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可愛的觀眾們
盛海的小芸坐在沙發上，雙腿蜷曲，蓋著被子。
她靠在沙發背，雙手緊握於下巴位置，看電視屏幕中兩人互相刮鼻子的動作和雙方互說的稱呼，她的眸光不停閃爍，看得出來她很激動。
「這四個舞台竟然是一部『連續劇』！」她反應了過來。
「幻夢聯動啊！」她激動地道。
自從芒果台官宣楚軒和劉藝妃是為晚會嘉賓，她便一直期待今天的到來。
守在電視機前一個晚上，楚軒和劉藝妃最後才出現，即便如此，楚軒和劉藝妃的四個舞台也給足了她驚喜，且每個舞台的驚喜都更上一層。
讓她想不到的是，四個舞台竟然講述了《仙劍》李逍遙和趙靈兒的故事，這也太驚喜了。
「太棒了。」她笑眯眯地嘟噥道。
「太甜了。」她又忍不住說了一聲。
而在京城的小希情不自禁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電視屏幕中的這一幕，她像是吃了蜜一樣，洋溢著姨母般的笑臉，興奮莫名。
她和小芸一樣，驚喜於四個充滿故事的舞台。
特別是最後一出意想不到的動作和稱呼，讓她差點淚目。
對於追過《仙劍》的她來說，任何經典畫面都代替不了這一句「逍遙哥哥」和「靈兒」的稱呼。
在劇中最後的殉情一幕，李逍遙和趙靈兒已是來不及過多傾訴，而舞台上的他們簡單的一句稱呼便無需多言，已是涵蓋了千言萬語般，看過《仙劍》的觀眾懂得都懂。
「完美！」她笑意漸濃。
等了好幾個小時，楚軒和劉藝妃的舞台展現，讓她覺得這個等待值了。
「不愧是我偶像！」她不禁傲嬌道。
而在京城的一座公寓裡，身為璀璨時代的前台小妹蕭舒，同樣因屏幕中的這一幕而嘴角微翹。
「老闆和老闆娘又撒狗糧了。」她倚在沙發一頭，單手撐著腦袋，目光看著電視嘀咕道。
老闆和老闆娘在公司里天天都表現得親密無間、形影不離，那互相之間溢出的甜蜜讓她們這些職員都感到十分美好。
沒人會拒絕美好的事物，她也是如此。
饒是吃多了老闆和老闆娘的狗糧，再看屏幕中的這一幕她同樣為之心動。
「楚軒！！」
「劉藝妃！！」
但看電視裡喧囂不已的現場，聽揚聲器里傳來止不住的呼聲，主持人上台也壓不下去的熱情，蕭舒嘴角微揚。
「老闆和老闆娘就是牛，這氣氛比超女上場還炸！」她說。
「太火了！」她笑著感嘆。
與此同時。
已經趕赴浙省拍攝的《誅仙》劇組，演員所在酒店。
「師父師娘太牛啦！！」趙莉影站在床上蹦跳著，一臉興奮。
蘇暢、姜昕和黃煊微笑著，看電視裡頭的楚軒和劉藝妃，聽現場的熱情呼喊，他們為之高興，也有羨慕。
明天元旦放半天假，他們也沒戲拍，琢磨好劇本後，閒情之餘，看下電視娛樂一下是很多演員在劇組中的生活常態。
芒果台搞出國內首檔的跨年晚會，又因楚軒和劉藝妃是為嘉賓，不止是他們，劇組裡的很多演員都抱以關注。
「有自己的經典角色就是好，這情懷滿分。」姜昕坐在床邊道。
「所以好劇本好角色對我們演員來說非常重要。」蘇暢坐在另一頭床邊點點頭道。
姜昕看了下黃煊，又看了下在床上蹦躂的趙莉影。
「師父師娘那麼火，你們有壓力嗎？」她打趣地問道。
趙莉影停止蹦跳，搖了搖頭，毫不在乎道：「為什麼要有壓力？他們是我師父師娘，不在一個頻道，不跟他們比。」
聽她這麼說，黃煊十分認可的點點頭。
「確實，幹嘛跟他們比？不在一個層次。」蘇暢很灑脫地道，繼續看電視。
另一間房。
床上，胡戈和袁洪一左一右倚在床背，看著電視。
從電視中傳出來的呼喊不斷，這燃炸了的場面映入他們眼帘。
袁洪睨了眼胡戈，努了努嘴，想說什麼，但又沒開口。
胡戈捕捉到他的異樣，道：「怎麼了？」
