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是個合格的商人。
商人的本質,就是追求利益。
沒有等價的利益交換,他是絕對不可能出手的。
而他竟然試圖讓一個外人來當家族的長老,說明這個人的能力,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這會兒,大傢伙都對那個採藥人產生了無比濃厚的興趣。
他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竟然會讓上官雄趨之若鶩。
台上。
上官飛燕依舊還在說著有關於父親的那段經歷。
採藥人對上官雄開出條件,表現得無動於衷。
他應該是個追求自由的人,不喜歡被任何事情約束。
縱然加入上官家看起來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他卻連想都沒想,就直截了當的拒絕了這個提議。上官雄並不死心,繼續遊說採藥人。
可任憑他如何開價,人家都始終不曾鬆口。
人各有志,上官雄最終只能作罷。
臨走的時候,採藥人為他送上了一份禮物。
話至於此,上官飛燕頓了頓,隨即笑著說道:
「當時他取出這尊鼎,現場給爹爹煉製了一枚上品丹藥。」
「對我爹爹而言,上品丹藥其實算不了什麼,但是那個採藥人,只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將這枚丹藥煉成!」
會場突然陷入了死寂之中。
一刻鐘的時間,就能夠煉製出一枚上品丹藥?
這也未免太聳人聽聞了吧?
在場的大佬紛紛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他們都是交友廣泛之輩,倒也認識或者見過幾個煉丹宗師。
然而,即便是那些功成名就的煉丹宗師,也不可能在那麼短暫的時間內煉製上品丹藥啊!
那個所謂的採藥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為何煉丹造詣如此爐火純青?
眾人驚駭之中,上官飛燕接著道:
「我爹爹當時便看出那採藥人是憑藉著手裡的丹爐以及高超的技藝,所以才能人所不能!」
「於是,他提出想要購買這尊鼎,但那採藥人卻二話不說,直接將鼎跟丹藥都送給爹爹。」
「爹爹自然不能白拿人家的東西,便讓人回家取來大量上好的藥材與採藥人進行交換!」
聞言,有人不禁欽佩不已道:「世外高人,這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聽聞採藥人的事跡,我對他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不知上官小姐可否將高人的住所告知,等將來有機會,我必當親自去拜會一番!」
此人說出了大傢伙都想說的話。
明眼人都知道,這些人欽佩採藥人是一部分,可最重要的原因,不過是想拉攏對方而已。
雖然上官雄之前在採藥人那裡鎩羽而歸,但他們只要有備而去,說不定能讓人家鬆口呢?
上官飛燕何嘗不知道這些人心裡的真實想法,她直言不諱道:
「我勸各位還是打消去拜訪的念頭吧!」
緊接著,她又補充道:「爹爹在事後也萌生出想要再次去拜訪的想法,可再度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才發現早已人去樓空了!」
上官雄對採藥人一直以來都非常欣賞。
哪怕雙方無法共事,卻也想時常過去相聚。
奈何人家說走就走,連見最後一面的機會,都不曾給上官雄。
聞聽此言,眾人心裡也是多少有些失落。
不過他們並沒有氣餒,而是紛紛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尊鼎上。
只要將此物弄到手,或許可以將採藥人找出來也說不定啊!
聯想到這裡。
眾人都攥緊了手裡的牌子,打算等會好好爭奪一番。
這尊鼎的起拍價,高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可是面對兩萬五千枚玉錢的價格時,眾人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猶豫。
此刻,將近九成的人都參與到了激烈的競拍之中。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價格便來到了四萬玉錢。
但這還並非最終的成交價,因為還有將近五成的人,還在時不時舉起自己手裡的牌。
見狀,林霄徹底打消了想要參與的念頭。
四萬玉錢可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承受的價格。
即便這尊鼎對林霄有著非凡的意義,但他也需要量力而行啊!
但凡林霄擁有雄厚的資本,別說四萬了,哪怕十萬他都要將這東西給弄到手。
不多時,價格已經被人哄抬到了六萬。
到了這個關鍵的時刻,有許多人已經放棄了競拍。
畢竟對於許多的大佬而言,六萬也不能算是一個小數目了。
何況有關採藥人的事情,不過是出自上官飛燕的一家之言。
其中的真實情況到底是不是那麼回事,還在兩說之間,根本沒有必要因為別人的一席話,從而盲目的去出價。
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可還是有一部分人選擇相信上官飛燕。
三清齋可是金字招牌,上官家沒道理做出拆自己招牌的事情。
因此,上官飛燕的那番話,可信度非常的高!
最終,那尊鼎以八萬玉錢的價格,被萬象城一個大財主給拿下了。
就在雙方交易的時候,眾人的表情不一而足。
有的人認為這大財主人傻錢多,有的人則是認為他有先見之明……
月寒搖了搖頭道:「太誇張了!」
「一尊鼎而已,就算再不凡,也不可能值八萬玉錢啊!」
林霄卻對此有不一樣的看法。
他始終覺得,任何東西不能光看表面去評估售價。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無價之寶了。
能夠用錢買到的東西,自然也有它的價值所在。
總之,林霄並不覺得那大財主得八萬塊花得虧。
畢竟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雷鳴鼎的價值。
就是不知道那尊鼎的作用,是否跟雷鳴鼎一模一樣。
……
在上官飛燕的主持下,會場內掀起了一輪又一輪的高潮。
如今登場的競拍品,起拍價都已經到了十萬,意味著競拍即將走向尾聲。
眾人心裡都很期待,想要早些看看今天最後一件競拍的東西是什麼。
在他們滿腹的期待中,那東西也終於被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不過當眾人看到擺放在桌子上的竟然是一張紙的時候,都是一臉的茫然。
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到最後就放了一張紙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