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這兩個字，我的眼睛瞬間眯了起來。
「怎麼回事，孔延年跟他說了？」曾小寶也皺起眉頭。
我沉默了一下，回覆信息：是在找你，見一面怎麼樣？
老富很快又回過來：跟你有什麼好見的？
我說：你不敢啊？
老富：看在你爸是李天子的份上，我不想搭理你。不要再找我了，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你爸是皇帝都沒有用！
老富竟然也知道李天子，還知道李天子是我爸！
看他這個意思，對我爸有幾分忌憚，但也不至於特別怕？
我繼續說：咱倆的事，不用看李天子，跟他沒有關係，就說見不見吧。
老富沒有回覆。
我又說道：見我一面都不敢嗎，李天子就把你嚇成這樣？
老富還是沒有回覆。
我連續打著字：牛皮吹得震天響，現在話都不敢回了？
當年我把你JB都剁了，你不想報仇啊？
你沒有JB，平時怎麼尿的，醫院給你裝了個導流管？
屠手的香主就這啊，見一面都不敢，笑死我了。
JB沒了，膽子也沒了啊？
看來男人沒JB是不行，跟閹了的驢一樣，一點血性都沒有了。
無論我怎麼罵、怎麼激，老富始終沒有回應。
我直接打過去電話，果然已經顯示關機。
我沒有再說話，慢慢摸出一支煙來叼在嘴裡。
曾小寶立刻幫我點上。
「虎哥，他知道你了，這會兒再去花城的話，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被他掌握……」曾小寶輕聲說道。
「那又怎樣？」我幽幽地吐出一口煙去。
「……他在暗，你在明，太危險了！」曾小寶忍不住說。
「他吹牛的。」
「嗯？」
「他要敢做什麼，早就做了。」我沉沉道：「用得著專門發消息來嚇唬人？我猜，他對李天子一定忌憚到了極點，才用這種方式讓我知難而退……嘿嘿，我對李天子雖然沒啥好感，但能借他的光護體，也沒啥不可以！」
「要這麼說，那還真不用怕他了。」曾小寶咧嘴笑著。
「怎麼可能怕他？明有柯先生，暗有李天子，他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我冷笑著，「狐假虎威」雖然不是個好詞，不過用在這裡還真挺舒服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在莞市養精蓄銳、擇兵選將，順便等待柯玉書和梁雲澤的消息。
這期間裡，曾小寶和張曉雅真的結了婚。
還是那句話，誰都沒有想到，曾小寶會是我們之中最早結婚的一個……
媽的，屁大點的孩子，竟然就結婚了！
兩人沒法領證，只能先辦儀式，大家熱熱鬧鬧地給他們慶祝，從早晨一直折騰到晚上，才把他們送進洞房。
我按照張曉雅的囑託，特地將曾小寶訓了一頓，讓他婚後做一個好老公，絕對不能在外面勾三搭四、沾花惹草了。
完事以後，我又想起什麼，把吳凡叫到一邊，說張曉雅今天開始也是少婦了，你可不能打人家的主意啊！
吳凡一聽就急了眼，說：「李虎，你也太不把我當人了吧，小寶是我弟弟，張曉雅是我弟媳婦，我哪能幹出那種事來？」
我說：「主要是你前科太多，我確實不放心！我說真的，你敢打張曉雅的注意，曾小寶就敢拿槍崩了你！」
吳凡信誓旦旦地說：「我愛少婦，但有底線，有三不碰：第一，兄弟的老婆不碰；第二，沒錢的女人不碰；第三，沒離婚的女人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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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又給自己找補了句：「快離婚的也行。」
我罵起來：「聽著你還挺有道德！」
吳凡得意洋洋地說：「那必須啊，我這人很講規矩的。」
說來也巧，曾小寶完婚的第二天，梁雲澤就給我打來電話，說柯玉書調到花城了，秦俊傑也過去了。
「行，我儘快吧。」我說。
掛了電話，我便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叫了吳凡、董星、阿發、阿財、雷子、阿巫、皮五、孟溪一起前往花城。
曾小寶、魏亮、王坤、小刀、空空、關琦留在莞市，負責「虎出山」分公司的運營。
這麼安排，自有我的考量。
魏亮不用說了，跟曾小寶最熟悉，肯定要留下來幫忙。
王坤舊傷纏身，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肯定不能讓他沖在第一線。
當然，這些話不能明著說，只是告訴他莞市需要一個老將坐鎮，他便欣然留了下來。
小刀也結了婚，要照顧小婷，還要照顧洪衛軍和孫玥兒的孩子，沒有了任何危險的莞市自然很適合他。
至於空空和關琦，之前幫忙照管洗浴中心和KTV，積攢了大量做生意的經驗，幫曾小寶也在情理之中。
離開莞市之前，我通過吳良才的關係，在某處見了羅業文一面。
羅業文還在交代問題，被他拉下水的領導太多，證據需要一條一條地對，很費時間。
讓我意外的是，他的精神狀態竟然很好，一點沒有想像中的萎靡不振。
「在這裡面舒坦多了，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定時起床、定時睡覺，關鍵是活得自在啊，再也不用操那麼多的心了！」羅業文嘿嘿地笑。
「……羅先生，謝謝你！」我很清楚，沒有羅業文當初的主動自首，就沒有我們後來的勝利和功績。
「是我該謝謝你。」羅業文認認真真地說：「拉著戴永強他們一起下地獄，是我早就計劃、準備好的；但我之前一直發愁，誰來除掉宋山？你們的出現，恰好彌補了這個空缺。」
羅業文咧嘴笑著：「宋山被幹掉的那個晚上，我在裡面得到消息，開心地吃了三大碗飯！想到莞市以後的空氣都能清新許多，我現在連睡覺都是甜的！」
說到這裡，羅業文盯著我，一字一句地道：「李虎，答應我，不要步宋山的後路……我不希望莞市走了豺狼，又來了猛虎！」
這話的出發點，和吳良才一模一樣。
我也沒說自己要去花城，只告訴他：「我們一定會規規矩矩做生意的。」
羅業文重新笑了起來：「咱倆來往時間雖然不多……但是我相信你。」
……
和羅業文談過以後，我還想見張世嘉一面。
沒有他，同樣沒有我們在莞市的今天。
但我找了好多關係，始終未能成功。
他牽涉的案子太大，死的人也太多，不允許見面了。
沒有辦法，只能暫時放棄，然後囑託曾小寶，一定要給張世嘉找最好的律師。
這些事情都忙完後，我便帶著眾人前往花城。
梁雲澤等人接待我們。
大家先一起吃了個飯，接著便來到天河區的某酒店樓下。
花城作為G省的省會城市，面積自然大到無與倫比，單單轄區就分了十多個。
梁雲澤帶我們來的天河區，算是整個花城經濟最繁榮的區之一了。
關鍵是新。
高樓一棟接著一棟，馬路也寬敞、乾淨、整潔，屬於大家眼裡典型的新城區。
「梁總，有點摳門了哈！」看著面前的酒店，我半調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