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狠狠」其實有點過了。🐍👹 ➅9รн𝓤𝕩.cσΜ 🍭🐍
我可是金主啊,真要「狠狠」一腳,金鐘的腦袋和爆裂的西瓜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這個「狠狠」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的。
我已經相當克制和收斂了,但這一腳出去,還是給金鐘幹了個滿臉桃花紅,鼻子和嘴巴當場就破裂和歪掉了,好幾顆牙齒混合著鮮血迸濺出來。
人也直接昏迷過去。
負責按著他的兩個警察當場就傻眼了,齊刷刷往後退了幾步。
「搞什麼?!」隊長看到這幕,立刻朝這邊奔過來,低頭檢查了下金鐘的傷勢,冷汗迅速從他額頭滲了下來。
他就是來給金鐘辦事的,當然知道這位公子哥的身份!
「把他給我拿下!」隊長指著我喊。
幾個警察立刻撲了上來,試圖按住我的肩膀,但是被我輕輕一掙,他們就朝四周摔去。
嗯,老實說,金主確實挺厲害的。
雖然比不上域主,但實力也相當強悍了。
「不用抓,我不逃。」我淡淡地說了一句,又沖那隊長道:「行了,通知金少的父親吧……傷成這樣,重度腦震盪都是輕的,你肯定是處理不了。」
說畢,我便朝著原位走去,又坐在了寬大的沙發上,甚至還把二郎腿翹起,繼續端起地上的紅酒喝著。
裝逼,太裝逼了。
這一刻,我仿佛被尤明附體,整個人顯得又油膩又可憎,但又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姿態來面對這個局面了。
酒吧里大多數人已經逃走,只剩下警察和一干被按在地上的人。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抬起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仿佛見到了世上最震撼的景象。
「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叫我做事?」或許是我的表現太奇葩,隊長足足愣了一會兒,才滿懷憤怒地朝我走來,甚至還摸出了腰間的槍。
「抱頭,蹲在地上!」隊長用槍指著我,怒氣沖沖地說。
我微笑著,沒有任何動作。
「抱頭,蹲在地上,我只說最後一遍!」隊長怒不可遏,手指扣在了扳機上。
我還是不說話,端起手中的高腳杯,衝著隊長虛空敬了一下。
「砰!」
隊長的耐心有限,終於開槍!
但他還保持著理智,並沒有打我的腦袋或是胸口,而是打了我的小腿,以示懲戒。
但這一槍並沒有任何效果,子彈雖然打進我的小腿,但只是鑲嵌在皮肉里,卡在了骨頭外。
疼是肯定有點疼的,不過和針扎差不了多少。
我低下頭去,慢條斯理地摳出子彈,接著「噹啷」一聲丟在地上,抬頭衝著隊長微笑:「再來一槍試試。」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隊長瞪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幕,仿佛見到了這世上最恐怖最離奇的事情。
佟石頭和關峰也一臉詫異,他們知道這世上有金主的存在。
但沒想到我就是一位金主!
「哈哈哈哈——」唯獨吳凡大笑起來,他被警察以粗暴的方式按在地上,卻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通知金鐘的父親吧。」我沖隊長說:「金少傷成這樣,你真處理不了!放心,我不會走,就在這裡等著。」
隊長不再倔強,轉過頭去打著電話。
我也繼續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著紅酒。
「……玉哥。」幾米外的佟石頭突然抬頭,沖我說道:「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我轉頭看向他:「真把我當傻子,還要連續來兩次啊?」
佟石頭咬咬牙,知道我已明白一切,低下頭去不再說什麼了。
「什麼時候看出來的?」關峰突然不解地問我。
「從一開始就抱有警惕吧……」我回憶著,慢悠悠道:「你們口口聲聲說不想當域主,甚至當著我和吳一凡的面闡述理由,不止一次地渲染、描述李天子的可怕,說域主就不是人幹的,誰干誰死……如果你們真不想干,何必當著我們的面說這些話?目的只有一個,想藉此恐嚇我們,讓我們主動退出去吧?」
這些警察既然是金鐘找來的,我也不怕當著他們的面說了。
關峰沉默不語。
「發現我們沒有任何表示,仍舊繼續上課、訓練之後,你們就改變了策略。」我繼續說:「先來了一出仙人跳,把吳一凡搞到派出所里去了……這一招其實挺爛的,爛到讓我覺得不可能是個計,誰知道你們還真是這麼搞的,實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關峰似乎想說什麼,但又沒說出來。
「草,怎麼聽著像是在罵我呢?」吳凡嘟囔著。
「……你就算識破了。」關峰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不進這個套就行了,幹嘛打傷金少,還要叫他的父親來?」
「來了就知道了。」我微笑著,故作神秘。
其實不是不講,是我也不知道。
我能感覺到尤明似乎想玩什麼大的,非常迫切地需要一個展示機會,讓他好好地裝一次逼,但又不知道他會怎麼做,所以只能含糊其辭。
「我想不通。」關峰皺著眉說:「金少他爸可是紅樓里的工作人員……你們幹嘛一定要踢這塊鐵板?」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仍舊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實則心裡七上八下,也沒有太多的底,只能暗中祈禱,尤明啊尤明,機會是給你了,可別掉了鏈子,不然這回真玩大了。
就像關峰說的一樣,紅樓里的工作人員,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惹起的!
吳凡卻沒有任何擔心,「哈哈哈」大笑著,看上去和電視裡的反派一樣,極度囂張地說:「紅樓里的工作人員怎麼了,上面沒有比他大的人了還是怎麼著?真以為我們哥倆是吃素的,來一趟京城什麼都不準備?搞笑吧,你們有關係,難道我們就沒關係?等著瞧吧,看看鹿死誰手!看看偌大京城,誰才是王!」
吳凡確實牛逼,比我有底氣多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尤明之前跟他說了什麼。
看到吳凡這麼自信,我也稍稍踏實下來,關峰和佟石頭面面相覷,也有點被唬住了,沒有再繼續說話。
「踏踏踏——」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奔了進來,滿懷憂慮、行色匆匆。
「金先生!」負責這事的隊長立刻迎了上去,迅速講述著剛才發生的事。
來人就是金鐘的父親了,年約五十歲上下,微微有些老態,但能看得出來身體不錯,精神奕奕,頭髮仍舊是黝黑的,兩隻眼睛無比深邃。
相比金鐘的一身名牌,金玄機明顯低調得多,穿一件很普通的藍色夾克衫,下身是普通的西裝褲和皮鞋。
金玄機一邊聽隊長的講述,一邊快步朝兒子走過去。
被我踹了一腳,金鐘的一張臉像被車子碾過一樣,皺巴巴的,還血肉模糊,眼睛也緊閉著,像是死過去了。
「兒子!兒子!」金玄機顫聲叫著。
「啊……」金鐘幽幽醒來,看到眼前的人,叫了一聲:「爸……」
看到兒子醒來,金玄機掄圓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抽的實在太狠,金鐘又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