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隨著一個個的捐款名單曝光,可依然沒有哪一家企業捐贈超過了貓眼視頻以及米特科技。【Google搜索】
網上網民的輿論越來越多,雖沒有譴責別人,但誇讚宋魯的聲音不絕於耳。
而在5月13日晚間的新聞里報導一個自願者小分隊5月13日早晨第一個趕到什邡鎣華鎮石門村,協助軍警聯合救援,幸虧志原者小隊的領隊宋魯帶了部分的醫療物品及一部分的水、食物、以及收音機等。
這才讓一部分的受災群眾得到了及時的救助與心理輔導,可是新聞里遲遲不見宋魯的身影啊,一切都只是從群眾口中得知宋魯及他帶領的志願者隊伍的行為。
接連三天後,記者能進去的什邡地區,都能零碎的宋魯及他的志願者隊伍在全力救助的行為,但卻始終不見宋魯人影。
因為他一直在向前救援中,因為一直找不到宋魯的人影,只能從別人口中聽到他的消息,慢慢的對宋魯的關注只有一部分的人在持續的關注。
宋魯不是矯情的人,他不需要曝光率,他已經是全球有名的明星了,他就是到了災區後看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流失掉,他挺自責的,因為他作為穿越者本可以提醒的,哪怕別人不信,也可以通過高強調的提醒讓一部分人免於災難。
可是他怕,他擔心他的提醒會暴露他的秘密,這才讓一些本該可以逃脫災難的人失去了生命。
雖然他知道這不是他的責任,但他依然自責。
不進來救災還好,一進來救災,看到越來越多的受災群眾,特別是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失去孩子的父母、失去所有家人的孤兒、用生命幫孩子扛住倒塌房屋的場景,還有孩子失聲痛哭抱著他的腿讓他去救媽媽的……
宋魯真的自責了,他本可以提醒,至少可以降低一些人的犧牲的,但是他沒做。
可是他能做嗎?比如說下一次玉樹地震、九寨溝地震、疫情等天災人禍,他會說嗎?
宋魯不敢保證他會說……
穿越者不一定會是福利的,還有一些苦痛也會再次的加注到他的身上。
5月19日,宋魯已經不復來時的風采與神色了,他已經連著多天沒洗澡,沒睡好,以及自我矛盾中。
哪怕記者就在他的面前採訪別人,都沒意識到她面前的人群中站著宋魯,真的認不出來了。
5月20日,救災工作基本完成,通訊與電力基本上都恢復了,黃金救援時間也過了好多天了,還有一些掃尾的工作不需要他們這些志願者隊伍去做了。
宋魯帶著志願者們回到了當初丟車的地方,然後一起回到了蓉城,找個地方好好的泡了個澡,再請大家吃了個飯。
這些人都是來自於當地的各行各業,只有幾個人來自外地,都是熱血的漢子。所以,並不把宋魯當明星看。
眾人吃飯喝酒,建了群,留了聯繫方式後,宋魯與路仁在酒店大睡了兩天,於22日兩人坐飛機回到了羊城。
然後他們在機場見到了前來接機的俞晨與費紅幾個。
「宋,宋總?老路?」俞晨簡直不敢相信,這兩人是宋魯與路仁,這大變模樣啊,又黑又瘦的。
「不要懷疑,就是我們,走吧,上車,回劇組。」宋魯揮了揮手。
「導演,你這,你這,這麼黑,不上鏡了啊。」費紅說道。
「錯了,你不覺得我都不用化妝就顯老顯黑了,這不更貼合張麻子的人物形象了嘛。那個年代常年做山匪的哪個不黑不顯老?」宋魯很有道理的說道。
「咦,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啊。」費紅點了點頭。
「哎呀,不要說那些。宋總,這回去救災,那裡真的那麼慘嗎?」俞晨好奇的問道。
「我不知道電視裡怎麼報導的,但肯定比電視裡慘十倍。有些不宜上鏡的畫面沒有攝像機拍到,就算有攝像機也不敢拍,因為播不出來。」宋魯搖了搖頭。
「是啊,你不知道,我們第一天凌晨到的時候,去到一個叫……」
路仁便開始講起了他們這次救災的所見所聞,直聽得幾個人一愣一愣的,不要說看見了,光是聽都覺得慘得很。
一行人坐車回到劇組,結果剛下車,就被前來的幾個記者給堵上了。
「哇,宋導,宋導,您這是剛從災區回來嗎?能說說這次救災的情況嗎?為什麼許多記者在災區沒找到您?」
「其實災區的情況如你們在電視裡看到的那樣,很不幸。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永遠都不要發生這樣的事。我一直在與大家救災中,找我幹嘛?如果是想報導我的話,還不如多報導一下救災的那些官兵與醫生,他們才是那群最可愛的人。」宋魯簡單的說道。
