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老者語氣顫抖地說道。
看著林霄的眼神,竟然帶著一絲祈求之色。
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林霄也不傻,這個時候放了就是放虎歸山。
他讓華山派接連損兵折將。
雙方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也沒必要留臉面。
「既然想活著,那就得看你有沒有價值了。」
「告訴我,這地方是幹什麼的?」
林霄直接逼迫道。
單手扣住了黃桃老者的脖頸。
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一般,冰冷森寒。
林霄通過這房間的布局,便可以看出來。
天干地支。
四象八卦。
這是陣眼所在之地。
地底下很明顯圍繞著一股陰氣很重很沉。
如果長時間受到陰氣的干擾,整個人的三魂七魄都會受到影響。
「這個大陣,是血煞大陣。」
「說,這個陣眼該怎麼破?」
林霄的目光落在大陣之上。
同時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抬手不動聲色的打出幾道虛幻的真氣。
咻咻咻。
一抹淡淡的光芒,疾射而出。
直接覆蓋在數個囚籠之上。
咔嚓,連續幾道爆炸聲傳來。
所有的囚籠盡數碎裂。
裡面關押的所有人都如釋重負,仿佛遇到救星一般。
紛紛四散而逃。
其中一位黑髮男子淡淡的掃了林霄一眼,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啊!」
「這可都是老夫的血蠱啊!」
「林霄,你不得好死!」
鄭遠山氣急敗壞,眼裡仿佛能滴出血來。
憤怒的咆哮著。
不要命的朝著林霄撲去。
屈指成爪,直接抓向林霄的勃頸處。
可連林霄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便被其一腳踢飛出去。
力道驚人。
直接一腳將其踢暈過去。
噗呲!
隨即林霄轉頭看向一旁的黃袍老者。
林霄抓起一把匕首對著他的胸口一刀刺下。
鮮血灑了一地。
黃袍老者疼的大叫哀嚎起來。
臉上浮現出一抹痛苦之色。
面色脹的紫青扭曲起來,腫成了豬肝色。
「你不說,我自然也知道該如何破陣。」
林霄面色平淡的說道。
隨意的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往空中一拋。
準確無誤的打在地基之上。
一個凹槽緩緩浮現。
咻咻咻。
又是一擊。
數十枚銀針疾射而出。
形成一個圓形的包圍圈,將整個地底都籠罩在一起。
一道璀璨的光輝奪眶而出。
噼里啪啦的一陣脆響。
周圍的燭火一個個熄滅。
一枚血色的骷髏頭隨之浮現。
轟隆。
林霄定睛一看,瞬間就確定了這是陣眼所在。
隨手一掌。
直接將骷髏頭拍的粉碎。
隨著一掌落下,周圍的一切迅速變化。
整個地底囚牢,全部粉碎。
周圍的一切頃刻化為烏有。
林霄一手一個,抓著鄭遠山和黃袍老者,朝遠處飛掠而去。
白令與雷豹子緊隨其後。
三人大搖大擺的來到大廳。
直接將鄭遠山扔在地上。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這可是藥王啊。
就連曾經高高在上的人王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
跺跺腳,整個青州都得抖三抖的人物!
林霄好大的膽子。
「林霄冷靜,現在還不是動他的時候,他還不能死。」
見林霄有些想要衝動,白領連忙勸阻。
心裡嚇得冷汗直冒。
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白令都被嚇得虛脫了。
「對,我賭你也不敢動我。」
「今天你只要敢動我,頃刻之間,萬軍踏平青州。」
「到時候,莫說你區區一個林霄,就算是整個青州都不夠給我陪葬的。」
雖然跪在地上,但他依舊氣勢不減。
威風凜凜。
白令死死的拽著林霄。
這個時候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藥王鄭遠山,聲名顯赫,威望十足。
憑他的人脈和圈子。
不說別的,就他的八百弟子個個都是梟雄人物。
如果真的把他殺了,麻煩就大了。
「不殺你倒也可以,那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何你甘願成為華山派的鷹犬?」
林霄很是氣憤說道。
「為什麼?」
「就憑我想活著,你想去死,你還想拉著我嗎?」
「青州的那幫人怎麼可能是華山派的對手?」
「妄圖戰勝他,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鄭遠山十分自私的說道。
冷酷無情。
在他的眼裡,青州的那幫人全部都是賤民。
全部死了都可以。
但是他必須活著。
「你就不怕被青州的人戳脊梁骨嗎?」
「你是龍國的人,可華山派明明是些亂臣賊子。」
白令義憤填膺的說道。
人各有志,這不強求。
在有些大義面前。
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獻出生命。
他不算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
但他的眼裡容不得沙子,尤其是這個節骨眼上。
他不想跟鄭遠山過多的廢話。
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現在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說出華山派的計劃,將功贖罪。」
「另外,這個血煞大陣的其餘四個陣眼在哪裡?」
陣眼互相之間都有聯繫,相輔相成。
血煞大陣也是一個高級陣法。
如果不將其他的幾個陣眼全部去除,大陣依舊可以發揮它的威力。
那對整個青州人來說都是一場浩劫。
「不,我不知道。」
「這個我是真不知道,他們並沒有將此事告訴我。」
鄭遠山緩緩的說道。
一臉無辜的模樣。
但林霄兩人根本不信。
陣眼都安排在你家地里,你能不知道?
「好,你不說,那我就幫你回憶回憶。」
啊!
一聲慘叫傳來。
林霄一刀剁了他的左手,抓著他的手掌,將手指一根一根的掰了下來。
十指連心,痛不欲生。
鄭遠山咬牙硬撐。
面色鐵青發紅。
可愣是一句話都不說。
「有種你把老子殺了,你就算殺了我,你也不得安寧。」
「你真的以為,憑你就能夠跟華山派抗衡嗎?」
鄭遠山一臉執拗的說道。
林霄現在的實力雖然可以。
但只不過殺了華山派的幾個小嘍囉而已。
這些人在華山派的眼裡根本就不夠看。
甚至於連入神君的法眼的資格都沒有。
但哪怕僅僅是這些小嘍囉。
對整個青州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僅此一點便可看出差距,天壤之別。
「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