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提醒!」我的一張臉立刻沉了下來。💣☆ 6➈sⒽᑌ𝔁.ςᗝ𝔪 🍩♤
難怪陸血影要對付我,駱朝陽會那麼緊張,他是真的護不住我!
在「域主」這個領域裡面,陸血影的段位顯然高過駱朝陽。
朋友多、人脈廣……
陸血影那些所謂的朋友,參與過毒害我母親的應該不在少數吧?
最好都跳出來,讓我挨個解決!
「被女人庇護的滋味不好受吧?」常興旺瞥了我一眼,說。
「……」我沒說話。
「不好受也憋著!」常興旺繼續道:「你真不是我們域主的對手,別異想天開了!這次白撿了一條命,回去以後就好好縮著吧,千萬別再去東北了……別的地方不敢說,但在東北這一畝三分地上,確實沒人斗得過我們祝域主!尤其是你,他肯定往死盯了,但凡你出現在東北的土地上,他肯定能第一時間知曉。」
甭管嚇唬還是告誡,一個域主的能量確實不可小覷。
我還是沒說話。
「行了,唐山快到了,找個車多的地方把你放下……我就走了。」眼看兩邊的路越來越寬敞,燈光也越來越明亮,就快要進市區了。
就在這時,常興旺的手機突然響起。
「哎,祝域主。」他接起來。
片刻之後,他的面色微微複雜起來。
「好,我知道了。」常興旺掛掉電話。
「怎麼,讓你殺掉我啊?」我笑著說。
祝花枝做出什麼事來,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沒有。」常興旺說:「我們域主言而有信,說不動你肯定不會動你。」
話雖然這麼說,但常興旺還是沒有再往市區方向前進,而是拐進一個黑黝黝的山村中,行駛在破爛不堪的村道上。
「還說不殺我,這是幹啥?」我仍笑著,雙手已經做好隨時脫離束縛的準備。
「……」常興旺不說話,突然「吱嘎」一聲停下了車,接著迅速下車,繞到副駕駛這邊來,將我從車上拖了下來。
我根本不懼他,只要稍稍一掙,身上的繩子就能層層脫落,分分鐘將他乾死都沒問題。
——雖然沒有隨身攜帶微沖之類,但我現在也是金主,擁有殘殺金主的手段!
「我不殺你。」常興旺說著,將我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在我身後,是一座極不起眼的平房,院門還是木頭做的,藉助車燈,透過縫隙可以看到院中長滿荒草,不知道有多少年沒人住過了。
「祝域主不殺你,我也不殺你。」常興旺繼續說道:「但有人要殺你……所以,對不住了。」
說畢,常興旺轉身就要上車,顯然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了。
「常金主!」我突然大喝一聲。
「啊?」常興旺本能地回頭。
與此同時,我猛地一躍而起,身上的繩子層層脫落,接著雙手惡狠狠探向他的脖頸。
「呲啦——」
普通子彈都奈何不了的金主身體,被我一雙鐵爪很輕鬆的就撕裂了。
常興旺的脖頸,像是紙糊的一樣,直接被我扯開一個大口子,溫熱的鮮血如同花灑一般噴濺開來。
「你……你……」常興旺當然不會馬上死去,他竭力捂著自己的脖頸,面容驚恐地看著我,顯然想不到我會突然出手,更想不到繩索怎麼會從我的身上脫落。
他不想死,他努力捂著自己的脖子,可惜鮮血還是像不要錢一樣瘋狂往外噴著。
「早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總算相信了吧……前段時間,不是我們域主讓我躲著,你根本不可能活得到今天!」月光下,我的笑容格外冷酷。
越來越殘忍,也越來越認清現實!
對付這群屠手的人,就絕對不能手下留情!
「你……你不會好過的……」常興旺竭盡全力,說出最後的話,「咣當」一聲倒地。
這位自信滿滿的吉省金主,最終還是死在了異地他鄉。
「我好過不好過不知道,反正你是不好過了。」我還是冷笑著,將他的屍體拖起,放到車子的後備箱裡。
不過話說回來。
他剛才說有人殺我,是誰?
……
十分鐘後,常興旺的屍體和車都被我藏起來。
而我,也躲藏在附近的草叢裡,盯著先前平房的位置一動不動。
「嗡嗡嗡——」
就在這時,果然有輛麵包車正朝這邊快速駛來。
「吱嘎——」
很快,麵包車停在原先的平房處,接著從車上下來六七個大漢,竟然個個手裡端著黑色的微沖!
好傢夥,對付金主的利器啊,明顯就是瞅准了我來的!
但這幾人,我完全不認識,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派過來的。
我慢慢摸出一支槍來,猶豫著要不要下手。
單拼火力的話,恐怕不是他們對手,就算偷襲能幹掉幾個呢,撐死也就三四人吧,其他人怎麼辦?
正躊躇間,忽聽「砰砰砰」的聲音突然響起,四面八方竟然響起了不少槍聲!
臥槽,什麼情況,哪來這麼多人?!
我吃驚不已,立刻俯下頭去,同時順著草叢縫隙觀察左右。
槍聲不斷響起,慘叫聲也不斷響起,先前從麵包車上下來的幾個漢子很快就全體嗝屁了,隱藏在四周的人雖然沒用微沖,但人數至少是對方的數倍,而且是在暗地裡偷襲的,所以才有這麼快的速度!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這是什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第一撥人是誰,第二撥人又是誰,為什麼第二撥人會殺光第一撥人?
到底怎麼回事,誰來告訴我啊?!
「踏踏踏——」
第一撥人全部死光以後,第二撥人就現身了,他們從四面的小巷或是房屋之中走出,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足足有二十多人。
「崔金主,你沒事吧?」其中一個明顯是領頭的年輕人,快步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他知道我在這!
月光下,我看著他的臉,覺得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崔金主?」年輕人很快來到我的身前,蹲下身看著我,咧嘴笑道:「這麼久不說話,還以為你在拉屎呢。」
他很幽默。
但我並沒有笑。
其他人迅速清理著現場的屍體,沒人關注我們這邊。
察覺到年輕人並無惡意,我才慢慢從草叢中站起來。
「你是……」我疑惑地問。
「阿別啊,你不記得我了?」年輕人咧嘴笑著,看上去挺開朗:「托你和木小夕的福,我現在是冀省的金主啦!」
阿別?!
我終於想起來了,之前和吉星河那群人開戰的時候,這傢伙還只是個小小的壇主,後來因為不堪欺辱和暴行,最終投靠到了我們這邊,和木小夕一起幹掉了冀省上任金主!
木小夕後來告訴我,這傢伙的雙腿都中了槍,怕是要一輩子做輪椅了。
這麼爭氣的嗎,竟然成了冀省現任的金主?
「木小夕告訴我,常興旺把你帶到冀省來了……讓我務必關注著你!」阿別一邊說,一邊解著褲腰帶。
「???」我說:「你幹嘛?」
「拉屎啊,憋半天了!」阿別解開褲子,蹲在草叢裡噼里啪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