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年
又是一年除夕。
相比於去年四合院的熱鬧，今年清靜了太多。
寶強今年大火，衣錦還鄉去了。
張頌文04年末的時候兜兜轉轉，還是和原時空一樣，被他老家的人聯繫上，支援了一個什麼速成班。
現在據說已經完成了一部情景劇，叫《乘龍快婿》。
具體什麼情況不太清楚，年後回來再聊。
兩個女人，嚴丹晨和梨子也是一樣，照例回家過年。
路平安都給她們送了一堆禮物。
其中梨子年後開工會早一些，是大年初三，只不過到時候她會直接去橫店進組《新聊齋》。
高媛媛前幾天倒是總來找路平安。
路平安也發現了，這姑娘被火力輸出前和被火力輸出後是兩幅面孔。
輸出前，她相對理性，文藝，冷靜。
輸出後，就很容易上頭。
比如問了好幾次年夜飯要不要去她家一起吃。
咬著嘴唇，大眼睛撲閃撲閃，純欲爆表。
可惜路平安也是兩幅面孔。
熱情婉柔遇上賢者時間的他，能有結果才怪。
所以最終今年年夜飯只有四個人。
寧昊夫婦、路平安再加一個好久沒出現的周一圍，四人今晚搭夥過大年。
周一圍要開始拍《陽光像花兒一樣綻放》了，男一號，全劇兩千場戲，他一人就一千五百場，其他女主之類的最多也只有二三百場。
周一圍壓力山大，但能成為絕對主角，心裡的快樂是藏不住的。
路平安心道，等開拍後他還會更快樂呢。
那女的叫童蕾好像。
雖然快樂持續不了幾年，但也是快樂嘛。
一頓年夜飯後，四人繼續逛街消消食。
進入05年，經濟環境就和00年時候有了很大不同。
那時候除夕街上都沒幾個人的。
現在不太一樣了，有些商店都沒關門，人流也眼見著多了許多。
路平安心想，再過兩三年年，春節檔是時候可以重視一下了。
逛到6點半，四人去往春晚現場。
經過去年現場看春晚後，路平安曾經發誓再也不去看了，累。
但想想今年有《千手觀音》，想了想，他還是問央視的領導要了票。
這種節目，電視裡看和現場看，因為視角問題也許會有很大不同。
但電視有重播，現場可就一次，路平安不想錯過。
寧昊對春晚現場也很好奇，所以乾脆就拿了四張，一起看。
到了現場，路平安和去年一樣開始走後台。
程龍、華仔、韓宏、范偉等一眾大咖見到路平安，都很是熱情。
寧昊他們也借著路平安這大導演的威風和大咖們有說有笑。
除了大咖外，還有小卡拉米。
比如和王大治長得很像的楊成剛。
《老鼠愛大米》今年年末特別火，打開電視就是那該死的旋律。
楊成剛也有幸上了今年春晚。
只是網紅歌手在這種大神雲集的地方自然沒啥地位。
不過周一圍倒是和他蠻聊得來的。
聊完後周一圍還說：「我很看好他。」
路平安好奇：「理由？」
「你別看他長得不怎麼樣，但我跟你說，就是因為長得不怎麼樣我才看好他，信不信，他絕對是潛力股，未來也許能和孫楠不相上下！」
周一圍信心滿滿。
路平安覺得他大概是有顏值方面的PTSD的。
但無所謂，他開心就好。
聊了一圈，接下來觀眾進場。
路平安也趁著這個時候和《千手觀音》的演員們合了影。
重點：是他們先提出來的。
這讓路平安心裡很是開心。
連聾啞人都喜歡他的電影，怎能不開心？
合了影，接下來進了場，還沒落座，路平安這回又沒有意外地被請到了前邊的VIP座上。
路平安欣然接受。
有過經驗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位置很好，剛好和正中間差一個位置，到時候觀看《千手觀音》基本能獲得最佳觀賞效果。
很快，春晚開始。
今年的春晚應該說是質量邦邦響的一屆。
華仔的《恭喜發財》，黃宏的「八十、八十！」
緊接著就是震撼無匹的《千手觀音》。
等節目演完，現場的掌聲震耳欲聾。
是真的震耳欲聾，沒有絲毫誇張。
甚至都在一定程度影響到節目轉場。
路平安默默為他們後邊的節目演員們默哀
《千手觀音》之後，節目似乎也趨於一長段時間的平淡，只有在程龍出來後才熱鬧一些。
好在後邊還有許多重頭戲。
韓宏的《天路》，一曲驚世。
香江融祖兒的《揮著翅膀的女孩》也是今年春晚的一大記憶點。
再接著春晚壓軸大戲，東北老趙和范偉出場。
范偉今年的人氣爆炸，票房紀錄男主嘛畢竟是。
似乎也是因為受這個影響，節目上的范廚師也終於雄起了，不再是當年被忽悠的那一個了。
大忽悠：失敗了，知道因為啥失敗嗎？這一個廚師不看菜譜，看上兵法了，撤！
范大廚師：多虧我技高一籌，打開紅包！
大忽悠：嗯？
范廚師：過年啦，送你一副對聯，拐一年搖一年緣分吶，吃一塹長一智謝謝啊！
大忽悠：我再給伱補個橫批吧，自學成才！
「賣拐」系列落下最終帷幕。
節目效果和路平安記憶中的一樣炸裂。
而對寧昊他們來說，這節目就像是《奇妙夜》的後續。
春晚結束後，邢愛娜問：「電影裡一個是反派一個是主角，現在依舊這麼好玩，平安你賺大了，什麼時候開第二部？」
這還真是路平安沒想到的。
不過這也的確合理，電影票房高，社會影響力不可能不存在。
但他也沒在意，和《奇妙夜》比，「賣拐」系列顯然更有國民度。
所以他就不去多想了。
