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出事,就邪門了

  「查不出來。🐠😳  🐸🐨」我老實對他說:「沒有任何線索,根本無從下手!與其在這浪費時間,不如接下來的行動小心一點……甚至引蛇出洞。」

  「扯淡!扯淡!」向來對我言聽計從的壽司,這回竟然急了眼,跳起來說:「不查出來怎麼能行,性命攸關的事!查,必須查,否則不能離開龍崗區!玉哥,我從來沒跟你耍過副董事長的架子吧?但我今天就想行使一下副董的權力了!」

  壽司第一次這麼認真,我也不好意思直接駁他面子,轉頭看向了木小夕。

  木小夕沉默一陣,說道:「王金龍蹲七天號,現在已經過去四天了……你爸讓咱們趁著這個時間,儘快走完所有的分公司,最好再幹掉騰龍集團的其他經理!這樣吧小司董,你打電話問問你爸,他要同意咱們留下來繼續查……那就留下來唄。」

  「行,我現在就問問!我就不信了,他兒子的命,還不如騰龍集團嗎?」壽司一邊說,一邊摸出手機。

  五分鐘後,被臭罵一頓的壽司沮喪地低下頭。

  我和木小夕聽得清清楚楚,壽無疆贊同我們倆的做法,既然沒有任何線索,留在龍崗區也沒有任何意義,不如趕緊繼續接下來的行動,早點完事早點回南山區。

  「我是他親兒子啊……怎麼能這樣子!」壽司仰頭哀嚎。

  「你爸沒錯。」我忍不住說:「你要怕被襲擊,在龍崗區和在坪山區是一樣的,對方又不會因為你在這裡就不動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咱們小心點就行了!」

  「……那從現在開始,我和玉哥形影不離,你們去哪我就去哪!」壽司做了半天心理建設,終於答應下來。

  我們也得以前往坪山區。

  老七等人的傷還沒復原,回福田區的醫院住著了,木小夕又調過來另一批人。

  壽司的保鏢也是一樣,死的死、傷的傷,沒法再繼續跟隨了,壽無疆同樣給他換了一批。

  嶄新的隊伍、嶄新的陣型,猶如一把利劍般插進坪山區。

  ……吹牛逼的,哪是什麼利劍,不被人嘎了就行。

  坪山區的經濟在深市排名倒數,基本在萬壽集團沒有什麼大的作為才會被派到這裡來,賀子為就是一個資質、才能都比較平庸的人。

  他三十多歲,算得上是年輕,在江湖上有一定地位,但也不是太突出,硬要說閃光點的話,大概就是人緣不錯,屬於典型的好好先生,跟誰都是笑呵呵的。

  之前萬壽集團內部爭鬥最狠的時候,賀子為就不站任何隊伍,既不得罪木小夕,也不招惹費江山,自始至終都君子之交淡如水。

  木小夕和費江山也嫌棄這人沒本事,所以從來不拉攏他。

  但這人確實挺和善,勤勤懇懇地接待我們,巡視完他旗下的公司之後,還帶我們遊覽坪山區的風景,逛了幾個森林公園。

  總之一天下來還挺充實,賀子為帶我們吃過飯後,又將我們領到一家酒店裡面。

  但我拒絕了他的這個提議。

  我說之前幾個區走下來,每次都會被人盯上,這種酒店目標太大,能找個隱蔽點的住處嗎,最好不被人知道的那一種。

  「對對對,隱蔽點的,嫖娼都不會被抓的那一種!」壽司搓著手說,精神十分緊張。

  賀子為是個挺好說話的人,想了想道:「你們要是不嫌棄,可以去我老家住,就在坪山區某個城中村……我在那邊有個挺大的宅子,就是太久沒人住了,環境不是太好,家具也挺簡陋。」

  這些都不是事,我們又不打算常住!

  我便點點頭說:「可以。但有一點,我們這個住處,就只能我、你、小夕、小司董,咱們四個知道,其他人誰也不能再告訴了。」

  壽司一聽,立刻驚訝地說:「我的那群保鏢也不告訴?」

  我說:「不光你的保鏢不告訴,小夕帶來的那群人都不告訴。」

  頓了頓,又說:「不是信不過他們,你爸找的保鏢應該沒問題,小夕的人也不會有問題……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嘛。放心,我和小夕在呢,肯定能保護你。」

  壽司沉默一陣,終於還是說道:「嗯,你和夕總的話,我還是比較放心的。」但從他憂心忡忡的面龐來看,應該也沒有徹底放了心,但出於對我的信任,還是答應下來。

  賀子為卻皺著眉說:「只有咱們四個知道恐怕做不到啊,壽董給我打了電話,一切行動都要向他報備!」

  我說:「壽董當然可以知道,但也要提醒他,別告訴任何人。」

  「可以!」賀子為點了點頭。

  「就咱五個人知道這事……」我搓搓手,說:「這要是還出事,就他媽邪門了!」

  「如果出事,我的嫌疑最大!」賀子為苦笑著。

  他說得沒錯。

  我們幾個總不至於出賣自己,壽無疆更不會做這種事,可不就是他嫌疑最大嗎?

  當天晚上,木小夕的人和壽司的一眾保鏢住在酒店,我們幾個則跟著賀子為來到某城中村的一座宅子裡。

  賀子為沒騙我們,這宅子雖然挺大,正中和左右有好幾間廂房,但也確實破的可以,至少好幾年沒人住了,處處都落著厚厚的一層灰。

  而且坪山區是真的不行,雖然也有很繁華的地方,但所謂的城中村一點都不熱鬧,甚至都沒多少人住,入夜之後安靜的跟郊區沒啥區別。

  我們幾個一起動手,收拾了兩個屋子出來,因為也不打算常住,就簡單地掃了掃地、擦了擦灰,就這也把壽司累得夠嗆,直言這是他出生以來運動量最大的一次。

  「堂堂萬壽集團副董,在這裡掃地擦灰,像話嗎?像話嗎?」壽司手裡拿著一把笤帚,去撥角落裡的蜘蛛網,但那蜘蛛似乎惱了,直接跳到他身上來,嚇得他嗷嗷亂竄。

  屋子收拾出來,自然他睡堂屋,我和木小夕睡廂房。

  壽司卻還不樂意,小心翼翼地說:「我能和你倆睡一個屋嗎?你倆睡床,我睡地上就行。」

  我倆異口同聲地回了一個字:「滾。」

  壽司沒轍,只能回他的堂屋,一個人抱著枕頭睡覺去了。

  賀子為本來不打算在這住,但考慮過後決定留下來,說如果出了事,他也一起挨著,總好過事後被人懷疑的強。

  嗯,這人雖然能力一般,腦子倒是蠻清醒的。

  他願意留下來,我們也沒什麼話說。

  我和木小夕睡了東廂房,賀子為睡了西廂房。

  夜深,四周一片靜寂,只有淡淡的月光灑下來,將整棟宅子籠罩上了一層薄紗。

  東廂房裡,我和木小夕躺在一張床上。

  沒轍,屋子裡根本沒沙發,地上又太涼了,只能破一破戒,好在被子尚有兩條,我們一人一條,互不影響。

  「你說,今晚會出事麼?」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木小夕躺在靠近里側的床上,輕聲問道。

  「不知道,等等看。」我睜著眼,根本不打算睡。

  木小夕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