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子與馬邦德兩人帶著隊伍,拉著銀子高高興興的走了,高興啊,掙了一百八十萬的銀子,這錢賺麻了。【,無錯章節閱讀】
可是他們卻遭到了埋伏,老二死了,馬邦德也被炸死了。
劇情發展到這,電影也要收尾了。
這是典型的三幕式結構,第一幕是張麻子想站著在鵝城把錢掙了,而黃四朗三步棋,讓張麻子初嘗一敗塗地。
第二幕,張麻子改變了初衷,他要為六子與縣長夫人報仇,結果才出鵝城就輸得更慘。
那麼收尾肯定是第三幕了,這第三幕要講什麼呢?
於是,在馬邦德死在了銀子堆里之後,張麻子決心不當麻匪了,他要回去繼續當縣長了,徹底的扳倒黃四郎。
怎麼扳倒?張麻子的第一招,發銀子給窮人。
回到鵝城,張麻子把銀子全都鋪在街道上,他要把銀子發回給窮人,讓窮人與他一起扳倒黃四郎。
結果黃四郎來了招『草船借箭』,銀子被人收走後,又重新收回到了黃四郎手裡。
這下張麻子的手下著急了,這白花花的銀子又沒了,感覺根本鬥不過黃四郎,但張麻子一點都不擔心,他認為勝算到了六成。
老七:「黃四郎都沒出面,老百姓把所有的錢都交出去了,哪兒來六啊?」
張麻子:「說得對,為什麼?」
眾人:「他們怕啊!」
張麻子:「怕里有什麼?有怒,我一定把他們心裡的怒給勾出來。」
沒錯張麻子的第二招,引發民眾對黃四郎的怒火。
於是在城裡發子彈發槍,一車一車的子彈跟槍全倒在了街上。
一夜後,街上的槍與子彈全沒了。
黃四郎下令再用同樣的招數收槍,可惜,放出去的馬車被張麻子帶頭,老百姓發怒給放倒了。
這下黃四郎怒了,也害怕了。
發怒的『刁民』手裡有了槍,會怎麼樣?
張麻子覺著機會來了,於是他帶著僅剩的幾個兄弟,帶頭喊口號,做動員。
口號就是:「槍在手,跟我走,殺四郎,搶碉樓!」
簡單的口號,卻是有用的口號,這是農民起義的基礎。
當年的李自成的口號是什麼?
「等貴賤、均田地,跟闖王、不納糧!」就這麼一個口號,李自己逼死了崇禎,推倒了明朝。
自此,張麻子不再是張麻子,而是張牧之。他已從土匪變成鬧革命的頭子,他要帶領導鵝城的百姓來一場鵝城的革命,徹底的革下黃四郎這個惡霸權貴的命。
可是萬民傘一把一把的倒,民意就是他們可以跟出來起鬨,卻不會真跟張牧之去攻打黃四郎的碉樓。
張牧之說出了真相,民意就是『誰贏民意歸誰』。
所以張牧之需要『贏』,怎麼贏?
