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營地內一片風聲鶴唳。
所有修者和凶獸,都在密切關注著惡屍的一舉一動。
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面對如此多的敵人!
縱然營地已經被建設的非常堅固,但誰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夠阻攔這次惡屍的進攻。
看著遠處黑壓壓的敵人,黃瑩兒的臉色顯得異常難看。
就在此時。
方才下去匯報情況的修者也重新回到城牆上。
同時,他還帶來了慕容虔誠的最新部署計劃。
當聽到「按兵不動」這四個字的時候。
黃瑩兒不禁鬆了口氣。
因為她知道,現在絕對不是自己等人輕舉妄動的時候。
鬼知道惡屍軍團此番前來此地的目的是什麼。
在不確定對手動機的情況下,當然還是保守對待比較好。
聯想到這裡。
黃瑩兒對手持武器的修者擺了擺手。
緊接著,眾人便立刻將各自的武器收了回來。
與此同時。
手裡拿著巨石的凶獸,也是將各自的兇器放下。
不多時,城牆上肅殺的氛圍,便隨著一陣微風徹底消散。
然而,有一部分凶獸,卻遲遲都沒有將武器放下。
黃瑩兒皺了皺眉,不接的看著神色憤怒的金烏一族。
「你們這是做什麼?」
聞言,右護法冷哼一聲道:「那幫狗東西之前殘害不少族人,此刻正是本護法找它們報仇的時刻!」
不久之前。
惡屍在金烏一族領地為所欲為,即便在首領強大的實力保護下,依舊出現了傷殘情況。
因此,金烏一族對於惡屍的痛恨,絕對是溢於言表的。
如今仇人見面,自然是分外眼紅。
饒是如此。
左右護法並沒有強行對惡屍軍團動手。
它們雖看似莽撞,但其實心細如髮。
就憑金烏一族目前的實力,無法獨自對抗三百多惡屍。
它們只有得到其他凶獸的支持,方才能夠有仇報仇!
然而,黃瑩兒卻在關鍵時刻,選擇暫時按兵不動。
這讓金烏一族的計劃,徹底沒辦法實現了!
看著臉色凝重的黃瑩兒,左護法開口解釋道:
「黃姑娘,以咱們營地目前的實力,對付外面那群惡屍應該不會存在太大的問題。」
說到這裡,它微微一頓,隨即目光突然變得玩味了起來。
「眼下敵人都已經打到家門口了,你竟然選擇坐視不理,該不會是懼怕了吧?」
此言一出。
黃瑩兒瞬間就成為全場視線的焦點。
眾所周知。
惡屍軍團這段時間,在神魔戰場內橫行無阻。
它們的迅速拓展,傷害了無數凶獸的利益。
甚至有不少的凶獸丟失了自己的領地,被惡屍們攆的就跟喪家之犬一般。
長此以往,眾多凶獸早就對惡屍恨之入骨,恨不得現在就跟對手打一仗,也好揚眉吐氣一番。
不過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人類修者竟然一反常態,對於試圖進攻的惡屍軍團視若無睹。
如此舉動,引發了一些凶獸的不滿。
面對眾多異樣的目光,黃瑩兒瞳孔微微收縮。
她哪裡會看不出左右護法的如意算盤。
這兩個傢伙,無非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營地內的眾多凶獸跟修者,去跟惡屍展開一場對決罷了。
其實這樣做倒也無可厚非,畢竟討厭惡屍的,可不僅僅只有凶獸,修者也抱著同樣的仇視心態。
可現在絕對不是輕舉妄動的時候。
首先,營地這邊的力量,不一定就真的能夠徹底壓制對手。
再者說,惡屍駐紮的地方,距離營地百米開外。
這樣的間隔距離,就算黃瑩兒下令發動攻擊,也不過是白費力氣而已。
除非離開相對安全的營地,主動出去外面跟惡屍軍團作戰,或許才能夠改變這個局面。
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於即將到來的這一戰,黃瑩兒的態度,跟絕芳華與慕容虔誠是一致的。
她們都不想營地這邊出現太多的犧牲,而是想要用最小的代價,去拿下外面那三百多的惡屍。
沉吟片刻,黃瑩兒開始對那些蠢蠢欲動的凶獸解釋了起來:「諸位,現在還不是我們衝動的時候。」
「如果親自下場作戰,我們這邊的傷亡情況必定不會小!」
聞言,右護法冷笑一聲道:「呵,看來你們人類。果然一個個都是膽小之輩啊!」
被這傢伙如此詆毀,黃瑩兒臉色頓時一沉:「你……」
沒等她發怒,右護法率先擺了擺手。
「不用說了,我們凶獸可不是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人類能比,你們膽小就在這裡守著,我們下去衝鋒陷陣就行!」
說罷,右護法又開始調動起了其餘凶獸迎敵的激情。在它一番慷慨激昂的講述聲中,凶獸們的氣勢節節攀升。
不一會兒的功夫,竟是有許多凶獸,打算現在就跳下城牆去對付外面的那些惡屍。
見狀,黃瑩兒不由惱火萬分,立刻讓人過去進行阻攔。
不過她在營地的身份,明顯沒有絕芳華跟慕容虔誠那麼高,所以根本無法震懾那幫已經被右護法慫恿的凶獸。
就在這關鍵時刻。
一個人卻突然出現在了城牆上。
緊接著,慕容虔誠那冰冷至極的話語聲便開始迴蕩眾人耳畔。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見是慕容虔誠上來了,原本躁動的凶獸,這才漸漸冷靜了下來。
長期生活在營地的凶獸都知道,慕容虔誠看起來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但手腕卻非常的鐵血。
曾經有個凶獸長老,因為不服從慕容虔誠的安排,從而直接被這個女人用強硬的手段鎮壓!
通過那次的事情,眾多凶獸這才意識到,慕容虔誠究竟有多麼的不好惹!
就在此時。
慕容虔誠緩緩朝黃瑩兒走了過去,隨即對後者微微點頭。
黃瑩兒見狀,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只要慕容虔誠來了,那麼久肯定能夠鎮住那幫越來越不安分守己的凶獸們……
這時,慕容虔誠銳麗的目光,快速落在了左右護法臉上。
「兩位護法,你們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又或者你們根本沒有將我們的合作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