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我為天子,當乘此華蓋

  專輯的簽售日被延後,胡戈拍《神話》中一段賽馬戲時將手臂摔傷。【記住本站域名】

  拍戲沒問題,但是簽名肯定要受阻。

  這幫粉絲大都是衝著胡戈來的,聽到消息,一個個噓寒問暖。

  幾家媒體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想要採訪一下胡戈的傷情。

  他真沒什麼大事,單純是自己沒有坐穩,從馬上摔下去後用手撐了一下。

  問了一圈,記者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爆點的消息。

  「請問成爍去哪了?」

  「他去香江拍電影了,羅綺瑞導演的。」

  「香江?」提問的記者眼睛一亮,好像抓到個不錯的熱點。

  雖說這些年香江影視市場日漸式微,可上世紀盛產好作品的觀念依舊根深蒂固。

  在香江班底大舉內遷的時代,香江導演也成為了票房的號召力之一,去年最口碑票房雙豐收的《畫皮》就是由陳佳上執導。

  相比以來,身為糖人一哥的胡戈跨足電影圈已是千難萬難,成爍卻能先接到電影資源。

  這是否意味著糖人要拋棄胡戈,力捧成爍?

  記者想要挖出些勐料,於是繼續詢問道:「成爍近段時間頻頻出鏡,現在又獲得了電影資源,是不是意味著糖人在下個階段要力捧他了呢?」

  胡戈揉搓著下巴,當然知道這些記者心中所想。

  「公司確實很看重他,一代新人換舊人了吧。」

  他說的含湖,給予了這些記者添油加醋的空間。

  至於這資源是成爍自己爭取來的事,他卻是刻意繞了過去。

  胡戈暗笑一聲,先讓他挨挨罵。

  九龍醫院M座。

  黃昏日光產生丁達爾效應,被鏡頭完美捕捉。

  光下流轉,灰塵顆粒在空中漫無目的的舞蹈。

  成爍打了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成爍換了條支撐腿,眯著眼睛再次觀看起主角團的表演。

  《歲月神偷》是一部溫情的電影,講述了一個普通四口之家在一間鞋鋪艱難的支撐著,平凡之中映照出時代的變遷。

  有笑有淚,正應對著電影中的那句台詞:鞋字的一半是個「難」,也是「佳」,一步難,一步佳。

  平鋪直敘的拍攝,讓羅綺瑞這個親歷者彷佛成了旁觀者。

  這種坦然,就像是夏日裡略有毛刺的涼蓆,每當感受到清涼,就會是不是傳來一陣刺痛。

  「這就是生活。」

  羅綺瑞拍完戲中大兒子死去的一幕,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回過頭,正看到已經換上一身裝扮的成爍,他又是一口氣沒提上來。