很簡單,用激烈的槍聲來告訴民眾,他們與黃四郎激戰一整宿。
然後,再來一個契機,即把假的黃四郎找回來,只有找到了假黃四郎,民意才會相信他們打贏了。
這時老三跟老七把花姐及假的黃四郎給抓回來了,那麼,張牧之就可以告訴鵝城的百姓,他張牧之與黃四郎戰了一宿,他贏了,他活捉了黃四郎。
當鵝城人民看到了被活捉回來的黃四郎,全城興奮了。
此時的黃四郎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糟了,我成了替身了。」
張牧之:「去碉樓,拿回你們的東西。」
張牧之在縣城一聲喊,所有拿槍的民眾紛紛衝進了黃四郎的碉樓拿回他們的東西。
這其中武舉人武智沖尤為積極,為什麼?因為他也想扳倒黃四郎啊,黃四郎這個惡霸是不得人心,連手下的心都得不到。
不僅是武舉人這樣,連黃四郎的管家胡尤也成了想哄搶的人。
黃四郎終於倒了。
張牧之最後去找到黃四郎,兩人坐下來抽了根煙。
黃四郎想不明白,張牧之用四條人命換了他五代家業,最後卻把錢分給了老百姓。
張牧之是這麼回答的:
張牧之:「黃老爺,我問你個問題。」
黃四郎:「說。」
張牧之:「你說是錢對我重要,還是你對我重要?」
黃四郎疑惑道:「我?」
張牧之:「再想想。」
黃四郎:「不會是錢吧?」
張牧之:「再想想。」
黃四郎:「還是我重要。」
張牧之:「你和錢對我都不重要。」
黃四郎:「那誰重要?」
張牧之:「沒有你,對我很重要。」
……
「沒有你,對我很重要。」這句話說的太巧了,說得到了戲眼上,說到了重點了。
土匪對上惡霸,為的是什麼?這一部電影講的到底是什麼?就在這一句話上了。
讓鵝城再沒有壓在他們身上的惡霸,這對張牧之很重要。
主題全出來了。
影評人們感嘆的搖頭,紛紛記錄下這句話,實在是太讓人佩服,就這麼一句巧妙的台詞,主題點破。
可惜結局,張牧之的手下全走了,片頭一直困在山谷里的雄鷹也終於飛上藍天,自由的翱翔。
整個故事也就劇終了,收尾了。
這第三幕也就徹底的結束了,張牧之從張麻子變回了張牧之,用巧計帶領鵝城人民鬧了回革命,打倒了惡霸。
可是,他贏了嗎?
沒有,他沒贏,他失去的更多。雖然扳倒了黃四郎,可是他從一開始的一隊人馬到最後的孤家寡人。
這就是勝利者的下場,勝利者不一定就是贏得所有,也有可能是形單隻影,縱觀歷史上勝利的皇帝,哪個最後不是孤家寡人?
影評人們那手中的筆像是迅疾的馬達,沙沙的寫著他們此刻的感想,他們回去後不能再想此時的感受,還要想更多的了。
因為這部電影值得他們去思考的更多,或者再找個地方看一遍?
字幕走完,劇院亮燈,接著是掌聲雷動。
經瑋走上台,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拿起話筒。
「有請,《讓子彈飛》主創們上台,他們是吳剛、辛芷嫘、段奕宏、胡軍、邵兵、劉乃藝、謝苗、張一山、張晉、姜武、黃小明……楊迷、范兵兵、倪大紅、孫紅雷,以及我們的編劇兼導演兼主演——宋魯!」
「啪啪啪……好,好,宋魯,好樣的!」台下觀眾興奮的鼓掌。
說實在的這部片子最大的明星是誰,功勞最大的是誰?當然是宋魯了。
等眾人上台站好,給大家發好了話筒,經瑋擺了擺手,示意觀眾們安靜。
「我不知道別人看了《讓子彈飛》是什麼感受,反正我看了是大受震撼,雖然我還有些地方沒看懂。」經瑋說道的第一句話差點讓宋魯一口老血噴出來。
