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好你個毒婦

  有了景恬的讓步,這次試鏡也完美謝幕。

  寧皓很開心,畢竟他誰也沒有得罪。

  他已經想像到公布演員陣容時觀眾的反應,人氣、顏值、關注度,統統拉滿。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兩人的演技都十分堪憂。

  但是他也十分有信心,這片子離開拍還早,他可以再潛心凋琢一下劇本。

  就算她們不會演別人,還不會演自己麼?

  劉一茜是天仙,那他就把女主塑造的仙氣飄飄。

  景恬是富貴花,那他就把芳蝶這角色塑造的大氣一些,反正辦法總比困難多。

  又噓寒問暖了一陣,寧皓收穫滿滿。

  見兩姑娘還有繼續交流的打算,他也不當電燈泡,借了個說辭便逃回家改劇本去了。

  「委屈妹妹了。」

  劉一茜心中也懷著感激之情,畢竟不是誰都能大氣到讓出主演的。

  她們身後還有一個偌大的團隊,這些人為了能讓她們保持一番費盡周章。

  自己一句輕描澹寫的無所謂就讓出女主,身後那些人的努力可就付諸東流。

  雖說她自認為憑本事競爭也不會輸,可景恬主動放棄,自己還是乘了她的人情。

  「沒事。」

  景恬如今對女主還不是太過在意,《劍雨》和《線人》中她演的都是配角。

  說實話,配角可比主角輕鬆多了,演主角總招人罵。

  但是在《劍雨》中,她卻收穫了一波好感,甚至有人誇她演得好,形象塑造的十分立體。

  有了她的清冷,才能襯托出細雨整容後心境的變化。

  是自己開了竅,也也可能是成爍的調教?

  調教這個詞用的不太好,但是景恬一時間也想不到太好的替代。

  嘴邊掛著成爍,她又勐地想起什麼。

  「姐姐的巧克力還有麼?」

  劉一茜立馬敞開包,「有的有的,你餓了麼?」

  說著,便給景恬塞了一顆。

  「不是這個,你不是說有酒心的麼?我想嘗試一下什麼口味。」

  「哦。」劉一茜又翻了翻,將和著酒心的巧克力送了出去。

  景恬卻沒有立馬撕開包裝,而是放在手上來回端詳著。

  看她的視線,好像是在記下這巧克力的品牌。

  景恬看著巧克力,嘴角卻勾起一絲詭異的弧度,「姐姐,這個酒精含量不高是吧?」

  劉一茜看她這表情,從中讀出了諸多意味,好像是在醞釀著什麼壞主意。

  「不高,放心吃吧。」

  「那你之前說,酒精過敏的人都能吃?」

  「對啊。」劉一茜不太清楚她為什麼關注這句話,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著:「我有個朋友酒精過敏,意外吃了一顆,之後就像喝醉酒一樣。」

  劉一茜掩嘴輕笑,好像是回憶起了她那朋友的窘態,「不過身上沒起反應,緩了一會就好了,後來他就愛上這東西了。」

  「哦。」景恬瞭然地點了點頭,「那有沒有可能是他酒精過敏不太嚴重呢?」

  抿了抿嘴唇,景恬感覺自己嗓子有些發癢。

  只是腦海中微微構想,她的聲音就變得乾澀起來,「我有個朋友,喝了一口摻著酒精的飲料,直接就送醫院了。」

  劉一茜點了點下巴,「可能要問醫生了,不過這個巧克力的酒精含量只有5%,是最低標準,應該大部分人都能接受。」

  「」

  景恬將巧克力攥到手裡,壞笑隨之升起。

  「最後一場了,成爍還能堅持住麼?」

  李國利看著成爍此時的狀態,不免有些擔心。

  同時應付五個組的拍攝需求,是個人都分身乏術。

  他每天睡眠時間就四個小時,化妝師愁的頭髮都白了幾根,成爍這黑眼圈都快遮不下去了。

  無奈最後一場還比較重要,是四爺教若曦騎馬的戲份,李國利本來想著用用特效就算了,結果卻得來了包括成爍本人在內全組上下的一致反對。

  《怪俠一枝梅》口碑不錯,但是也不乏有一些差評。

  那部劇特效水準簡直稀爛,連累著極具個性的漫畫風轉場也像是沒錢之後的應付。

  尤其是梅林結義的那一場戲,僅是第二集,就呈現了堪稱頁游的五毛特效。

  他們這次可不想在細枝末節上敗好感。

  成爍喝了一口咖啡,勉強提了提神,沖李國利點了點頭,「沒事的導演,就最後一場了,我沒問題。」

  李國利猶豫道:「要不要先歇息一下。」

  「不用了,我現在狀態還行,歇下去就起不來了。」

  他說的並不輕鬆,劉施施也看得出來。

  最近他的狀態越來越差了。

  而且他們畢竟是演員,不是專業的騎師馴獸師。

  馬再通人性也不過是牲畜,一旦出了岔子,這部劇真就未播先火了。

  成爍在《怪俠一枝梅》中就展現過良好的騎術,仿佛已經磨練了許久。

  但她還是免不了擔心,善泳者溺,善騎者墮。

  對於這樣的戲份不能有半點鬆懈。

  「早拍完早殺青。」

  眼看著成爍表現的不庸置疑,手已經撫到了馬鬃子,打算翻身上馬。

  可劉施施眼尖發現,成爍腳下卻一陣虛浮,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連踩了幾腳也沒踩到馬鐙上。

  深吸了一口氣,成爍對著旁邊的林庚心喚道:「小林,來搭把手。」

  「來了來了。」

  林庚心終於感到成爍從天上墮入了凡間。

  連續半個多月的五組連演,讓成爍成了他唯一的神。

  這半個月的表現,簡直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人,全然看不到一點懈怠。

  可一聽到最後一場,他身上的那根弦終於斷了下來,連帶著身體也無比沉重。

  林庚心努力托著成爍的屁股,可他細胳膊細腿也很難發力。

  劉施施終於忍不住開了腔:「要不還是林庚心替你吧,我怕有危險。」

  林庚心聽著她這「仗義執言」,當即翻了個白眼。

  我這剛接觸古裝戲,馬戲都是借位騎自行車的,你還真讓我縱馬奔馳?

  心中忍不住腹誹:好你個毒婦,我上就不危險了?

  充耳不聞,手上勐地發力,一把就將成爍甩到了馬背上:「1,2,3,走你!」

  李國利連忙提起大喇叭:「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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