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什麼情況?!
我意識到不對,自己恐怕是上套了,先是看了一下左右,接著快速跳到主駕駛上,準備自己開車離開。♝☝ 69ѕ𝔥𝓤Ж.ςⓄⓜ 🐒🍟
可惜,車鑰匙被司機拿走了。
我又低下頭去,摸出天子匕來捅開儀錶盤,從裡面扯了幾根線出來試圖接上。
「咣——」
就在這時,一聲重響突然傳來。
抬頭一看,引擎蓋已經被人砸得整個凹了下去,還「呼呼呼」地往外冒著白煙和火星子。
車前,站著一個笑容滿面的青年。
正是赫子連!
好傢夥,沒完了是吧?
赫子連抬起一根手指,衝著我勾了勾,示意我下去。
我只好推開車門,面色凝重地走下去,手中緊緊地握著天子匕。
「踏踏踏——」
與此同時,之前那個司機又回來了。
「哎,你怎麼把我車砸壞了?」司機一臉惱火。
「沒事,會賠你的。」赫子連淡淡地道。
「哎,那就行!」司機笑了起來:「事給你辦妥了,談好的錢一分不能少啊!」
這司機應該就是赫子連臨時僱傭來的,不是他的手下,也不是屠手的人,怪不得我在車上一直沒有察覺,因為這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計程車師傅啊!
「放心。」赫子連頓了頓,說:「沒讓人發現吧?」
「沒有,按照你的要求,車子是套牌的,玻璃也貼了膜,攝像頭都拍不到!」司機立刻保證。
「那就好!」赫子連點點頭,猛地伸出手去,掐住了司機的脖頸。
「咔嚓——」
沒有任何懸念,司機當場就嗝屁了。
「咱們屠手的人,做事就是要心狠手辣、不留後患……對吧崔域主?」赫子連表情玩味地看著我。
「……已經不是域主了。」我面無表情地說。
「這我當然知道,要不能讓人把你截到這裡來啊?」赫子連咧嘴笑了,露出兩排整齊的牙,看得出來心情十分愉悅。
「你想幹嘛?」我問。
「你說我想幹嘛?」赫子連輕輕地捏著手,發出「咔咔咔」的聲音,「給我戴綠帽子,以為這事就能完啦?現在你被降格成普通成員,當然要趁你病、要你命啊!」
每次赫子連說「綠帽子」的時候,我心裡都憋著一股火。
我要真上過納蘭若雨就算了,這麼說也不冤。
但我壓根沒碰過她一根手指頭啊!
就因為戴了個U型枕,被赫子連追殺到今天,擱誰不罵一聲神經病啊!
「哎,你握著刀幹嘛,不會是指望用這東西捅死我吧?」赫子連樂呵呵的,從腰間摸出一支槍來遞到我的手上,「要不你換這個,比刀的威力可強多了。」
嚯,有了域主的實力底氣是足啊!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槍,沒接。
「呵呵,不用是吧?不用,那我可出手了!」赫子連把槍收起,接著迅速朝我喉嚨掐來。
與此同時,我也迅速舉起天子匕,狠狠一刀朝他的手腕削去。
赫子連當然不會去躲。
「唰——」
刀光閃過,手腕齊根削斷,血淋淋的手掌跌落。
「什……什麼情況?」赫子連看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腕,極其發懵地說:「不是刀槍不入嗎?」
我當然不可能解釋,很快又是一刀划過。
赫子連的另一隻手也跌下來。
「啊——」
赫子連面色慘白,終於意識到了情況不對,慘叫一聲轉身就往另外一邊奔去。
我當然不可能放過他。
緊追兩步,在他身後又削了兩下,最後狠狠一刀斬斷了他的腦袋。
「咣當——」
腦袋落地,身體也落地。
本來想殺我的赫子連,卻死在了我的刀下!
我早說了,天子匕在手,普通人怎麼樣,一樣可以幹掉這些傢伙!
不用擔心事情敗露,赫子連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就連唯一的證人計程車司機都被殺了。
但這裡畢竟是京城。
以防萬一,我還是把赫子連和司機的屍體都收拾到計程車里,接著一把火連人帶車燒了個乾乾淨淨,且確保現場不會有指紋和腳印留下,方才離開了這條死氣沉沉的巷子。
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赫子連的真實身份,似乎家境挺不錯的,在屠手中地位極高,蹲宗人府都能住在末院的主!
不過人死如燈滅,甭管他多尊貴的身份,死的時候和普通老百姓也沒啥區別。
會受傷、會流血、會驚恐,會掉腦袋,會啊啊啊的大叫。
老天在這上面還是很公平的。
來到機場,我訂了一張最近前往櫻花國的機票。
候機大廳里,我試著找了找夏無蹤,因為知道他能吸在天花板上,所以這次就連頂棚都沒放過,結果尋了大半個小時也沒有看見他。
看我在翻垃圾桶,旁邊的清潔大媽還「嗤」了一聲:「年紀輕輕的干點什麼不好,跟我搶礦泉水瓶子!」
我又轉頭看向旁邊的女廁所,大媽神色警惕起來:「警告你啊,這裡可有警察……」
時間到,登機。
上了飛機,進入平穩階段後,我又藉助上廁所的機會,把機艙里又看了個遍,仍舊沒有見到夏無蹤的身影。
難道不是一趟航班?
我嘟囔著,回到自己的位置,無意中往窗外一瞥,看到機身和機翼連接的夾縫裡,赫然坐著一個雙目緊閉的老人。
正是夏無蹤!
「臥槽!」我忍不住驚呼出聲。
「你草誰?」旁邊一個女生惡狠狠道。
「不好意思,沒坐過飛機,看見白雲有點激動。」我連連拱手致歉。
女生哼了一聲,不再理我。
確定四周並沒引起什麼動靜,我又朝著窗外看去,就見夏無蹤藏的地方還挺隱蔽,一般人不注意還真看不到他。
他坐在夾縫裡一動不動,要不是胸腔還微微起伏,簡直以為是個死人!
不一會兒,又看到他抬手抓了抓鼻子,調整了下姿勢繼續睡覺,我才徹底鬆了口氣,確定他還是活著的。
低溫、狂風、缺氧、高速……
在這樣的狀態下還能悠然自得、肆意瀟灑,我真是對所謂的「內力」越來越期待了!
呼了口氣,我便轉過頭來,無意中瞥了旁邊一眼,就看到鄰座的女生正在編輯視頻:家人們誰懂啊,今天坐飛機遇到個下頭男……
估計等落地就發布了。
我輕輕捏了捏眉心,難道要被網爆?
下飛機的時候,我將她的手機偷過來,關機以後直接丟到了垃圾桶里。
都下頭男了,不干點下頭的事怎麼行啊?
出了飛機再抬頭看,夾縫裡已經沒了夏無蹤,但我知道他也到了櫻花國,便放心大膽地往外走去。
果不其然,剛出機場,便有人拍我的肩膀。
回頭一看,正是夏無蹤。
「師父。」我笑著打了聲招呼。
「到櫻花國了,可以摘掉你臉上的面具了吧?」夏無蹤指著我的臉說。
「……」我的面色凝重起來。
「要收你為徒嘛,肯定得摸清你的底細。」夏無蹤嘿嘿笑著:「虎出山的首領,別人又叫你虎哥,不難猜的。」
夏無蹤確實二十四小時盯著我啊!
沉默一陣,終於還是慢慢揭下了臉上的蠑皮面具。
「哎,這回咱師徒倆算是赤誠相見了!」夏無蹤滿意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