「能說說您在救災過程中的具體事跡嗎?您經歷了哪些?聽說您是第一時間進災區的,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樣的?」
記者繼續發問。
「這樣吧,如果你們真的有興趣呢,現在去找一個會議室,我跟你們聊半個小時,可以大致的介紹一下這次的情況。多的時間沒有,因為我的劇組已的耽閣了十來天了。」宋魯說道。
「好的,那麻煩宋導為我們介紹一下了。」
接著宋魯在劇組的安排下在酒店的會議室接受了半個小時的採訪。
這是沒辦法的事,因為有的東西你不說吧,他們說你根本沒去災區。雖然不需要跟他們證明你有沒有去,但是被人污衊總是不爽的。
所以宋魯在介紹的過程中儘量的去誇官兵與醫護人員的偉大,他們如何協助官兵與醫護進行救災救民的。
再大致的說了一下行進路線,12號晚上開車想去都江堰,結果堵車,然後聽說什邡也受災轉道去什邡,什邡的鎣華鎮、穿心店、紅白鎮基本上他們這次的主要救災區,涉及到了數十個村子。
之所以沒在一個地方久待,是因為他們只救人命,當一個村的人員基本安全他們就會轉移,那些安置的工作他們沒有參與。
大致介紹了之後,就打發走了記者們。
而劇組的演員們都已在那等了,看到宋魯好一會才適應過來。
「呀,宋導,您真牛,又捐錢又救災的。」孫紅雷上前握手擁抱。
「害,有些事情我不做別人也會做,而且做這個的人很多,沒什麼的。」宋魯無所謂的笑了笑。
這時他看到范兵兵笑吟吟的看著他,在人群外,也不說話。
「那不一樣啊,能捐這麼多錢,還跑去災區把自己搞成這樣的。說實在話,宋魯,我只能70年代以前看過你這種人。我們小時候也有這麼熱血吧,不過80年後就越來越少見了。現在這個年輕還有你這樣的年輕人,是值得尊敬的。」倪大紅笑道。
「倪老師,您這過譽了啊,有很多的,我在災區就見過比我還年輕的人,一大批一大批的去。要相信我們的年輕人,大部分是好的,那些迷失在金錢中崇洋媚外的畢竟是少數。」宋魯笑道。
「好了,我們去吃飯,吃完飯,開個會,我們聊聊這電影怎麼拍。」俞晨笑道轉移了話題。
「走,走,走,吃飯去。」宋魯也招呼著大家。
對於網上的報導,網上貼出宋魯前後照片的對比,很多的網民都默默的佩服著宋魯,真不是一個喊口號的人,他是一個踐行者。
晚上,宋魯回到房間,準備好好的準備一下導演工作,他得把狀態拉回到導演工作上來。
誰知范兵兵敲響了他的房門,一進來她就摸了摸宋魯的臉。
「黑了,瘦了,你這是何苦呢?又花錢又受罪的。」范兵兵上去親了口。
「人生總得要有些賺錢與享受以外的事值得我們去做不是,光是想著賺錢與享受,那人會迷失了自己的。就像你們女演員,一開始只求能出鏡即可,接下來想演角色,再接下來想演主角,再接下來想成為一部部的女主,還拿下一個個的代言,成為萬眾矚目的明星。」
宋魯說話時,范兵兵就把他推倒在了床上,然後爬上來趴在他身上,臉貼著臉。
「如果一味的掉進這個名利圈,那麼為了爭奪名利會失去了自我的。你說,是不是?」宋魯笑道。
「是的,你說的很對。」
「所以呢?」宋魯問道。
「所以,我要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有沒有累壞掉,壞掉了那就麻煩了。」范兵兵說完挑了下眼。
「那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宋魯也挑了下眉。
「嗯,可是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感受到硬度,我很擔心。」范兵兵說著就摸了過去。
「咦,有了。」她笑了。
「那接下來就讓你看看你擔心的事發生了沒有。」
「來吧。」
……
或許一場壓制的情緒需要一次婉轉的釋放,他在災區連續經歷了太多的不美好與神經緊繃,這種情緒不得到釋放,宋魯不一定會能轉移到電影工作中來,更不會有什麼好的表現。
所以,春天的泥鰍需要鑽一鑽泥洞,找一汪幽泉,再翻轉騰挪一番,吐掉體內藏了一冬的唾沫,放空身體接受春的滋養。
這樣的它才能從冬天的狀態回到春天,才能重新煥發出新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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