袁洪看了胡戈一眼，既然胡戈問了出來，他便道：「當初蔡姐是讓你去演李逍遙的。」
他看著電視中火爆的局面，道：「突然覺得有點可惜。」
胡戈也看了下電視，楚軒和劉藝妃正揮手給觀眾問好，他的目光中含著羨慕的神色。
下一瞬，羨慕之色消散，他咧了下嘴道：「如果我演李逍遙，不會這麼火。」
袁洪挑了下眉，疑惑地看了看胡戈。
胡戈抬起雙手枕在腦後，邊看電視邊道：「蔡姐給我說了，因為有楚軒和劉藝妃的人氣在，也有劉藝妃跟楚軒的真感情在，《仙劍》的質量和熱度上了幾個檔次。」
「又有花姐的營銷渠道在，有璀璨時代的宣傳資源在，我們唐仁最終才拉動了投資商最大力度的宣傳。」
「如果沒有這些，蔡姐說，《仙劍》即便火，也是在兩年或四年後的第二輪發行、第三輪發行，上星後才能火。」
袁洪想了想，緩緩點了點頭，認可了胡戈的說法。
胡戈笑了笑，放下枕在腦後的一隻手，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
他說道：「任何事都有自己的走向，楚軒演李逍遙，不管是演技、人氣、和劉藝妃的感情，還是背後的資源，從當時的各個方面來看，都比我合適，也讓仙劍大火了，對公司的發展也是有利的。」
胡戈收回拍袁洪肩膀的手，重新枕在腦後。
他又說道：「換個角度來想，楚軒演了李逍遙，打破了蔡姐對我的規劃，從某種程度上來看，算是改變了我的未來？或許我未來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也因此被改變了呢？」
他聳聳肩道：「所以說，沒什麼可惜的，換個角度看事情，也許未來會更好。」
袁洪搖了搖頭，道：「你心態真好。」
聞言，胡戈微微偏頭看袁洪，道：「我之前心態一般，伱又不是不知道，試個鏡都沒什麼自信，之所以有了點變化，必須說一句，是從楚軒和劉藝妃身上學到的。」
袁洪一臉詫異。
胡戈看著他道：「因為楚軒的存在，我無法出演李逍遙，按理說我們之間會有隔閡，但《誅仙》的出現，不僅讓我出演了男二，也讓你出演了男二，你覺得楚軒為什麼這麼做？是在彌補我和他之間那所謂的隔閡？」
袁洪搖了搖頭道：「我們沒有資格，以楚軒的地位，他可以俯視娛樂圈絕大部分演員，沒必要拉下身份討好你一個沒啥人氣的演員。」
「對啊。」胡戈不因袁洪的話而變樣，平平和和地道：「再看劇組其他演員，蘇暢一個一線演女三，姜昕一個三線也演女三，顏丹辰一個二線演純配角。」
「其他人不說，這也足以說明一個問題，楚軒和劉藝妃選角不太考慮過多的利益關係，就因為演員最符合人物人設，只是很純粹的想把《誅仙》做好，這樣的製片人思維是跟圈內很多資本思維是不一樣的。」
袁洪點了點頭，事實確實如此，雖然他搞不明白楚軒和劉藝妃是怎麼想的，但這樣的製片人思維給了他這個新人演男二的機會，他是很感激的。
「而且楚軒和劉藝妃在劇組的一舉一動我們這些演員也看到了，干製片的時候就純干製片，教黃煊和趙莉影的時候就純干演員，在監視器前學習導演的時候就純干導演，這做起事來就很純粹，沒任何雜質。」胡戈說道。
「這份學習的態度，這份純粹的心態，楚軒和劉藝妃還在劇組的時候，無形之中天天都在給我們上課。」他又道。
袁洪低了低眉，他沒胡戈那樣的觀察能力，但想了想發現，楚軒和劉藝妃確如胡戈說的那般，身為製片人比他們這些演戲的演員還努力。
胡戈又有些感慨：「我們沒那個資源去學別的東西，但作為演員，我也想做一個純粹的演員，未來的演繹路上沒任何雜質，這也是我進上戲的夢想。」
袁洪嘆了口氣道：「演員是個被選擇的職業，做個純粹的演員會沒戲拍的。」