  成爍展了展襯衫上的褶皺,使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清爽。

  他和李志亭年紀相彷,但是要比他看起來成熟不少。香江學生制服穿在身上,倒有些不倫不類。

  「眼神太精了,少了少年的清澈感。」

  羅綺瑞是個人精,一眼就看出來成爍的問題所在。

  揮手招呼起道具組,「給他一副眼鏡。」

  眼鏡戴在鼻樑上,羅綺瑞反覆看了兩眼,這才點了點頭。

  站起身,在成爍身邊比了比,伸出一隻手,橫在兩人的肩頭處。

  看他這副模樣,全場都笑了起來。

  面向眾人,羅綺瑞也笑容滿面,「他演的這是我呀,除了長相哪裡像了。」

  《歲月神偷》這故事是由羅綺瑞編撰,其中內容也是他人生的縮影。

  片中哥哥一角少年光彩,因病去世,也是他親身經歷。

  而成爍現在客串的弟弟身份,就是他本人在故事中的具現化。

  本來他想著讓李志亭同時演哥哥和成年之後的弟弟兩個角色,但是思來想去又有些不妥。

  這雖然像是一種傳承,但又像是一種延續,沒有脫出原來的圈子。

  故事中哥哥憑藉自身影響弟弟,雖說痛苦頗多,但未來總該是有希望的。

  抬起手,拍了拍成爍的肩膀,「你要演我呀,可別演的太糗了。」

  「我儘量。」

  吳均茹道:「儘量演的糗一點。」

  任達樺捏著成爍的肩膀,給他打著氣:「放鬆放鬆,就一幕的鏡頭。」

  故事內容雖然比較致郁,可現場氛圍十分in歌頌,伴著一群人的鬨笑聲,打板開機。

  「A!」

  「好!保一條!」

  「A!」

  「好!收工!」

  二十分鐘,開機,收工,乾淨利落。

  工作人員的動作十分流暢,甚至在收工之後才回想起來:剛剛上鏡的不是成名已久的老演員,而是初出茅廬的成爍。

  他表現的這麼好,最意外的還是羅綺瑞。他處於最優的位置,能看得出成爍所有的小細節。

  面對墳冢時的低眉順眼,面對母親時的順從,訴說彩虹時的嚮往。

  羅綺瑞聽說過內地有一種緩釋膠囊表演法,膠囊中有白黃紅三種顆粒,一小時後白色起效,兩小時後黃色起效,三小時後紅色起效。

  而成爍剛剛的表演,就呈現出這三種層次感。彷佛在他的表演之中沒有句號,一直呈現出意猶未盡的感覺。

  由他演這最後一幕,確實是為結尾增添了不少深意。

  雖說成爍早就說過自己主業是演員,但他依舊以歌手來看待成爍。

  以現在的表現,他開拍時操練李志亭都沒有這麼順暢。

  這次換人還真是換對了。

  看著成爍一副事了拂衣去的輕鬆模樣,羅綺瑞一時間有些恍然。

  怪不得香江電影沒落,內地的年輕演員都是這幅水準了麼?

  成爍知道這些香江導演的脾性,上世紀的香江是個趕工期特別嚴重的時代,導致這些香江導演個個都是暴脾氣,動輒問候全家。

  該鑿成爍前世和香江導演合作最多,也熟悉他們的脾性,所以一幀都不敢怠慢。

  吳均茹沒有電視上那麼健談,反而是一臉大哥像的任達樺十分和藹,歇場的時候還逐字逐句的糾正成爍的粵語發音。

  事實證明,能擔上阿樂這個名字的都是好人。

  成爍決定以後他來內地做宣傳,自己肯定要幫襯一下,至少讓他少挨兩刀。

  「第一次來香江麼?」

  「來過兩次,我上次來試鏡《劍雨》。」

  「劍雨?」任達樺眉毛微挑,這片前段時間還挺火的,不過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選上了沒啊?」

  「選上了。」

  作為演員,他觀看的角度當然與導演大為不同。

  在剛剛成爍的表演中,他感受到一股靈氣。

  即使對戲吳均茹這種成名已久的演員,那股自信的感覺依舊透屏而出。

  「沒有好好玩過吧。」任達樺笑著,「等拍完戲,我帶你去逛一逛。」

  杜莎夫人蠟像館,算是個不錯的景點,就是人有點太多。

  任達樺的豪車剛停下,旁邊就圍上來一群拍照合影的路人。

  好不容易應付過去,進到場館裡面,任達樺趕緊又戴上口罩。

  「感覺怎麼樣?手藝挺好的。」

  任達樺很有藝術細胞,對這種蠟像眼見欣喜。

  成爍是個俗人,只是漫無目的地看著,眼光四處一瞥,終於在一處停了下來。

  成爍口罩下的臉笑的要起飛,這時候他才明白周杰倫《超人不會飛》裡面的那句歌詞:不然就跟杜莎夫人蠟像的我不像,本來就不像。

  不能說一點不像,只能說全無關係。

  若不是周遭循環著《黑色幽默》,他都有些不敢確定。

  再一掃旁邊的陳惠林、楊子穹,怎麼其他人就不像他這麼特立獨行。

  可能這就是天王的特殊待遇吧。

  「感覺不錯。」成爍興致勃勃地排隊拍了個照片。

  「你演的不錯,今天我看在眼裡,有沒有信心在這立個像啊?」

  「等他們練完手再說吧。」

  對於成爍的大言不慚,任達樺微笑道:「那你先選個位置呀。」

  「我覺得這就不錯。」

  成爍指了指腳下,正對大門,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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