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與老獸王都存著一些異樣的心思。
但他們也都不是什麼傻子,很清楚其中的種種門道,也明白,光憑著他們眼下的能耐,想要對抗那些人族勢力的入侵者肯定會很艱難。
所以,必須得另外尋找破解之法才行了!
隨著念頭至此,老獸王便望向了林霄。
「還是那句老話,你先助我成功渡劫破境,只要完成這一次的渡劫破境,後面的一切都好說。」
「可要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只怕我們都會陷入泥沼之中,你可明白了嗎?」
隨著這麼一席話出口,對面的人也是愣在了原地,久久無言以對。
林霄的臉色也是在這個時候變得陰晴不定了起來。
倒不是幫襯老獸王有多大的困難,實在是因為這一次他意識到了,這綠森大地的獸族之中肯定是存在著種種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不能夠輕易的挽回局面的話,很可能會遭殃!
「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了!」
林霄不假思索的開了口,「虎祖,你能夠判斷出,這裡頭到底誰才是人族勢力的細作嗎?」
虎祖沉默了許久,它現在也很難判斷出什麼。
畢竟這群凶獸、獸將都可以說是偽裝的極其的好,哪怕是虎祖這麼牛掰的人物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也是不由得神情微微一頓,半晌都不知道該應答些什麼才好。
但這也僅僅是一個開始罷了,至少他們還有餘力可以應對此事。
「先答應那一頭小獸王的請求吧,其他的事情另說。」
這才是林霄眼下最需要的答覆。
聽到虎祖的話後,哪怕是林霄都不由得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是啊,眼下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硬賭一把!
看看是否能夠有效的壓制住某些人,讓那群傢伙短時間內不敢有所異動,這樣才能確保自身利益最大化。
聽到這麼一席話,老獸王也是面色微微一頓,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你小子就準備動手吧!」
「我們必須得儘快的渡過這一次的天劫!」
老獸王抬頭看了看那上蒼無盡雷霆,也是頗為的擔憂。
這一次的劫數,它是否能夠安然渡過,是否能夠完成這一次的境界晉升啊?
老獸王長嘆一聲,卻也明白現在是多想無益了。
「殺!」
老獸王沒有任何的遲疑。
它整個氣息都攀升到了頂點,且在最短的時間內具象化。
這可不是一般的氣息凝聚了!
要知道,想做到具象化,產生出異象,那需要的是極其磅礴的氣息與能量,而這麼一旦開殺,那其中的各種恢弘能量,便是在頃刻間節節攀升到了頂點。
殺!殺!殺!
隨著老獸王這麼一次次的撲殺而出,那一道道的雷霆之力就仿佛是石沉大海了一樣,很快就沒有了動靜。
在觀察到這麼一幕後,林霄的身形也是為之一晃。
他很快就逼近到了某一道雷霆上面。
同時祭出了老獸王的那一滴本命精血,壓根沒有任何的遲疑便操控那一滴本命精血與那萬鈞雷霆之力狠狠的對轟在了一處。
雙方這麼一番對轟下來,無疑影響到了周遭不少的變化。
一些可怕的生靈都注視著這裡。
「那一頭老獸王居然在渡天劫,難不成他要晉升到第七境了?」
有另外一批強大的凶獸感知到了這裡。
而它們都是各自地界上最為頂級的存在,與老獸王是差不多一個檔次。
只不過它們與老獸王等凶獸不太一樣,它們所在的綠森大地已經是人族勢力的地盤了,可以說,它們也不過是人族勢力豢養的一批批的強大的凶獸罷了!
「這個老獸王還真的是倔強到了極點啊,為什麼如此執意的要對抗人族勢力呢?」
有人挑動起了幾下眉梢。
很顯然,他們也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繼續這麼放任不顧的話,很可能會耽擱更多的正事,這也恰恰是他們最不樂意看到的一種結果。
可現在,事情都已經發展成為這麼一步了,那麼想要擺脫這種困局,顯然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了!
尤其是眼下,雙方正處於勢均力敵的局面當中啊。
一旦老獸王成功的晉升到了第七境的話,只怕這種原本平衡多年的局面註定會被打破!
這才是諸多獸王最擔心的一點。
「那我們該怎麼辦?」
「是不是該出手處理掉這裡的傢伙,讓那一頭老獸王徹底的死去,這樣我們才能夠在人族面前邀功啊,不然人族勢力一旦怪罪下來,我們也不會好受。」
有獸王開了口。
它們都清楚自己的定位,必須得在人族勢力的面前掙到足夠多的功勞,它們這些凶獸才能夠活的更加的一帆風順。
也有獸王冷哼了一聲。
「就憑這些傢伙?」
「那一頭老獸王年邁體衰,根本上不得台面了!」
「我就不信邪了,這個傢伙還有什麼底氣!」
「當然,我更在意的是,這個傢伙還有什麼本事,這才是我最為關心的一點!」
有人冷哼了一聲,根本不容有任何的質疑,畢竟情況演變至此,基本上已經很難打破死局。
還不如一次性的破局比較好!
這些獸王看似都是凶獸,看似是秉性純良,也確實是如此。
但是,這些年它們一直受到了人族勢力的壓迫,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夠這麼一步步的走下去,這才是它們性格、品行大變的真正原因。
想要在人族勢力想要在人類強者的手下好好的生存下去,它們不得不摒棄原本的純良,只能夠動用上這麼一些歪心思。
甚至,為了能夠討好人族勢力與人類強者,它們不得不動用歪心思了。
也是這個時候,不遠處徐徐的傳來了一道聲音。
「不用想那麼多了,既然已經開始了,那麼就沒有輕易放過的可能性,不然的話,那個傢伙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一聽到那個傢伙四個字。
所有的獸王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身子骨都開始不住地發顫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話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