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是靠引氣丹完成了第一次的聚氣。🍓☯ 69Ŝнⓤ𝔁.ⓒᗝ𝐦 🍧🐊
但能看到羅一平吃癟,我也打心眼裡高興,至於是不是靠作弊,反倒無所謂了。
羅一平離開後,眾人的吹捧之聲更甚,都說夏無蹤收了個好徒弟,哄得這位劍聖老先生合不攏嘴,又喝了整整一個晚上的酒。
我當然也被眾人圍著道喜,劍聖的徒弟本身就值得他們結交,如今更是兩天就找到了氣感,絕世天才已經板上釘釘,光明的未來就在眼前,誰不上來碰一杯酒?
但我知道自己是個假的,所以這些恭維之言聽聽就好,並沒有真的當一回事,更沒有飄的找不到邊,跟誰都是彬彬有禮、謙虛謹慎,只說自己是運氣好,將來未必一定成才。
最終,我又把醉醺醺的夏無蹤攙回旅館。
回到房間,本來東倒西歪的夏無蹤,突然清醒過來,一雙眼睛無比深邃,坐在床上面色嚴肅地說:「今天晚上,你不該跟槍神那麼說話。」
「……看到他,火氣就忍不住上來了!」我給自己辯解著。
「再火也不能表露在臉上。」夏無蹤循循善誘說:「今晚是我在,還能護著點你……如果我不在呢?他真的會殺了你!」
「就是您在,我才敢那麼囂張的啊!您要不在,我肯定夾著尾巴做人。」我笑呵呵說。
「哎,這馬屁拍著舒服!」夏無蹤也笑起來:「我就說嘛,能做虎出山的領袖,還是西南區的域主,怎麼可能沒腦子呢?」
說到這裡,夏無蹤的面色又嚴肅起來:「引氣丹只是幫你完成了第一步,接下來的修煉主要還是靠你自己……千萬不能懈怠,因為我聽說張若風已經突破『脫胎』境界了。」
「脫胎?」我的眉頭微微皺起。
「對照屠手的話,就是香主。」夏無蹤繼續說:「身體已經區別於普通人了,所以稱為脫胎。」
原來武者中的脫胎,相當於屠手的香主!
回憶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屠手中的香主時——就是老富,我一拳打過去,像是擊在鐵塊之上,震得自己的手都隱隱發麻。
現在想想,香主雖然還沒刀槍不入,但確實已經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了。
稱之為「脫胎」確實恰如其分。
「怎樣才能到『脫胎』的境界?」我又問道。
「到了之後,你自己會有感應的……」夏無蹤伸出手來,按在我的肚子上說,「是否脫胎,你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好,我知道了。」我點點頭:「再下一步,是不是叫換骨,對照『金主』的級別?」
「哎,還學會舉一反三了!」夏無蹤笑了起來。
「脫胎完了就是換骨嘛!換完骨頭,就能抵禦普通刀棍和小型的槍械了!」我門清地說。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夏無蹤微笑著說。
「脫胎、換骨,再下一步是什麼?」我又好奇地問。
這倆好歹是個成語,很容易就能聯想的到,域主對照什麼可就想不到了。
「你現在沒必要知道,距離你也有些遙遠,還是想辦法突破『脫胎』吧!」夏無蹤搖了搖頭。
「好吧……」我話鋒一轉,又說:「華風小酒館裡那些前輩都是什麼境界?」
我能看得出來那群人都有武術底子,而且八成都有內力。
「最高也就換骨了。」夏無蹤說:「換骨之上,就不在那個小地方混了……但也並不絕對,有時候也會出現一兩個乘龍高手……」
「原來換骨之上是乘龍啊!」我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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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無蹤無奈地說:「這都能被你套出來?是,乘龍就相當於屠手裡的域主!這是很難突破的一個境界,連小型的機槍都可以抵擋了,完全不同於一般的武者,意為乘龍而起,是一個全新的境界……到這一步,在江湖中就能稱一聲『高手』了。」
「哦……」我若有所思。
脫胎、換骨、乘龍,分別對照香主、金主和域主。
意思就是,只要我能到乘龍境,就相當於擁有之前域主的實力了!
那我還是很期待的。
失去的東西,誰不想奪回來?
總之,短期目標肯定是「乘龍」了。
當然,先突破「脫胎」再說……
「脫胎、換骨、乘龍又怎麼樣?隨便一個屠手的小成員,他們都未必敢招惹!」夏無蹤突然幽幽說了一句。
「為什麼?」我很好奇,單論實力來說,這都相當於香主、金主和域主了!
「為什麼?」夏無蹤苦笑一聲:「惹不起屠手唄!要不,他們能躲到櫻花國來?但就是在櫻花國,也逃不出屠手的魔掌!」
「屠手掌握了TS藥液後,想造多少高手就造多少高手……擠得他們沒有生存的餘地了?」我大概能猜出發生了什麼。
「何止是擠,他們還想斬草除根,將所有不歸他們調遣的高手都殺掉,營造一個只有屠手掌控武力的世界!就是在櫻花國,大家也活得膽戰心驚,生怕一不小心就嗝屁了……」夏無蹤搖了搖頭:「不說了,不說了……總之能和屠手作對的,我都願意稱呼他們一聲漢子!」
原來是因為屠手的肆虐,華夏大地上才難見到這些高手的身影,怪不得包括張若風在內的一些練家子,都信誓旦旦地以為所謂『內力』根本不存在了。
從小就沒見過,去哪裡相信啊?
「睡吧!從明天開始,你就努力練功,爭取早日突破脫胎境!等我認識的那個隊長回來了,再想辦法混進櫻花國的皇宮,TS藥液的部分配方,和你那個朋友張若風……一定能弄到手。」夏無蹤一邊說,一邊躬下身去,鑽到了他那張床的床下。
「……師父,你這是幹什麼?!」我一臉詫異。
「以前不是說過了嗎,在這地方才能讓我覺得安全!」夏無蹤嘟囔著,整個身形已經沒入。
「之前你不是還在床上睡嗎?」我百思不得其解。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今時不可同日而語了!」夏無蹤的聲音傳來。
「為什麼?」我想問個明白,但夏無蹤的鼾聲已經響了起來。
不過,我很快就知道為什麼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在睡夢中,忽然聽到房門「砰」的一聲狠狠被人撞開。
「誰?!」
我吃了一驚,立刻一躍而起,就見房門已經四分五裂,攤在地上碎成了一堆爛木頭,一個至少年過古稀、滿頭白髮的老太婆,手持一根鋼鞭凶神惡煞地站在門口。
「夏無蹤那個老不死的在哪?!」老太婆咆哮著,面目猙獰、殺氣騰騰。
「……」我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本能地看向了夏無蹤那張床。
「啪——」
老太婆猛地揮動手中鋼鞭。
「咔嚓——」
夏無蹤那張床當即四分五裂、當場坍塌,床墊里的絨毛也四處飛舞,屋子裡像是下了場雪。
「哎呀……老龍婆,至於這麼狠嗎,上來就想要命還是咋地?」一道驚呼聲響起,緊接著一個人影從漫天飛絮中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