「那你是怎麼進《誅仙》劇組的？」胡戈問道。
袁洪抬眉，微微怔然。
「楚軒和劉藝妃的行為方式和製片思想與眾不同，看起來跟一灘渾水的娛樂圈格格不入，但他們是有巨大的財力和資源作為支撐的。」
「我認為，很多人按部就班的做同一件事，即便成功那也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面吃灰。而沒人去這樣做的事有人敢做，一旦成功那就是一個標杆，一個條新的路子。」
「楚軒和劉藝妃就是在用沒人用的方式在搞他們的事業，如果他們成功了，那不僅僅是他們成功，我覺得他們還可以帶一大批好的演員成功。」
袁洪啞然，沒想到胡戈對楚軒和劉藝妃的評價那麼高，但想想有璀璨時代作底蘊，楚軒和劉藝妃確實有底氣在行事風格上區別於行業的常規做法。
但聽胡戈這麼說，又讓他訝異道：「你是不是想加入楚軒和劉藝妃他們那個圈子？」
胡戈偏頭看他，點了點頭，道：「他們很純粹的搞他們的事業，不摻雜質。我也想純粹的做我的演員，不摻雜質。從某種程度上來看，我和他們的追求一致。」
「蘇暢、姜昕、黃煊和趙莉影是他們的班底，相比那些成名已久的頂尖製片人和頂尖導演，這班底還很弱，如果我們能趁早進他們的圈子，就像顏丹辰說的，我們不用擔心那些亂七八糟的潛規則，而且還會有符合你條件的資源。」
袁洪有些心動，卻又微微皺眉道：「蔡姐那邊……」
胡戈輕聲說：「可以跟璀璨時代簽影視約。」
袁洪愣了下，無語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不簽藝人約只簽影視約，你有那人氣和演技水準嗎？」
胡戈說道：「先想一想嘛，把《誅仙》演好了，播出後如果收視不錯再跟楚軒提，或許能成。」
他看了看電視，現場觀眾的呼聲已是被慢慢壓了下來，楚軒和劉藝妃被何炯招手朝主持人的方向走。
他忽然道：「只要璀璨時代不倒，楚軒和劉藝妃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缺頂尖資源，那我們這些同齡演員估計會被他們壓一個時代，沒有人喜歡被壓，所以必須找個辦法，打不過就加入。」
「噗！」袁洪被胡戈猝不及防的話笑噴。
「好辦法！」他豎起大拇指，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
星城，跨年晚會演播廳現場。
白亮之中摻雜著些金色光芒的燈光下，楚軒和劉藝妃來到舞台中央。
左邊的六位主持人，右邊的五位超女，移了幾個身位，讓楚軒和劉藝妃站在中間。
楚軒和劉藝妃是舒了口氣的，按照節目組的安排，四個舞台要講出一個故事。
他們第一天彩排聽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就有點懵，但又十分佩服舞台設計老師的想法。
舞台還能這麼玩？
他們只聽過一個舞台一個故事，屬實沒聽過四個舞台連起來講一個故事。
而時間只有二十天，舞台的走位、歌唱的排練、跟隨歌詞及屏幕畫面的走動，這些本來就要練好久。
又在舞台老師的設計下，兩人一個要學鋼琴，一個又要學舞蹈，無疑增加了他們的練習難度。
楚軒這邊好在鋼琴只要學一小段，而劉藝妃這邊有媽媽幫忙量身定製般的編舞和指導，排練到今天為止算是完成了任務。
連續四個舞台沒出什麼差錯，讓他們兩人著實舒心不少。
看現場數千觀眾的熱情，聽那震天般的喊聲，都在證明舞台的成功，他們兩個自是十分開心的。
楚軒和劉藝妃相視一眼，心情都很愉悅。
