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中毒(一更)
夜裡,冀北軍軍營,有人發現了不對勁。
吃過晚飯喝過水後,大部分人都手腳無力,渾身酸軟,連拿刀都拿不起來。
請了軍醫來看,軍醫立馬判斷出,「這好像是中了毒。」
「什麼毒?」張承都驚了。
「像是軟筋散。」這名軍醫還是有些本事的。
張承臉色變了,掃了一眼四周,大部分都躺在了地上,軟的動彈不了,他問:「怎麼會中毒?」
軍醫也不知道。
「速查。」張承立即吩咐下去。
軍醫又挨個看了十多個人,肯定地道:「將軍,都一樣的就是中了軟筋散。」
他也納悶在冀北軍的軍營里,有什麼人,是怎麼悄無聲息投毒的。
「這軟筋散致命嗎?」張承詢問。
軍醫搖頭,「致命倒是不致命,但若是人數少的話,好淘弄解藥,在下就能配出藥方,畢竟這是普通的軟筋散,但若是人數多的話,在下即便有解藥的配方,也沒法淘弄到這麼多解藥啊,有解藥,喝下一碗就好,沒解藥,這勁兒最快怕是都要三日才能過去。」
言外之意,殺敵攻城,是別想了。💘😂 ➅❾𝓼𝐇ย𝕏.ℂㄖ𝕄 🌷💲
張承聞言又看向四周,十之七八的人已倒下,還有人在陸續軟倒。
他滿臉怒容,「查出來了嗎?」
沒人回答他還沒查出來。
他壓著怒意,快步走去張運的營帳,只見張運躺在床上,臉色發白,他面色一變,「你也中招了?」
張運點頭,指指小方桌上的飯菜,「二叔,是飯菜。」
張承想起來,他因為部署收整隊伍安置傷員,還沒得空吃飯,而張運比他傷重,又不是主帥,無需他處理這些,所以,他是有功夫先吃飯的。
他臉色難看極了,「我已吩咐人去查了。」
「士兵怕是有十之七八中招了吧?如今當務之急,就是下令沒吃飯菜的,暫且先不要吃了。」張運道。
張承點頭,「我這就去下令。」
於是,張承出了張運的營帳,通令全軍,暫且不許吃喝。
軍醫很快就去了伙食營,驗查伙食,又檢查了打來的水,果然,飯菜里有毒,來源是水。
軍醫對張承稟報,「將軍,是水的問題。」
張承一下子臉都變了,「是那條河?」
「應該是。」軍醫也沒料到,有人會從河裡入手下毒,那麼寬那麼長的一條河,冬日河底下冰層下水流緩慢,要多少毒投進去,才能染了整條河的水源?
「立馬帶著人去查那條河。」張承吩咐。
於是,立即去不遠處的那條河探查。
士兵打了河裡的水,軍醫查驗,很快就得出結論,「將軍,是這條河的問題。」
張承臉色鐵青,他是怎麼都沒料到,有人能刁鑽到把這一條河都染毒,這是經過了幾日的謀算?他竟然無知無覺,當真中招了。
他憤怒不已,回去與張運商量,「是那條河出了問題,整條河的水源,都被人投了軟筋散,咱們冀北軍二十萬兵馬,要吃飯,要喝水,就連軍中戰馬,都離不開水。」
張運見過那條河,「一整條河都下了毒,可真是厲害。」
張承點頭。
「一定是周顧。」張運道。
張承也覺得是,但是搜山搜了兩日,都沒搜到他的行蹤,如今人又憑白冒出來不知何時給那條河投了毒。該是多大的量?多少草藥扔進去?他都不敢想像。
「二叔,如今我們還有多少人是好的?」張運問。
「不足五萬。還有人在漸漸發作。」張承都快窒息了,暗恨自己大意,因伙食營是分批做出飯菜,士兵們也要分批用食,所以,剩餘這些人,用飯晚。
「不足五萬,也足夠攻城了。」張運道。
張承驚住,再次強調,「還有人在陸續發作,如今倉促之間,也只能統計個大概。」
「但南平城內,經歷兩次攻城,已是強弩之末。」張運道:「二叔,現在就去查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沒中毒。只要能攻下南平城,就能讓軍醫從城內的藥鋪配出解藥。」
張承想想也有理,「我這就去。」
鳳凌命人時刻關注著冀北軍營的動靜,當夜裡冀北軍營內傳來士兵們中毒了的消息,他總算鬆了一口氣,稟告給蘇容周顧。
蘇容與周顧也同時鬆了一口氣,二十萬冀北軍呢,若不是非常時期使用非常的法子,拖延不住他們。
周顧吩咐,「再探,看看冀北軍有多少士兵中毒,就怕冀北軍反應快的話,知道水中有毒,會阻止一部分士兵。」
鳳凌點頭這個他也料到了,「已讓人繼續探查了。」
蘇容思忖,「軟筋散畢竟是尋常毒藥,冀北軍中的軍醫只要但有幾分本事,便能探查出來,若是能冀北軍有一半人沒中招,那麼南平城還是危險的。」
「對。」周顧點頭,「一半人,也足夠攻下南平城了。」
「攻下南平城,城內的藥鋪,便能有淘弄到大批的尋常草藥,可解毒。」蘇容嘆氣,「恐怕還是得想法子。」
「暫且先查查冀北軍營內如今的情況吧!然後再給寧池送一封信,無論如何,死守南平城,不能讓冀北軍攻破南平城,不能讓他們進了城內去找草藥解毒。」周顧想著,若是實在不行,冀北軍剩餘人數少的話,他得帶著人跟著一起去守城。
或者,他再去趁機殺了張承和張運?
也不是不可能。
冀北軍營因為大部分士兵種了軟筋散,一下子亂套起來,擅於隱身查探的暗衛沒用多久,便探回了消息,說冀北軍怕是十之七八都種了軟筋散的毒,看情況,估摸著也就幾萬兵馬沒中招,具體的數目探查不出來。
周顧大概估算了下,「四五萬兵馬。」
「這個數雖然算少了,但對比南平城來說,還是多的。」蘇容道。
周顧點頭,「但也還好了,沒有那麼數字龐大了,總比二十萬兵馬這個數好對付。」
「立馬給寧池書信一封,讓飛鷹送進去。讓城內無論如何,死守南平城。把城內的百姓也發動上,只要挺過這一關。南平城之危便可解。」蘇容當即道。
周顧也是這個意思,於是,他當即提筆,簡短寫了一封信箋,綁在飛鷹腿上,放飛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