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柳媽媽也跟著柳天仙一起來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沒辦法,這次是女兒男朋友的電影首映禮,而且也早就見過面,早就認識的,她不來會不會有點不合適?
其實她也很想多跟他接觸一下,因為女兒自從跟他在一起後,感覺都跟她沒那麼親了,很多事情也不跟她說了······
當然,她肯定還是希望柳天仙能過得比她好,所以也肯定也有繼續幫忙考察的意思。
只是李景坤實在沒把她沒在「眼裡」呀,她們到了之後就只過來跟她們聊了幾句,然後就忙著跟別人聊天了。
嗯,也能理解吧,今天到場的大人物很多啊!
寧皓、俆征這些就先不說了,韓山爺、王忠石、光限和完美星球等大公司的領導也得招呼啊······
不過她當然也有認識的圈內人在,因此來了之後也沒有無聊的時候。
接著又過了不久,到了即將放映電影的時間了。
所有人都陸續落座,前面兩排是電影的各個主創;主攝影師,製片主任,副導演等等,自然也少不了各位演員,黃千源、章雨、任愫夕、潘斌隆······
隨後就是各個影視圈的大老和大明星們,韓山爺、王忠石、寧皓、俆征等;黃保強則跟白淨庭和肖陽坐在一起。
龍棲影視的其他藝人自然也在,古小娜、李縣、朱尹隆、卜冠金等等。跟他們坐在同一排的還有大蜜蜜、趙小刀、萬倩和柳天仙母女。
再後面就是各大媒體和普通的觀眾,一間電影大廳滿滿當當都是人。很多觀眾還分散到了其他的電影廳去了。
「人好多啊。」
「是啊。而且都是大牌啊!」
柳天仙挺興奮的,甚至表現得比李景坤和一干主創還高興的樣子。
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停止過,還主動跟不少女明星打了招呼;讓她們感覺到有些意外。
其實柳天仙和大蜜蜜曾經關係很不錯,網上一直都流傳著拍《神凋俠侶》的時候她們互相給對方撐傘的照片。
現在私人關係也還過得去,只是肯定沒之前關係那麼好了。畢竟很久沒合作了,再加上女藝人在圈子裡的競爭一直都比較激烈,彼此的團隊肯定也有暗中互踩對方的時候。
而且同時參加很多活動的時候,經常會被拿來做比較,互相艷壓什麼的,所以要說心裡完全沒有一點齟齬也不可能。
所以今晚柳天仙表現得這麼豁達和親切,不僅其他女藝人感覺有點意外,大蜜蜜其實心裡也有點奇怪的。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這麼客氣,她當然也客氣回去。互相都聊得挺好的。
不過外人不了解柳天仙的心理,柳媽媽自然很清楚了。
為什麼?
因為柳天仙完全把自己代入到李景坤的位置上去了啊!
他是她的男朋友,所以她自然也是今天首映禮的主人之一,而大蜜蜜、趙小刀等人也算是過來幫自己站台的,那她自然會很歡迎她們,那她態度很好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她們過來幫忙助陣,過來幫他們賺多一些流量和票房,她肯定得熱烈歡迎嘛!
