就不送你了。」
齊伯微微張嘴,但又突然頓住。
猶豫一陣後,齊伯最終還是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默默的轉身離去。
目送齊伯遠去,寧亂抬眼看向林羽:「咱們真撤退?」
「廢話!」
林羽丟給寧亂一個白眼,「先後撤幾十里再說!咱們距離王城太近,王族現在是因為炸營的事還沒緩過勁來,等他們緩過勁了,搞不好會主動出城跟我們拼命!」
撤退?
按理說,好處也拿到了,便宜也占到了,確實該撤退了。
本來他們一開始就只是想來占點便宜的。
不過,眼下王族大軍的士氣正是低落的時候,如果有機會多占點便宜的話,自然是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的。
先拉開距離,避免王族抽風,真跟他們決一死戰。
能不能再多占點便宜,看情況再說吧!
想用他們這三萬大軍攻下王城,硬攻肯定是不現實的。
一切,還得從長計議。
知道林羽只是暫時性的撤退,寧亂也不再囉嗦,馬上傳令大軍撤退。
半個時辰後,他們撤退到距離王城五十里開外的地方,又回到了盤州境內。
雖然知道王族大軍現在的士氣很低落,林羽也不敢掉以輕心,派人密切留意王城方向的情況後,才讓大軍停下休整。
……
玉蟾宮。
容嫦回到玉蟾宮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雖然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合眼了,但她還是沒有任何睡意。
她已經得到消息,林羽已經率領那三萬精銳大軍後撤了幾十里。
不過,她心中清楚,林羽之所以撤退,不是不想進攻王城了,只是選擇暫時性的撤退,避免跟王城的守軍趁夜偷襲。
雖然王城還有二十多萬大軍,但她已經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不止是她,瀾蓁也同樣如此。
她們是親眼見證過林羽領軍作戰的能力的。
別看林羽只有三萬精銳大軍,王族大軍若是敢出城,林羽絕對有辦法將王族這最後的二十多萬大軍吃掉。
而且,她也不想王族大軍跟林羽再戰下去。
不管是王族損失的力量,還是林羽他們損失的力量,都是大荒的力量。
戰到最後,很可能會白白便宜了西烈和曜日戰族。
看著屋內的一盞油燈,容嫦默默的陷入思索中。
她想了很久很久,終於,臉上露出一絲決然之色。
片刻之後,容嫦緩緩站起身來,兀自從房間裡面找出紙筆。
倒了些清水在硯台中,容嫦又默默的開始磨墨。
將墨磨好以後,容嫦攤開一張紙,默默的捉起筆,開始奮筆疾書。
不多時,一張紙幾乎被她寫滿。
她默默的將這張紙收起來,找來一個信封裝好,又將這封信用火漆封上。
最後在信封上寫下:林羽親啟。
將這封信放在一邊後,容嫦靜坐片刻,又開始寫了起來。
過了一陣,又一封信被她寫好。
同樣的方式將信封上,又在信封上寫下:大祭司親啟。
沒有太多停歇,容嫦再次埋頭寫另外一封信。
不知不覺間,外面的天色已經亮起。
將最後一封信寫好,容嫦緩緩站起身來。
此刻,案上已經放著五封信。
容嫦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看著外面已經蒙蒙亮的天色,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疲憊的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那是一種釋然的笑容。
「來人!」
在窗前靜靜的站了一陣,容嫦又沖外面的人吩咐:「將七月叫來!」
「是!」
外面的弟子恭敬的回答一聲。
「呼……」
容嫦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轉身坐到茶台前,默默的給自己的泡上一壺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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