「我此刻腦海里有很多的問題想問宋魯,我相信觀眾們也是。但是,我得先壓著,他的問題太多,他太搶戲,我們得先把鏡頭給別人。要不然光芒全讓他一個人搶走了,不公平。我今晚做這個主持人就干三件事,公平,公平,還是……公平!」
「哈哈……」台下的觀眾鬨笑,經瑋難得在台上這麼的開玩笑。
「好吧,我們一個一個來。吳剛老師,雖然你在片子裡只有一場戲,但是那個誇張的拍馬屁的師爺卻演得活靈活現,請問,導演是怎麼要求你的?」經瑋問道。
「這個說實在的,當時劇組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是宋魯導演親自點名的我,當時我很高興,覺得果然票房第一的導演有眼光。」
「哈哈……」台下觀眾鬨笑。
吳剛說話也挺幽默的,可能受了感染吧。
「我懷著對導演佩服的心情去到了他們公司,結果導演跟我說只演一場戲的配角,我當時就覺得這個導演眼光稍差了那麼一點。接著,他說讓我演一個拍馬屁的師爺,而且是很浮誇的那種拍馬屁。當時,我立馬沉得這個導演的眼光奇差。」
「呵呵……」觀眾們輕笑。
吳剛立馬一身正氣的鏗鏘有力的說道:「我這氣質怎麼是一個拍馬屁的呢?」
「哈哈……所以,你拒演了嗎?」經瑋懟上一句。
「沒有,主要是我覺得要跟第一導演合作得從小角色開始打動他,所以我演了。」吳剛笑道。
「我去……」觀眾笑嗨了。
「當時我以為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角色,結果到了片場,一條張嘴唱歌的鏡頭拍了我十九次,導演一直說嘴張得不誇張,不夠性感,不夠搞怪。我這么正義的形象怎麼,那種動作怎麼可能做得出來呢?」
「結果,我為了儘量符合導演的要求,儘量的做到了導演的要求。總的來說,這次合作讓我收益挺大的。因為我與宋導剛拍完了一部新戲,人在裡面有了好多場戲,雖然還是一種變態,但我很滿足了。」吳剛說道。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台下的觀眾笑得前俯後仰。
「導演,吳剛老師在劇組也是這麼幽默的嗎?」經瑋笑著問宋魯。
「啊?問我嗎?不是說要壓著我嗎?吳剛老師,今天你讓我認識了你的另一面,你早這麼展現,我就把孫紅雷給換了,下次我請你演個戲更多的角色。」宋魯說道。
「……」孫紅雷一臉茫然,「我這是躺槍了嗎?」
「哈哈……什麼,什麼叫躺槍?」經瑋問道。
「宋導說出來的,他說是躺著也中槍,就是別人互撕,結果受傷的是我。」孫紅雷回答。
「哈,有意思。吳剛老師,對於宋導說他下次給你更多戲份的角色,你滿意嗎?」經瑋問道。
「滿意滿意,導演,大家都見證了的,別反悔啊。」吳剛作興奮點頭狀。
宋魯打了個『OK』的手勢。
「好,那我們接下來問一下辛芷嫘,大家還記得辛芷嫘在裡面演的是什麼角色嗎?」經瑋問道。
「黛玉,睛文,子!」觀眾合聲。
「呀,宋魯你的電影是真的很有特色,連辛芷嫘這個一場戲的角色都有人記得了叫什麼角色名字。」經瑋誇讚道。
宋魯沒說話,只是聳了聳肩,一個我就這麼拽的表情。
「辛芷嫘,導演是怎麼挑中你的?他對你有什麼要求?」經瑋問道。
「我就是個關係戶,而且是免費的,導演為了省錢。」辛芷嫘回答道。
宋魯愣了下後,他萬萬沒想到一向安靜內向的辛芷嫘會開這種玩笑。
「哈哈……」
「所以我沒什麼說的,導演就要求要表現的媚嫵性感,然後我盡了我最大的努力。」辛芷嫘說道。
「好,作為一個演員,盡到最大的努力就是最好的表現了。」
