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心中腹誹一番,倒也沒有再去多想像主給狂獅兄弟亂起名的事情了。
緊接著,他便將自己委派狂獅去做的事兒,一併說了出來。
象主貌似也聽說過魔尊有可能並沒有死的傳說,此刻顯得極為震驚。
半晌,它喃喃道:「難,難道那個說法是真的?」
林霄當然知道象主指的是什麼。
不過對於魔尊是否還活著的事情,他其實也沒有任何的答案。
畢竟傳說就是傳說,誰又能夠去保證什麼呢?
但是話說回來,通過勞師動眾的惡屍軍團,林霄還是覺得魔尊極有可能已經死了。
因為他要是沒有死的話,那個黑衣神秘人也不會派那麼多的手下前來這裡了……
聯想到這裡。
林霄便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象主。
然而,後者對此卻又不一樣的看法。
「主上,您的猜測雖然有理有據,可是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太多的不確定性,我們還是得做好兩手準備才行!」
林霄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他從來就不是隨隨便便做事的人。
魔尊現在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
所以林霄必須做好兩手準備,才能夠讓自己這邊的局勢穩如泰山啊!
於是,他接下來開始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
其實魔尊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了,都對林霄沒有什麼好處。
如果魔尊還活著,他要是得知林霄曾經對魔族餘黨趕盡殺絕,那肯定會想方設法的為手下們報仇雪恨。
而魔尊要是死了,他肯定會被惡屍軍團帶走,然後製造成一個完全的殺戮機器……
想著想著,林霄的神色變得有些惱火。
他這趟出來的人物,主要是對付分布在山脈中的惡屍小分隊,沒有任何想要節外生枝的打算。
現在倒好,一開始的計劃都還沒有成功呢,現在竟然又多出來了一個生死不知的魔尊。
林霄苦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感覺仿佛什麼時候落在自己的頭上,都會從一開始的簡單變得困難。
這種無奈的情緒,並沒有在林霄身上停留太長的時間。
因為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了,已是見怪不怪!
按下思緒,林霄態度堅決了起來:「不管魔尊活著還是死了,我們接下來都必須好好調查這件事情!」
象主忙不迭的點頭。
「本該如此,不然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雖然林霄跟魔族餘黨火拼的時候,象主還沒有加入進來。
但是有關這方面的事情,它也聽絕芳華說起過一些,因此得知了主上跟魔族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
說實話,一旦確認魔尊活著,那麼林霄不亞於是滅頂之災。
畢竟魔尊的實力,比起如今神魔戰場的老大叫蛟龍王,那也是絲毫不弱的啊!
他要是來找林霄的麻煩,那誰能夠頂得住?
倘若是之前沒有被天道意志盯上的灰袍人,林霄倒也無須太過擔憂魔尊對自己會造成的巨大威脅。
但現在的問題是灰袍人已經無法再隨便出手了。
只要他跟魔尊爆發強者之間的戰鬥,估計會立刻暴露在天道意志之下,從而引發更大的麻煩……
林霄悠悠嘆了口氣:「眼瞅著隊伍即將獲得巨大的成功,可是最後居然……」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是一陣唉聲嘆息。
象主理解林霄身上的壓力有多麼的巨大。
可現實就是那麼一個情況,誰也無法去忽視。
象主現在能夠幫林霄的不多,也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祈禱魔尊最好已經掛了。
一個死了的魔尊,雖然搞不好會被惡屍軍團利用,但最起碼給主上造成的威脅,沒有活著的魔尊大啊!
這時,象主突然想到了什麼,追問道:
「主上,您現在是打算讓狂獅兄弟回去營地,然後找其餘的凶獸外出尋找魔尊麼?」
林霄輕輕點了點頭,隨即有些疑惑的看著若有所思的象主:「怎麼了?」
象主開口道:「魔尊實力恐怖萬分,萬一他要是活著,那些去尋找他下落的凶獸跟修者,豈不是有生命危險?」
林霄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象主能夠想到的事兒,他自然不會想不到。
不過就算想到了又怎樣?
現在這樣的情況,林霄除了找別的人幫自己去找魔尊之外,根本就想不到其餘的辦法了,畢竟這裡可離不開他!
林霄要是一走,光憑藉象主跟老暴猿幾個首領,絕對是壓不住隊伍裡面的成員!
主要是因為林霄這次帶出來的凶獸五花八門,大傢伙都不是一個種族的,彼此之間最多也就是合作關係而已。
對此,林霄只能繼續帶隊在山脈之中,清除一個個目標。
至於凶獸那邊可能面對的情況,林霄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規避,只能讓它們自個見機行事了……
就在此時。
明媚的太陽已經完全上升到了天空中。
林霄看了看天色,決定暫時不去想那些事情,而是下令已經收拾妥當的大軍立刻出發。
轉眼兩天時間過去了。
林霄等人曉行夜宿,終於趕赴千里之外。
他們這次面對的敵人,規模比前兩次還要大。
不過林霄早就已經將具體的情報告訴了所有部下。
凶獸們對此,自然也是早有準備。
看的出來,接連取勝給凶獸們帶來了強烈的自信心。
縱然即將面對上千數量的敵人,它們依舊顯得氣勢如虹。
見狀,林霄滿意的點了點頭。
「以戰養戰,效果果然不一樣啊!」
都說最強的隊伍不是練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
林霄覺得這句話說的無比準確,讓他至今受益無窮。
看著眼下天色還早,林霄也沒有讓大軍休息,而是立刻展開了暗中的行動。
戰前布置,不過都是老生常談。
凶獸們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如今對戰略部署都駕輕就熟。
此時此刻。
林霄甚至都不用交代什麼,它們就立刻分工合作了起來,動作快的那叫一個眼花繚亂。
林霄哭笑不得的看著正在退去的一部分凶獸,覺得自己這個領導,也就只具備象徵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