只是邢愛娜的話也確實有道理，《奇妙夜》的確好玩，相關品牌知名度也已經樹立，路平安覺得閒暇之餘，第二部的劇本改編也的確可以提上議程了。
。。。。。。
過了年，便是常規拜年時間。
拜年也都很正常，唯獨在小姑這裡有些不太一樣。
「路導，新年好！」
還沒進門，楊秘那小方臉就迎了上來。
「你好啊小方臉。」
楊秘：「我叫楊秘！」
「好的小方臉。」
楊秘絲毫不怵，扯著嗓子就對屋裡喊：「嫂子，路導欺負我！」
告狀歸告狀，手上動作卻不影響，她接過路平安手裡的年禮回門放好，然後給路平安倒茶。
那熟門熟路的樣子，顯然，她和小姑的關係已經不一般了。
「平安來啦，先坐，我還有幾個菜。」
小姑這時從廚房探出身子，說了一句後便繼續忙活。
看著她那樣子，路平安有些恍惚。
原本的「新潮」女性，現在成了家庭主婦。
婚姻的確能改變人許多。
路平安的目光專項楊秘，心裡不禁擔心起來。
沒等多想，屋裡頭小孩子的哭聲傳出。
楊秘第一時間跑進去。
路平安也跟上，去看看那個才幾個月大的表妹。
「挺可愛的。」
肉乎乎的表妹，看著已經有了幾分小姑父的模樣。
親生的，沒錯了。
楊秘熟練地抱起她，輕輕搖著哄了起來。
很快，小孩子不哭了。
「她就親我，見不到我就會哭。」楊秘得意地說著，點點小表妹的臉蛋，「對不對小哭包？」
路平安好奇：「叫什麼名字來著？」
「張諾，諾言的諾，小名叫糯糯，糯米的糯，咦，路導你居然連表妹的名字都不知道，小心我嫂子知道哦！」
楊秘一臉的得意，似乎抓住了路平安的大把柄一樣。
路平安則是一臉黑線。
楊秘以後的女兒似乎也和「糯」有關吧？
該不會.
「路導，糯糯要你抱抱呢。」
這時楊秘說道。
果然小表妹對著他張開了雙手，一臉的好奇。
路平安笑著伸手抱過，有些慌亂，抱起來後也不太敢動，只顧著感受那軟軟的小身子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氣場親和還是別的原因，小表妹在他手裡咯咯笑。
這就是抱小孩子的感覺嗎？
還真神奇！
「路導沒抱過小孩嗎？」
楊秘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當然沒有。」
確實沒有，兩輩子都沒有。
「路導不會也沒談過戀愛吧？」
「嗯？」
路平安眉頭一歪。
楊秘捂嘴嘿嘿笑，外頭小姑喊了，楊秘順勢跑出。
路平安頓時沒空思考楊秘膽大妄為的行為，滿腦子都在想，懷裡這小不點要怎麼辦？就這麼抱著？一會兒撒尿了怎麼辦？哎呀還抓我鼻子，太調皮啦！
幾分鐘後，楊秘回來，接過糯糯，路平安這才鬆了口氣。
接著開飯，飯桌上路平安很快知道了楊秘和小姑家這麼親近的原因。
還是因為小姑父警察這個職業的原因。
路平安不禁感慨。
也就是到了這種時候，警察這個職業才會勸退人。
過年過節沒得休息不說，平時也忙得要死，反正換路平安，敬佩歸敬佩，讓他做警察他肯定是不樂意的。
當然也正是因為小姑父忙，這才給了楊秘可乘之機。
閒暇之餘，楊秘都會來陪陪小姑，然後間接和路平安拉近了關係。
對此小姑也明白這一點。
任誰家裡出了個大導演，那麼對各種湊上來的人際關係都會提個心眼的。
所以趁著只有兩人在的空擋，小姑對路平安示意：看看手機。
路平安拿出手機一看，是小姑的簡訊：
不要被我影響，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真有機會也可以考慮一下，小姑娘還是不錯的。
路平安鬆了口氣。
剛從他還在擔心小姑會用親戚身份要求些什麼。
她這麼做，路平安其實也不會拒絕。
畢竟楊秘也不是什麼塌房明星。
但這麼一來總歸會讓路平安不舒服。
不過現在好了。
小姑依舊是那個明白人，直到要怎麼處理這種事。
所以對於楊秘，路平安也就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飯桌上，路平安主動對楊秘問話：
「聽說你演了很多戲了？」
楊秘放下筷子，認真回答：「對啊，我已經有很多表演經驗了，前年演過一部電視劇，和佟大為一起的，叫《紅粉世家》，後來還演了一部電影，叫《北京童話》，過了年就要進組《神鵰俠侶》，演郭襄。」
BJ大妞不正經時候是開放的，正經起來也拎得清。
這態度蠻不錯。
路平安點頭：「回頭我看看你的作品。」
「好呀，不過您別用太專業的眼光，我還沒上大學呢，演技比較生疏的。」
「什麼時候上大學？」
「過幾天就藝考了，準備考北電。」
「那就祝你好運。」
路平安不再多說。
對於楊秘，這種未來頂流又是拼命三娘一般的員工，哪個老闆都會喜歡的。
只是現在也不是時候，路平安自然不會就這麼拋出橄欖枝。
慢慢來好了。
而對於戛然而止的話題，楊秘也有心理準備。
哪有那麼快就促成的好事？
太快了反而不美。
所以現在就很好。
起碼現在關係比以前近了一大截，這就是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