接下來,經瑋一一採訪了幾個配角,然後每人一兩句話透了透拍戲的情況,聽得觀眾們津津有味,從各個演員的口中聽到《讓子彈飛》的拍攝細節。
「黃小明,我特別想問一下,你們幾個最出彩的那場戲,那些台詞是導演寫給你們每個人的,還是你們自己想的?」經瑋問道。
「啊?你說的是……啊,我知道了,就是:大哥你是了角我的,以我的習慣,萬事不求人!」黃小明說完攤了下手。
「哈哈……」
「其實這句台詞,當時是導演讓我們抽籤選的,誰抽中哪句說哪句。」黃小明解釋道。
「為什麼要抽籤呢?」經瑋好奇的問道。
「因為大家都不願意說,說出來那啥……所以導演就抽籤,所以就這麼來了。」黃小明解釋道。
「還有這麼回事?還有什麼有趣的事?」經瑋問道。
「哦,當時我們兄弟幾個抗議要演假麻子,因為假麻子有福利,我們沒有。」黃小明一說,台下觀眾都笑了,大家都知道是什麼福利。
「好吧,果然都是張麻子的手下,很不正經啊。聽說你在宋導的新片中演男一號了?你對宋導怎麼評價?」經瑋問道。
「啊?沒有,他的新片裡我不是男一號,只是主角之一,因為新片裡沒有絕對的男主角。至於我對宋魯的評價,就兩個字,有才,我見過的最有才的男人之一。」黃小明高度評價宋魯。
「哇,這個評價很高,你這是真心的嗎?還是為了以後拿宋魯的角色?」經瑋的反問,讓觀眾笑得肚子痛。
宋魯也是哈哈大笑,期待的看著黃小明,看他怎麼回答。
黃小明很尷尬,「嗐,那個,雖然你說了我的心裡話,但是,他是最有才的男人之一這也是事實。」
黃小明說完朝宋魯揚了揚頭,機智如我吧?
「哈,看你們一個個的這麼幽默,我想之前你們劇組一定很好玩。讓我來問問楊迷,楊迷,為什麼你在裡面演的花姐要打很多的白粉呢?」經瑋問道。
「啊,這個,導演說要白,白的掉粉的那種白。」
「哈?白的掉粉的那種白?宋魯,你這是什麼奇葩要求?」經瑋問宋魯。
「其實這部電影中有很多的元素我都在誇大,這個花姐的白就是要讓麻匪們見識一下城裡女人真白。怎麼樣才真白?我想來想去,白的掉粉可能是最白的了吧?」宋魯回答道。
「哈哈……」對於宋魯的這個解釋台下的觀眾樂了。
「嗯,不過宋導說的這個誇張元素,我倒是注意到了電影裡有很多的誇張元素,等會我再問你。楊迷,你為什麼會被選上這個角色的呢?導演對你的要求又是什麼?」經瑋繼續發問。
「我啊?我沒走後門,是拿了片酬的。導演找的我,也沒有試鏡,他就說讓我來演。導演對我沒有要求,就是一個樂觀積級的女人,哪怕是被窮人家賣掉的女兒,進了青樓,但一樣樂觀積極。看到麻匪的義舉後,就想當麻匪,想嘗試發錢給窮人的那種感覺。」楊迷解釋道。
「那導演還有沒有別的要求?」
「導演讓我一直保持最純樸的笑容,然後讓人眼睛一直要保持純真,又白又純真的花姐才是麻匪們最心儀的女人。」楊迷回答。
楊迷如此一解釋不僅觀眾恍然大悟,就連其他的演員也明白了導演的良苦設定,這就是告訴觀眾,麻匪們也有心中的一份美好的。
「哇,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讓人看起來格格不入,原來是這樣啊,你演的真好。」經瑋誇讚道。
「謝謝誇讚,其實是宋導指導的好,像我這麼聽話的演員,宋魯要多關照一下我。」楊迷笑道。
宋魯笑著打了個『OK』的手勢。
「好,來,到我們的女神范兵兵這了。兵兵,宋導看中你的是什麼?他又在片中對你提了什麼要求?」經瑋問范兵兵。
「他說縣長夫人這個角色一定要漂亮,還要嫵媚。然後,還要心懷大計,看透紅塵。」范兵兵說道。
