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寧亂依舊在時而率部佯攻,時而率部撤退。記住本站域名
覃經也已經看穿了寧亂的目的,直接吩咐守軍,只要寧亂他們沒有壓到五里之內,就完全不用理會,該吃吃,該喝喝,甚至都不用吹號。
「笨蛋!」
得知覃經的布署,瀾蓁頓時氣得罵出聲來。
除了林羽之外,幾人齊刷刷的看向瀾蓁,不知瀾蓁為何對覃經的布署不滿。
在他們看來,既然知道寧亂是想消耗那些守軍的精力,覃經的布署完全沒問題啊!
瀾蓁沒有跟幾人解釋,只是目光灼灼的看向林羽,「你說,覃經是不是笨蛋?」
林羽抿嘴一笑,「也許,覃經是故意為之呢?」
「多半不可能!」
瀾蓁螓首微動,沉吟道:「覃經連流雲天縱都不如,應該想不到那裡去!」
林羽笑笑,問道:「那你要不要提醒一下他?」
「不用!」瀾蓁揚起天鵝般脖子,「我說了,我們都不參戰,我會遵守遊戲規則!」
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七月和蘭婆他們全都面露疑惑之色。
他們倒是聽得懂兩人之間的話,但卻完全不明白兩人的意思。
根本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最終,七月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滿是疑惑的問道:「君候,你跟聖女殿下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太明白?」
「你能聽明白就怪了。」
林羽淡淡一笑,解釋道:「覃經讓人連號都不用吹,等於擺明了在告訴寧亂,他已經看穿了寧亂的計謀了,只要寧亂不傻,就不會再繼續浪費時間和精力。」
「如果是聖女殿下在領軍,她肯定會讓人表面一切照舊,暗地裡卻吩咐所有人輪番休息,讓寧亂毫無察覺,從而繼續消耗寧亂他們的時間和精力。」
「這要是真正的戰場,覃經此舉,幾乎跟通敵差不多!」
聽著林羽的話,幾人頓時面面相覷。
就這麼個安排,竟然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要不是林羽說出來,他們完全都不知道這事兒會有這麼大的影響。
蘭婆心中微動,暗暗思索,要不要悄悄去提醒覃經一下。
她可不想林羽他們獲勝,雖然她也知道林羽他們獲勝的可能性很小。
就在此時,瀾蓁突然似笑非笑的向林羽詢問,「你就不怕蘭婆去給覃經通風報信?」
蘭婆心中一凜,連忙道:「老身斷然不會……」
「你別說了。」瀾蓁打斷蘭婆的話,目光卻依舊落在林羽身上,「我想,他既然敢當著你們幾個的面說出來,就根本不怕你去給覃經通風報信。」
林羽眼帘低垂,心中卻是暗暗驚訝。
瀾蓁倒是聰明,這都被猜到了!
他確實不怕蘭婆去給覃經通風報信,因為他相信,寧亂肯定也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如果寧亂真的再繼續這種毫無意義的消耗,那只能說明,寧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驚訝之餘,林羽又不動聲色的笑笑,「你想多了,我只是相信你們會遵守規則而已。」
「我信你才怪!」瀾蓁甩給林羽的一個漂亮的白眼。
林羽笑笑,卻不說話。
……
不知不覺間,又是兩天過去。
寧亂終於還是停下了這種毫無意義的消耗,不過,大軍卻已經壓得很近了。
距離覃經他們的第一道防線,僅僅不過三四里。
站在城牆上,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寧亂他們的一舉一動。
然而,寧亂並未率部進攻。
所有人也都知道,寧亂也不可能率部進攻。
但包括林羽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寧亂接下來到底打算幹什麼。
然而,寧亂卻什麼都沒做。
整整一天過去,寧亂他們除了吃喝之外就是睡覺。
當著暮雲沙城的守軍的面,呼呼大睡,將覃經和暮雲沙城的守軍氣得夠嗆。
哪怕他們明知道寧亂是故意氣他們的,他們心中還是非常不爽。
但可惜,礙於這場比試的規則,他們只能防守,不能主動進攻。
要不然,他們早就衝過去,將寧亂他們這些人暴揍一頓了。
不過,覃經也不傻。
寧亂他們想睡覺,他偏偏不讓寧亂他們如願。
兩軍戰前,又是敲鑼打鼓的聲音,又是守軍方山呼海嘯的呼喊聲,吵得寧亂他們那些人根本無法安然入睡,只得隔著幾里地,聲音整齊的問候覃經的祖宗十八代。
覃經氣得不行,他倒是也想問候林羽的祖宗十八代來著,但他不敢啊!
憤怒之下,覃經只得將怒火發泄到寧亂身上,讓防線上的守軍以問候寧亂的祖宗十八代來進行反擊。
然而,這些守軍剛罵了一句,一道身影就從寧亂他們之中衝出,徑直往防線衝來。
很快,那個人就被擒住。
因為,那人根本沒有反抗,完全就是主動讓人擒住的。
直到那人被帶到覃經面前,林羽他們才看清,那人分明就是林茴。
還沒覃經開口詢問,林茴便氣勢洶洶的盯著覃經,滿臉寒霜的呵斥道:「覃經,你要想死,跟姑奶奶說一聲!」
覃經臉上一抽,強壓心中的怒意,疑惑道:「林小姐,我好像沒得罪你吧?」
「放屁!」林茴潑辣的怒喝一聲,殺氣騰騰的盯著覃經,「寧亂是我夫婿,你讓人辱罵寧亂的祖宗,難道不是在辱罵我隴谷林氏?」
「不是,我……我沒這個意思啊!」覃經哭喪著臉,心中叫苦不迭。
「放屁!」林茴蠻不講理的怒視覃經,「你的意思是,我的爺爺難道不是寧亂的爺爺?我的祖宗難道不算寧亂的祖宗?還是說,你覺得寧亂不是我隴谷林氏的人?」
「我……」
覃經百口莫辯,臉上不住抽動。
林茴冷哼一聲,擺出一副大小姐的姿態,惡狠狠的盯著覃經,「你罵寧亂可以,但若敢再波及到我隴谷林氏,我保證,你活不到比試結束!」
聽著林茴的威脅,覃經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心中更是怒火滔天。
這不是仗勢欺人嗎?
就許他寧亂問候自己的祖宗十八代,自己就不能問候寧亂的祖宗十八代?
自己找誰說理去啊?
氣憤之餘,覃經只得向不遠處的瀾蓁投去求救的目光。
「別看我!自己想!」
瀾蓁沒好氣的呵斥一句,卻又不住搖頭。
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明白,覃經還好意思向自己求救?
寧亂他們分明就是故意的!
就是想以這種方式來給覃經添堵,從而擾亂覃經的心智。
但覃經還真就吃了這一套了!
這跟主動往別人挖的坑裡面跳,有什麼區別?
被瀾蓁一頓呵斥,覃經心中更加鬱悶,只得讓人傳令,讓那些士卒問候其他人的祖宗十八代,再或者,隨便喊點什麼都行,只要壓住寧亂他們那些人的聲音,別讓自己聽到那些人問候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就行。
瀾蓁失望的看覃經一眼,又瞪著林羽道:「你手下的人,跟你一樣損!」
「真要是兩軍交戰,再損的招都不為過。」林羽不以為意的笑笑,又招呼林茴過來,「既然你被擒了,按照比試的規則,就算你陣亡了,可不能再回去了!」
「嗯嗯!」林茴點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其實就是來找地方洗澡的。」
「……」
聽著林茴的話,覃經臉上再次抽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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