所以她自然也開心得想過節一樣——也確實要過年了。
······
不過時間不等人。
紛紛穰穰後,主持人李愛也開始登台了。她笑著跟大家打了招呼,然後介紹了今天的主題,同時也感謝了大家的到來等等。做了一些開場白後,終於到了電影正式放映的時間。
這時大家陸續停止了閒聊,準備開始觀看起電影來了。
只見大銀幕開始亮了起來,一開始依舊是製片公司的片頭和logo,然後是龍標,接著是出品人的名字,最後進入了正片······
「姓名?」
「真真。」
「大名!」
「肇紅霞。」
「哪裡人?」
「響水縣梁橋村柳季寨。」
·····
跟《唐人街探桉》不同的是,《無名之輩》一開始沒有馬上介紹主角背景,而是跟著劇情慢慢揭開他們的面紗。
或者這樣說,《無名之輩》的角色都不需要怎麼介紹,因為都是跟你我一樣的普通人。
影片從按摩女真真被抓開始說起,然後進行了一個倒敘。
兩個戴頭盔的人拿著一把獵槍,實行了一次有點不靠譜的搶劫,成功後因為太緊張,摩托車也丟失了。
接著兩人戴著頭盔,開始用腳逃跑。
明明身後都沒有人追趕,他們兩個卻跑出了米國動作大片的感覺·····
隨著他們的逃跑畫面,主演和導演等信息也開始出現在大屏幕上。
黃千源、任愫夕、潘斌隆、章雨······
導演:李景坤。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與此同時,在一處爛尾樓的工地上,黃千源等人也出現了。
原來黃千源是一個爛尾樓的保安,他的老闆高明生意失敗,欠錢跑路了,然後被債主「開追悼會」······
黃千源被綁在麻袋裡,掛在吊機上。當他被放下來後,還被對方嘲諷了幾句。
「還汪汪亂叫不?」
戴著墨鏡的債主頭目拿掉黃千源的保安帽子,對他說:「你是保安,不是公安,曉得不?給高明當看門狗,你孝順得很嘛!」
接著便跟手下的馬仔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黃千源看著對方大笑的臉,突然勐地一個起身,將對方撲倒在地,然後勐踹了他幾腳。
周圍的馬仔一開始有點愣住了,反應過來後也馬上撲了過去。
場面一時之間陷入了混亂·····
······
「雙線敘事?」
觀眾席上的寧皓對這個有點敏感,馬上說了一句。
「才剛剛開始,不著急。」
俆征也回應了他一句。
事實上也是這樣,這才過了幾分鐘而已,而且目前還看不出有什麼亮點。
很快女主角也出現了,原來兩個劫匪闖入了一個身體癱瘓的女人任愫夕的房子裡了。
「不熱嗎?」
任愫夕坐在輪椅上,臉上沒有任何慌張的表情,還很關心他們。
因為眼前的兩個劫匪真的有點滑稽,兩人頭上戴著大大的摩托車頭盔,肚子上還鼓鼓的顯然塞了棉花或衣服之類的在做掩蓋。
明明周圍一直都很安靜,兩人卻大聲喘氣,東張西望的樣子。
這兩個劫匪自然是章雨和潘斌隆。
他們一路逃跑,實在跑不動了,便準備暫時先來這棟居民樓內休息一下,同時也要給章雨的小腿處理下傷口——在逃跑的路上,章雨的小腿被颳了一個很長的傷口。
因此在進入這個房子,暫時解除警報之後,潘斌隆馬上到處找醫藥箱,章雨則在女主人旁邊的沙發那躺了下來。
聽到對方問他熱不熱,章雨也確實有點受不了了,於是他對她說:
「轉過去!」
任愫夕露出了有點生無可戀的表情,然後翻著白眼把頭稍微轉了一下。
看到對方轉過頭去之後,章雨馬上就把頭盔拿了出來,很快就露出了一個雞冠頭的髮型,和滿頭的大汗。
他用手抹了下臉上的汗,還沒等他有下一個動作,就跟任愫夕死魚眼般的眼神對上了!
「······老子喊你轉過去了啊!」
章雨真特麼服了!
剛好這時潘斌隆拿著醫藥箱過來了,髮型他已經把頭盔拿掉了,很慌張地說:「暴露了暴露了,戴起戴起!」
「戴個錘子戴!」
章雨把他的手推開:「你也取了。」
潘斌隆說:「我不取。」
章雨直接把他的頭盔拿了下來。
「暴露了暴露了!「潘斌隆還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臉,因此用手臂擋在前面。
章雨直接把他的手臂拿開,對他說:「我暴露了,就是你暴露了,曉得不?」
「······」
潘斌隆一想有道理,只能一邊喊「暴露了」,一邊把背包放下,再把肚子裡的棉花一一拿掉。
「熱死老子了!」
潘斌隆也坐在地上喘著氣。
章雨卻直直地盯著任愫夕:「兄弟。」
「哪個是你兄弟?」任愫夕說。
「是女的。」潘斌隆也糾正他。
「·····妹娃!」章雨說,「既然你已經看到我們的樣子了,按江湖規矩,我今天必須要滅你的口。」
「滅你的口。」潘斌隆點點頭。
「只能說你命不好。」章雨說。
「命太不好了!」潘斌隆說。
「為啥子不關窗子啊?」章雨說。
「為啥子······」潘斌隆轉過頭來,「還好不關窗子!」
窗子關了他們哪裡進得來?
「找下藥行不行?」章雨這次是對潘斌隆說的。
「好好好。」
於是潘斌隆準備幫他消毒和上藥,可是他的知識也有限,根本不知道哪個可以消毒哪個可以用來塗傷口。
因此便跟女主人求助,於是在她的「幫助」下,因為出乎意料的疼痛,章雨連續奔潰了三次!