「這個漂亮嫵媚能理解,畢竟讓多位縣長神魂顛倒的女人,是得要有這個魅力,你恰好也有這個魅力。但是,這個心懷大計,看透紅塵怎麼說?」經瑋問道。
「導演說縣長夫人因為看透了世界的本質,也看透了男人的本質,男人不過是饞她一副好皮囊,紅塵只不過叢林法則,適者生存。所以,她對誰是縣長不感興趣,她只要做縣長夫人就行。」
「而她的大計就是,自己掏錢幫人買官,讓人上任後賺錢,然後他與縣長分贓。左右都是賺錢,這種賺錢手法比在青樓更快,而且更有面子。」范兵兵解釋。
「噢,原來是這樣啊。這麼一說,那我覺得你已經把導演要的東西演到了骨髓里去了,真的很棒。」經瑋誇讚。
「謝謝,還是導演要求的好,他要求很高的,在片場每一個演員都被他磨練過表演,常常表演要有好多遍。」范兵兵同樣誇讚導演。
「好吧,你們每人演員都要夸宋導一遍,宋魯,你在片場被這麼多人奉承,你就沒有迷失自己嗎?」經瑋跟宋魯很熟了,所以有些玩笑話也敢開。
「是啊,每天被甜言蜜語包圍,幾個女演員就算了,還有一群男演員我就受不了了。但為了顯示公平,我又不得不聽,唉,難啊。」宋魯一副吃虧為難的樣子,讓人看了想打他。
「哈哈……」觀眾鬨笑,台上的這群人的聊天感覺像是在聽相聲,好有意思的。
「好的,倪大紅老師,聽說您最初去試鏡試的不是馬邦德的角色?」經瑋問道。
「是的,我是去試黃四郎的,因為我一直想演地主惡霸,然後去欺負的老實人的。結果導演沒說我黃四郎面試的怎麼樣,直接讓我換了行頭試鏡馬邦德,然後就這麼陰差陽錯的給定了馬邦德的角色了。可有是我的面目老實吧,不適合當惡霸。」倪大紅也開起了玩笑。
「導演有跟您提什麼要求麼?他對馬邦德這個角色是怎麼定位的?」經瑋問道。
「導演的要求可多了,前十天的戲就是在一個勁的要求我這要求我那,說我要麼是溜須拍馬過了,要麼說我不夠滑溜。他覺得馬邦德就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大騙子,一個優秀的騙子要有懂得取捨利益,能在夾縫中生存,還要能周旋在各種勢力之間,保哲全身,更需要有該有的底色,那就是有一定的情義。比如對縣長夫人的情義,比如最後對張麻子多少有了點情義。反正要求很多,我的劇本上寫滿了每場戲的想法,但每次在表演前都會拿去給導演看一下,看他的意見,導演的想法往往有時比我看得更深入。」
倪大紅說的比較多,也比較細,這讓觀眾們聽得津津有味。
「我看您在電影裡把一個貪官的形象演的活靈活現,又把一個縣長該有的智慧體現得淋漓盡致,這份表演功底恐怕不只是導演要求出來的,本來您就有這個功底。」經瑋對於老戲骨還是不吝讚美之詞的。
「過獎,過獎了,這全是導演的功勞。」倪大紅笑著說道。
「哈,你們再這樣把功勞推給導演,等會導演就要飄起來了。好吧,我們來問一下孫紅雷老師。」經瑋走到孫紅雷邊上。
「孫紅雷老師,聽說您當時試鏡的是馬邦德,可是後來卻演了黃四郎,為什麼呢?」
「這個,我不知道啊,可能是我長得更像壞人吧。很多的觀眾都覺得我更像壞人,導致很多的導演也覺得我像壞人。可能導演是這麼想的吧,這得問導演。」孫紅雷說完觀眾笑了。
「您沒問導演怎麼回事嗎?」經瑋問道。
「沒問,我怕我問了我會傷心。」孫紅雷苦笑道。
「哈?好吧,那您在電影中那種稍顯浮誇的表演是導演要求的還是您自己設計的?」經瑋問道。
「當然是導演要求的啊,他就要求我這麼演的,當時我還不理解,為什麼要這樣呢?黃四郎是一個大地主,應該是霸氣十足,氣勢很足的才是。但是導演卻要求我有點浮誇的表演,他說惡霸怎麼才叫惡?我們這部電影是諷刺喜劇,那就要把惡給演出來,所以浮誇一點才把黃四郎的惡給表現出來。」
