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五回到住處，照例先給衛珊送了份飯，接著便和孟溪蹲在院子裡呼嚕嚕地吃了起來。
「一會兒繼續下棋哈，殺你一個片甲不留！」皮五一邊嗦著炒粉，一邊大咧咧說。
「呵呵，來唄，手下敗將！」孟溪冷笑，根本不當回事。
五分鐘後，二人吃完了飯，將碗筷一收拾，便朝棋盤走去。
二人也就剩這點愛好了。
「咚咚！」
就在這時，院牆上突然躍下兩個人影！
皮五和孟溪吃了一驚，迅速抄起牆角的鏟子和木棍沖了過去。
說實話，二人的反應已經挺快了，絕對稱得上「盡職盡責」這幾個字。
但，命運似乎從不眷顧他們，一直往他們的臉上呼大巴掌！
「噔噔噔——」
只見二人步伐快速，手裡的傢伙也高高舉起，眼看就要把兩個闖入者砸倒在地。
「咔咔——」
兩聲脆響，金子和小邱一起舉槍，且同一時間拉開了保險。
皮五和孟溪沒槍。
所以他們只能乖乖地站住不動了。
金子和小邱一起邁步，來到二人身前，持槍頂在他們的腦袋上。
「李虎在哪？」金子冷冷地問。
金子並不知道皮五、孟溪和我的關係，只是誤打誤撞找到這裡，順便詐上二人一下。如果二人一臉迷茫，反問李虎是誰的話，那就證明找錯人了。
偏偏他倆是認識我的，今天剛見過我！
——最近一段時間，為了躲避史真的追蹤，我基本一天換一個地方。
所以他倆本能認為，這個地方暴露了，敵人找上門了！
「不知道！」皮五冷冷地說。
孟溪也同樣面無表情，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兩人都挺硬的，但這樣反而不打自招了。
金子和小邱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神中讀出驚訝。
還真他媽……蒙對了啊！
「不說，現在就斃了你！」金子將手指扣在扳機上。
「斃，現在就斃！」皮五眯著眼睛，一臉不屑。
要說他不怕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雖然他在這裡工資挺高，但也不至於捨棄這條命。他只是單純覺得，既然來幹這個活了，就一定要干好！
皮五還轉頭沖孟溪說：「別給虎哥丟臉！」
孟溪冷哼一聲：「不用你說！」
「呵呵，還挺硬哈，我看你能硬到幾時！」金子冷笑著，一手繼續持槍頂著皮五的頭，一手摸出一柄匕首，快速在他肚子上捅了幾下！
「呃——」皮五很想忍著不出聲，但真的是太疼了，不光額頭浸下冷汗，臉色也迅速慘白，接著人也漸漸軟倒在了地上。
「說不說？！」金子一腳踏在他的頭上，直接將他的臉踩變了形。
「呃——」皮五還是痛苦地慘叫著，鮮血順著腹部不斷瀰漫，浸濕衣服、淌在地上。
他覺得自己很丟人，不該叫出聲的。
但他就是忍不住啊！
「說……說你媽……」皮五試圖挽回一點顏面，來掩蓋自己抑制不住的哀嚎聲。
「嘿嘿，那就繼續！」金子彎下腰去，又將匕首狠狠扎在皮五的手背上。
鮮血再次飆飛而出。
「啊——」皮五也再次慘叫出聲。
「說，李虎在哪？」金子一邊笑，一邊轉動匕首，刀鋒在血肉之間不斷切割。
「啊啊啊——」皮五很想扇自己兩巴掌，怎麼就能叫成這個樣子，但他還是罵罵咧咧：「李虎在你媽X里，回家問問你媽……」
「X你媽！」金子徹底被激怒了，猛地拔出匕首，又朝皮五的嘴狠狠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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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是吧，那你要這嘴也沒用，直接給你報銷了吧！」金子一刀又一刀地捅著，皮五的嘴巴鮮血瀰漫、皮肉翻開，到最後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了。
「看清楚啦？」另一邊，小邱仍舊用槍指著孟溪，笑嘻嘻說：「不想變成他那樣的話，趕緊告訴我們李虎在哪。」
冷汗從孟溪的額頭滴下。
看到皮五的慘樣，他不可能不心慌、不害怕。
他來莞市，確實是奔著賺錢，也知道自己能拿高工資，同時也要承擔相應的高風險……但他還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恐怖！
他有點哆嗦了，戰戰兢兢地說：「告……告訴你們李虎在哪也行……但……但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小邱立刻問道。
「讓我X一次你媽。」孟溪咧嘴笑了。
「找死！」小邱面色一變，同樣摸出一柄匕首，朝孟溪的肚子狠狠扎去！
就在這時，一支硬硬的東西突然頂住他的腦袋。
「別動。」一個聲音也在他的身後響起。
金子猛地轉頭，看到小邱身後站著一個面色陰沉的青年，手裡還握著一支纏著皮筋和膠帶的土銃。
金子迅速舉起噴子，立刻就要助小邱一臂之力。
「咋地，說他，沒說你啊？」金子身後也響起聲音，腦袋同樣被什麼東西頂住！
金子也不動了。
「星哥……凡哥……」孟溪喘著粗氣，一臉感激地看向突然出現的兩個人。
皮五趴在地上，肚子、手背、嘴巴都是傷痕累累，但還是努力抬起頭用眼神表示謝意。
「砰」的一聲，屋子的門被人撞開，衛珊急匆匆地奔了出來。
「你倆可算來了……剛才嚇死我了！」衛珊面色慘白，神色間依舊非常慌張。
吳凡和董星，就是她叫來的。
金子、小邱剛闖進來，用槍頂住皮五和孟溪的時候，衛珊就嚇得躲到了床底下，且迅速用手機聯繫吳凡。
是的，吳凡到底沒經受住誘惑，加了她的手機號和微信，平時沒少暗戳戳的撩騷，雖然沒啥實質性的進展，但這一次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吳凡和董星得到消息，迅速趕來！
這裡距離砂石廠本就不遠，再加上二人還是開車來的，當然速度極快，分分鐘就到了。
二人跳下院牆的時候，金子正瘋狂地扎著皮五，小邱也被孟溪的一句「讓我X你媽一次」氣到失去理智，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已經到了身後！
「珊姐，你先進去，我們處理一下！」吳凡一邊拿了小邱的槍，一邊沖衛珊說。
衛珊立刻返回屋中。
「你怎麼樣？」董星也把金子的槍下了，沖皮五說。
「嗚嗚嗚——」皮五仍舊躺在地上，嘴巴嚴重受損，根本說不清話。
「說的什麼玩意兒……能不能好好說，擱這考我聽力呢？」董星皺起眉頭。
「嗚嗚嗚——」皮五一臉無奈。
「他說，傷的挺重。」吳凡解釋。
「你能聽懂啊？」董星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不，我猜的。」吳凡聳了聳肩。
兩個人打岔間，孟溪已經找來麻繩，將金子和小邱都捆了。
……
半小時後，皮五被送到醫院，我也立刻趕到現場。
得知皮五沒什麼大礙，都是些皮外傷，休養一段時間就好，我才鬆了口氣，接著才問：「賀旭的人？」
「是的。」吳凡回答：「他們怎麼對付皮五，我們也原模原樣地來了一遍，這倆傢伙沒多久就什麼都招了……這會兒在我車裡，董星看著他倆，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