這段劇情拍得很搞笑,電影院裡也不停地響起了觀眾的笑聲。
但歡笑過去後不久,劇情又向前推進了一下——再怎麼說,目前他們兩人可是入室綁匪和劫匪啊,所以感覺到被冒犯到的章雨氣得不行。
他拿起了獵槍,對著任愫夕說:「你再耍老子,老子一槍打死你你信不信?」
潘斌隆趕緊阻止他、安慰他:「紗布包起來就好了!」
任愫夕的臉色卻有點變了,她不再是剛才那份無所謂的表情,而是一直盯著他手裡的獵槍·····
······
畫面來到保安黃千源的部分,從他跟幾位警察的對話中得知,原來他以前還是一名警察。
可是看他現在這副落魄的樣子,顯然早就不是警察了,所以他身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帶著這份疑惑,觀眾繼續跟著劇情走下去。
黃千源跟警察說,他挖到了一把槍,需要上交給他們。三番五次糾纏後,前同事暫時相信了他,結果他拿出來後,布條里是一把水槍·······
「老馬,你凶得很啊!逗隊長耍嗎?」
「搞錯了!」
「咋子,你還真有槍啊?」
「我真有槍!」
警察氣壞了,到這個時候了他還不承認錯誤,因此他拿起水槍對著他的額頭:「這個就是你的槍?這個就是你的槍?」
黃千源無奈地閉上了眼鏡:「不是·····」
「你真是褲襠裡面拉二胡——扯卵蛋!」
警察把水槍扔給他,頭也不會地走了。
但黃千源很堅信一點,他真的有一把槍!
但是現在槍不見了!
槍被誰拿走了?
這可是危險物品,做為前警察的他很清楚一點,所以他必須把槍找回來!
·······
「三線敘事。」
又過了一會後,黃千源的老闆高明出現了,因此俆征小聲地跟寧皓說了一句。
寧皓沒有回答,他當然看出來了。
但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因為技巧每個人都會用,關鍵是能不能用得好。
不過就目前看來,前面的劇情都處理得很不錯。節奏把握得很好。
特別是兩個劫匪跟女主人之間的互動和化學變化,簡直是要笑點有笑點,要情緒有情緒。
而且採用的還是「密閉空間」的拍攝手法。
在有限的空間裡,完整地講完一個優秀的故事,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的,除了完整地給觀眾展現出一個故事外,還需要把這個故事講得很精彩;所以就需要強情節高密度,最好每個人物也都各自的作用!
不能浪費一分一秒,也不能一絲一毫的人物和各種道具!
這裡的人物當然就是裡面的三個人,道具則有那把獵槍,或者也可以加上那把輪椅。
每一個東西都有它的作用和象徵意義。
甚至裡面的潘斌隆也可以當做是一個道具,一個不停緩和章雨和任愫夕情緒的一個道具。
每次當兩人的矛盾達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潘斌隆就會變成這種道具,削弱一些情緒;然後再下一次衝突的時候,再次削弱一下情緒。
不停地調和,也不停地讓故事繼續發展下去。
電影大師伯格曼說:「電影主要就是節奏,他好像是連續不斷地呼氣吸氣。」
節奏對了,故事就成功了。
······
「演得真好!」
在一個劇情過渡的時候,柳媽媽也小聲地跟柳天仙說了一下。
不得不說,看一部好電影就是一種享受;同樣的,觀看好演員給大家貢獻一場好的表演,同樣也是一種享受。
別忘了,柳媽媽也是一名演員。她當然看得出來他們的演技如何。
「這兩位年輕的演員現在是他公司的簽約藝人了!」
柳天仙聽後則有點炫耀地對她說。
「······」
電影繼續播放著。
黃千源開始了尋槍之旅。
章雨和潘斌隆則開始在房子內跟任愫夕談判。
任愫夕說:「槍,是真的嗎?」
「你明天看新聞就曉得是真的還是假的了,」章雨說完這句,還翻了個白眼學她的語氣說,「『是真的麼·····』」
隨後他繼續說:「今天你能撞到我們兄弟伙這種,殺人如麻的悍匪,也算是你人生中不可多得的經歷。但是也莫怕,我們借下你這個地方避下風頭就走,你好好配合,沒得事的。」
任愫夕說:「那我要是不配合,你們會開槍嗎?」
潘斌隆靠在沙發上說:「開槍你就死球羅!」
任愫夕說:「那我就不配合。」
「······」
看到這的時候,電影院內又是一陣大笑,然後所有人都會想去看章雨會是什麼表情。
果然,接下來的鏡頭就是他又無語又憤怒的樣子,因此又忍不住樂了起來。
接著就是另一個大的衝突點起來了。
而觀眾們此時也了解任愫夕的心境了,就是她全身癱瘓,可能過得實在太痛苦了,所以故意去激怒他們,想讓他們一氣之下把自己送走。
可惜的是,她遇到的只是兩個色厲內荏[rěn]的劫匪而已,他們根本就不會開槍。
即使章雨的性格比較衝動和冒失,他身邊也有一個潘斌隆在勸阻他。
所以這個屋子裡再次回歸平靜。
後面就幾乎是「文戲」的部分了,或者說是,後面的時間裡,就是人物和人物,進行一個更加深層次的了解階段了。
在這個時間裡,任愫夕開始了解了他們兩個人性格和故事。章雨他們也開始體會到了她生活的痛苦和無奈。
或許人生在世,他們並不是最痛苦的那個人。
為什麼?