「導演還說,惡霸有點神經質也是正常的,畢竟只有有神經質的惡霸才能幹出喪心病狂的事來。普通的惡霸最多欺男霸女,欺行霸市,而黃四郎乾的則是販賣人口,倒賣煙土的祝國殃民的大惡霸,心裡更扭曲變態。」
「事實大家看到了,這個風格確實很有特色,我覺得讓我在表演壞人的上面突破了一個新層次,原來壞人還可以這麼演的,我很佩服與感謝導演。」
孫紅雷說到這,眾人瞭然,導演這個要求別說還真的很有效果,片中黃四郎的這個表演就很有特點。
「原來是這樣,您演的確實不錯,特別還是一人分飾兩角,這對您是個挑戰吧?」經瑋問道。
「還好,其實只要掌握了黃四郎怎麼演那麼假黃四郎也就好演了,一些細微的差別而已。」孫紅雷答道。
「好,感謝孫紅雷老師的精彩表演。」經瑋說著走到了宋魯的身邊,「下面,我們要採訪一下我們的編劇、導演、主演宋魯先生,宋導,您知道嗎?我現在腦海里至少有一百個問題想問您。」
「是嗎?要您讓其他人先下去,咱倆搬兩把椅子慢慢聊?」宋魯說道。
「啊?我也想啊,可惜沒時間,我只能把問題留到你們來台里做宣傳時問了。今天我只問您三個問題。」
「哪三個問題?公平,公平,還是他媽的公平嗎?」宋魯問道。
「哈哈……」然後台下鬨笑,經瑋也是掩嘴發笑。
「不是,公平的事回頭再問。我要問的第一個問題是:您是怎麼想出這麼一個劇本的?我看過原著,這跟原來的《盜官記》完全不是一回事了,您怎麼就把這麼多的人物、事件、設定以及個人特色的東西揉合到一起的?對於這個事我特好奇,我很想知道您腦子裡是怎麼想的。」經瑋問道。
「嗯,好奇害死貓,美女,請不要對一個年輕的帥哥有那麼多的好奇心,你這種思想很危險。當然,若是美女你有任何要求,兄弟我也絕不推辭。」宋魯開玩笑說道。
「哈哈,那你趕緊回答吧。」經瑋被逗樂了。
「嗯,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有個時候一個想法的出現只是那麼瞬間。因為我自己對自己要求高,所以在我拍完青春片、動作片以及科幻片之後,我就在想我接下來要拍個什麼類型的片子?戰爭片?諜戰片?警匪片?古裝片?還是喜劇片?想來想去,我覺得喜劇片觀眾應該最喜歡。那我就朝喜劇片去構思,後來偶然的機會在圖書館四去找書看找靈感,就隨意翻看了馬識途老師的《夜譚十記》,粗略的翻看了之後我就覺得這個《盜官記》架構不錯,一個在亂世中被逼上山的土匪為了報仇,冒名頂替盜官手刃惡霸報仇的結構很有意思。」
「所以我就回去試著對這個故事進行一下加工,結果越加工想法越多,最後發現收不住手了。只好去找馬老師把這個《盜官記》的版權買下來,正式改編成電影,為什麼要改編它呢?因為它具有喜劇的很多元素,比如悲劇的內核,然後一個土匪當上縣長的不合理,比如亂世中光怪陸離,人吃人的惡行,這些都是喜劇中需要衝突比較誇張的元素,這就是它能改編的基礎。」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個故事裡可以做很多的隱喻與暗諷,這是喜劇的高級形式之一,它具有借古諷今的作用。」
宋魯的回答讓在場的人都微微點頭,然後暗暗思考,這個解釋很合理,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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