在何炯他們這些主持人的幫襯下，兩個人跟著流程走。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我是楚軒。」
「大家好，我是劉藝妃。」
在喜慶的背景音樂下，楚軒和劉藝妃跟觀眾打招呼，現場的呼聲又起，各個方位不時有喊著兩人名字的尖叫之聲。
待聲浪漸消，何炯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們的初舞台？」
「對。」楚軒拿著話筒道，旁邊的劉藝妃點點頭。
「有什麼感覺？」汪函在劉藝妃旁邊問。
劉藝妃舉起話筒，另一隻手捋了捋耳邊的頭髮，道：「本來還有些擔心舞台會垮，但觀眾朋友們太熱情了，讓我有點超常發揮。」
話落，現場猛地傳來一道男觀眾的支持聲：「劉藝妃你是最棒的！！」
看觀眾的熱情又來了，何炯提起話筒到嘴邊。
他剛想開口說話，就聽現場又是傳來一道女生大聲的喊話：「楚軒你是最棒的！！」
楚軒和劉藝妃微微一笑，各自剛舉起話筒想說個「謝謝」，但還沒開口，現場卻莫名來了場「暴動」。
「劉藝妃你是最棒的！」
「楚軒你是最棒的！」
「劉藝妃是最棒的！」
「楚軒是最棒的！」
「……」
一聲接一聲，沒完沒了。
六位主持人呆了一下，哭笑不得。
作為資深主持人，主持了那麼多年的節目，如此局面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
或許，這樣的情況也只有在楚軒和劉藝妃兩個人的身上發生了吧？
他們如此想著。
而這有趣的一幕，也讓全國電視機前的觀眾們倍感樂趣。
「粉絲吵架了嗎？笑死我了！哈哈！」
「這一波我站劉藝妃，剛剛跳舞那叫一個仙！太美了！」
「我支持楚軒，竟然還會彈鋼琴？太驚喜了！」
「男的在支持劉藝妃，女的在支持楚軒，這些觀眾這麼默契的嗎？笑的我肚子痛。」
「我有預感，明天的熱搜是楚軒和劉藝妃的粉絲吵架！」
電視機前的觀眾感受如何，楚軒和劉藝妃並不清楚，看現場愈發火熱的爭吵般的喧囂，他們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時也是感到有趣。
兩個人互看一眼，忍俊不禁。
劉藝妃眼睛動了幾下，舉起話筒道：「別鬧，我們都很棒。」
話音一落，現場漸漸安靜，趨於安靜的同時各個角落又響起陣陣歡笑。
忽然間，又有道聲音喊道：「楚軒和劉藝妃都很棒！！」
許是有了方才的特殊局面，聽到這道聲音，觀眾們都很默契。
「楚軒和劉藝妃都很棒！！」
「楚軒和劉藝妃都很棒！！」
「……」
楚軒和劉藝妃怔了怔，旋即眉眼一彎，實在是被逗樂了。
「觀眾太可愛了。」劉藝妃沖楚軒說道。
時間緊，任務重。
在這麼玩下去，流程就進行不了了。
何炯和汪函他們說了些話，讓觀眾們消停了下來。
在何炯主持的流程下，跟觀眾們互動些許，很快就到了最後一個環節。
楚軒和劉藝妃轉身看了眼LED屏幕中的倒計時，到了11秒的時候，他們同時舉起話筒說：「十！九！八！」
「七！六！五！四！」全場觀眾們齊聲道。
「三！」
「二！」
「一！」
「嘭——」地一聲，觀眾席的天花板上落下漫天花絮。
導播間也在這一瞬，將背景音樂放出一首代表新年的喜慶歌。
楚軒和劉藝妃跟主持人們一起雙手抱拳，齊聲開口。
「新年快樂！！」
全場一陣歡呼，觀眾席上的燈光不再黯淡，而是白亮無比。
有的觀眾搖晃著螢光棒，有的觀眾擺動著應援牌，有的觀眾將自己的孩子架在雙肩上，也有的情侶觀眾激動的相擁相吻。
一派祥和。
一派喜慶。
同時，也宣告這場國內的首檔跨年晚會，圓滿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