因為他們有手有腳,即使再艱難、再痛苦,能比得上任愫夕艱難和痛苦嗎?
文字和影視都是很有力量的,但即使再有力量和說服力,也是完全不能讓大多數人感同身受的。
因為只有親身體會到這種感覺,才能稍微了解到她十分之一的痛苦!
很多經歷過這種事的人就能明白,別說一兩個月了,讓他們在家裡待個一兩周不出來都很難做到!
真的太痛苦太無聊了!
也就是自由慣了沒感覺,如果有人真的被關在家一兩個月不出來,恐怕很多人真的會瘋!
而且這還是在能夠自主看電視和玩手機的情況下,還是在能自己吃飯、自己上廁所的情況下都做不到;如果是讓他們全身癱瘓,只能轉動一個腦袋的情況下,在家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過下去,恐怕最後不想自我了斷的人極少極少!
這種情況簡直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即使一天生出成百上千個自我了斷的念頭,也沒辦法行動一次!
·····
「逗起耍!」
章雨和潘斌隆終於發現了他們搶來的手機都是模型的事實,而且這還導致網絡上所有人都在嘲笑他們,罵他們太蠢太笨了,連劫匪都做不好,真的是太失敗也太搞笑了!
因此在如此大的轉變和打擊之下,章雨真的崩潰了!
他真的受不了了!
他大吼大叫,他掙扎地想抄起傢伙去做復仇,去幹掉那些嘲笑他的人。
但潘斌隆再次阻止了他,使勁地按住了他!
「你關老子,你槍斃老子,老子認帳啊!
你為啥子,為啥子要惡搞老子啊!
要侮辱老子!為啥要耍老子啊!」
章雨憋屈,氣憤,痛苦,滿腔無奈!
士可殺不可辱!
讓我死都可以,為什麼要侮辱我?
·····
電影廳內一遍安靜,所有人都默默地看著,剛才的劇情有多好笑,現在的情形就有多無奈。
因為他們已經了解了他的性格,因為他們已經代入了主角的感情裡面,因為他們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屈辱和無奈了。
所以自然能體會到主角們的無奈和屈辱。
但這還不夠,很快情緒又要有一個轉變了······
在章雨大崩潰的時候,也出現了一兩次任愫夕的鏡頭。
現在的她很安靜,好像也是感受到了他的無力和屈辱,所以沒再開口嘲笑他。
觀眾們一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但很快又發現不對勁了,因為她和表情和嘴唇開始變了蒼白起來,眼神里似乎也流露出某種恐懼。
這個時候,坐在地上休息的潘彬隆也發現了異樣,他也有點震驚地抬起頭來,馬上就跟任愫夕的眼神對上了。
任愫夕這個彪悍的女人,第一次有點閃躲他們的目光,嘴裡說:「走!走嘛!不是要走嗎?走嘛,我不喊了!你們,你們兩個走嘛!」
銀幕上畫面一變,鏡頭來到她的輪椅下,原來那裡已經流下了一攤水澤了·····
電影院的觀眾跟電影裡的潘斌隆一樣震驚,但後者很快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東西,好像是想來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而章雨還戴著頭盔躺在地上安靜著,好似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也好像是不知道如何應付這個情形,一直都沒有動靜。
「你要做啥子?」任愫夕說,「大頭,你做啥子?你不要動我啊,你做啥子?」
潘彬隆沒理她,繼續找著東西,最後終於被他找到了一條大號的尿褲。
「你做啥子?不用!你不要你不要過來!」
「你不要看我!你不要動我!你動我試一下!你試一下!」
「你不要過來,我不用啊,我不用啊。」
「不要過來,聽見沒有,不要過來!」
「我求求你,不要!」
「別動我!不用你管!不要過來!滾!你滾啊!」
任愫夕奔潰了,她一直不停地大喊著,時而威脅時而哀求。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她的無奈、恐懼、屈辱等等情緒,潘斌隆也被她念得又糾結又緊張,所有即使找到了大號的尿褲了,也一直笨手笨腳的。
這時不僅電影院的觀眾替他緊張,躺在地上的章雨也站起來來了。
他動作非常麻利,很快就拿了一件衣服,把任愫夕的腦袋全蓋住了!
但她依舊不停地哀嚎著,哀求著·····
整個電影廳也陷入了許久的安靜,但很多人已經開始濕潤了雙眼,也有的人開始在擦拭著眼睛了。
包括坐在第一排的任愫夕本人······
好在有章雨的那一件衣服,好在這次輪到他果斷了一次;這次是他遮住了任愫夕最後的一絲尊嚴,也是他讓電影廳里觀眾稍微鬆了口氣。
此時不僅故事裡的氛圍讓人難堪,故事外的人也看得很難過。
······
好在導演沒有那麼殘酷,好在有悲傷之後,還有救贖。
經歷了這件事之後,雙方已經正式達成了和解,然後他們還幫任愫夕拍了很多相片,因為這個也是她一直以來的心愿之一。
「光
落在你臉上
可愛一如往常
你的,一寸一寸填滿
欲望
城市啊有點髒
路人行色匆忙
孤單,脆弱,不安
都是平常·····」
此時《光》的這首插曲也出現了,動聽的旋律配上深刻的故事,讓人有別樣的情緒在心口涌動。
不得不說,此時此刻的觀眾,似乎發現了這首歌不一樣的故事和魅力。
原來「光」唱的真的是「你」。
原來「任愫夕」的光就是「章雨」;原來「章雨」的光也是「任愫夕」。
他們同病相憐,卻又相互救贖。
他理解她的無奈和屈辱,她也找到了自己的知音:
過去所有人都安慰她到要堅強活下去,所有人都告訴她生活還有很多希望和美好,但只有章雨能懂他,只有章雨答應幫她解脫這一切!
我要的是尊重和尊嚴啊!
我要這屈辱的生活用什麼用?
「你槍斃老子,老子認帳啊!」
「你為啥子,為啥子要惡搞老子啊!」
「你要侮辱老子!為啥要耍老子啊!」
章雨先前的每一句呼喊和哀嚎,句句都說在了她的心頭上!
是啊,生活啊,你為什麼要惡搞我,為什麼要侮辱我啊?
實在那麼討厭我,你槍斃我啊,我認帳的啊!
······
好在生活確實還是給了她一點希望,就是在她平靜無波的生活里,突然闖進了兩個蠢賊,然後還讓她找到了一個知音。
所以今天可以說是她痛苦陰暗的日子裡,比較驚喜的一天,因為遇到了一兩個知音了,因為遇到了兩個願意幫她的人了。
······
此時配上了一首美妙的插曲,整個氛圍也變得很溫馨很浪漫。觀眾的情感和情緒也總算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緩解。
但故事還是要有一個結局的。
最後兩人還是沒有幫任愫夕解脫成功,因為潘斌隆再一次發揮了自己的「道具」的作用,而且他也有他自己的生活和顧慮,他也要為自己喜歡的女人考慮。
而最後的最後,章雨和潘斌隆被抓獲了。
黃千源也終於找回了那把槍,然後跟女兒達成和解;並等待住進新家。
章雨在獄中堅持學護理,還因此視力下降,戴上了眼鏡;同時表現積極,在爭取減刑。
任愫夕搬去跟她哥哥一起生活,雖然依舊經常鬥嘴,但態度比以前積極了很多,每個月還會去探望章雨。
潘斌隆在真真探監的時候跟她求了婚,求婚視頻還被發到網上,獲得上萬個贊;同時也在爭取減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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