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沒有純粹的

  第409章 沒有純粹的

  目送王忠軍離開。

  舒暢連忙回到了裡間,見劉家母女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拉著劉藝菲悄聲問:「怎麼樣?王總剛才都說什麼了?」

  劉藝菲微微搖頭,沒有回答舒暢的提問,而是轉頭看向母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正自氣悶的劉曉麗見狀,立刻催促道:「茜茜,有話你就直說好了,咱們娘倆之間有什麼好吞吞吐吐的。」

  而舒暢見劉藝菲沒有開口,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於是起身道:「你們沒事就好,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說著,又轉身出了辦公室。

  劉藝菲對舒暢在旁邊,也確實有一些忌諱,但更多的還是擔心母親生氣。

  但事到如今不說也不成了,於是她一咬牙,輕聲道:「要不咱們聯繫一下爸爸?或許他可以幫———..

  「住嘴!」

  剛說到半截,劉曉麗就勃然大怒,霍然起身道:「我就算再怎麼樣,也不會去求那個沒用的男人!」

  等喊完後,劉曉麗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又補充道:「再說他不過是仗著家裡積攢下來的人脈,在學校里混吃等死罷了,高不成低不就的,能幫的上咱們什麼忙?」

  【註:目前我搜到的所有資料,都不支持劉的爸爸、爺爺是大佬的說法,而最直接的反向證據是,我們縣裡沒有他爺爺的傳說。

  根據公開資料顯示,她爺爺是我們縣當年南下的幹部,她奶奶是隔壁縣的。

  但凡是闊過的人物,大多都會在老家留下這樣那樣的傳聞一一但這兩位老鄉,我是在查劉藝菲背景資料時才意外發現的。

  另外,如果劉藝菲真有那麼大背景的話,很多能公開查到的東西就更說不通了。

  所以本書只採取公開能查到的背景設定,即:

  她爺爺是原武漢醫學院副S記,後來該學院被華科大併入,照此履歷,老爺子或許可以勉強稱之為西南小學閥。

  她爸爸則是子承父業進入教育界,後來因為語言特長進了外交口,算是保住了原有階級,但離階級躍遷還有一定距離。】

  面對母親如此激烈又輕蔑的的態度,劉藝菲再次默然。

  當年的情況她記的不是很清楚,只隱約記得母親為了爭奪自己的撫養權一度鬧到要跳樓,最終兩家也徹底反目成仇。

  自那之後,母親就再沒讓她和父親有過什麼接觸。

  劉藝菲也是後來回到國內,才得知父親正在武漢大學任教,但也一直沒有聯繫過。

  現在乾爹被抓,母親又被威脅,她猶豫仿徨中,自然而然就想起了生父她也沒指望生父能像陳金菲那樣無所不能,但身邊有個男人做主心骨,總好過母女兩個孤苦無依。

  可惜·——·

  不過提起生父,多少還是起了一些作用的,至少劉曉麗對於當眾道歉,已經沒有那麼排斥了一一相較於向前夫示弱,她寧願咬牙忍下這個苦果。

  與此同時,頂樓辦公室。

  接到王忠軍的聯絡後,徐琨就帶著蔡亦儂準備乘坐電梯返回一樓大廳。

  路上他見蔡亦儂還有閒心給臉上塗脂抹粉,不由好奇道:「我怎麼覺得你挺高興的樣子。」

  「有什麼可生氣的?」

  蔡亦儂合上小巧的化妝盒,放進隨身攜帶的小挎包里,淡然道:「王總方才的猶豫,已經說明一切了一一既然你們華宜本身也有讓她們母女吃點苦頭的意思,我以後有的是機會報復。」

  「你不會又準備造謠吧?」

  這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在媒體上煽風點火,屬實是新時代的長舌婦代表。

  蔡亦儂笑而不答。

  徐琨也就沒再多問,本來這事兒和他關係也不大。

  如果陳金菲沒被抓進去,說不定他還會因為當年陳金菲的算計抹黑,對打壓劉曉麗有些興趣,但現在正主都抓進去了,再拿個蠢女人開刀還有什麼意思?

  於是等回到一樓大廳後。

  徐琨把蔡亦儂交給王家兄弟招呼,便主動退出了『中心舞台』。

  可即便這樣,也少不了有相熟人的人過來打探究竟,比如霍司燕、鄧朝、黃小明、李兵兵、任醛、范兵兵之類的。

  范兵兵是最後湊上來的,也是唯一一個沒有主動提起,劉曉麗和蔡亦儂剛才那場衝突的。

  「喏。」

  她直接遞給了徐琨一個優盤。

  「什麼意思?」

  徐琨說異的打量著手裡的優盤,心說難道裡面是《蘋果》的成片拷貝?

  要是真的,那這李鈺導演也太心大了吧?

  「是我收集的一些關於袁麗的黑料,你替我轉交她吧一一我這可是看你的面子,才沒有有直接跑出去,她要是識相就正式給我道歉,或者讓我加倍打回來也成。」

  范兵兵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又道:「本來想過陣子騰出手來再解決這事兒,

  但剛才-————-我突然就不想等了,打電話讓人給送過來了的。」」

  劉曉麗那一巴掌還打出連鎖反應了?

  徐琨再次看向手裡的優盤,然後果斷將其還給了范兵兵:「你可能誤會了,

  我們是純粹的劇組那啥關係,出來就沒再聯繫過。」

  「真的?」

  「呢——至少暫時是真的。」

  徐琨不太確定的打了個提前量,畢竟他那些劇組夫妻,好像沒幾個純粹的。

  除了劉薇薇。

  不過劉薇薇明顯屬於特殊情況。

  「呵,男人。」

  范兵兵虛著眼冷笑一聲,又把那優盤給塞了回來:「那我不管,我當時可是為了你才被那瘋狗咬上的,這個中人自然只能你來做。」

  說完,她又壓低嗓音道:「或者你可以換個條件,就那天我提議的條件。」

  「那就更不可能了。」

  徐琨斷然否定:「我是那種會主動威脅女人的人嗎?」

  主動』二字他用了重音,因為被動反擊的時候,他確實也威脅過女人。

  范兵兵沒說話,而是把注意力轉到了簽約台上,因為這時候臉色鐵青的劉曉麗,已經帶著女兒來到了蔡亦儂面前。

  直到那張養尊處優的臉,的跟紫茄子一樣,劉曉麗才咬牙冒出一句:「我剛才不該當眾打你!」

  然後轉身就走。

  台上的台下,顯然都沒能料到這一出,直到她離開簽約台之後,四下里才一片譁然。

  「這算道歉,還是挑畔?」

  范兵兵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詢問一旁的徐琨。

  「這我哪知道。」

  徐琨不置可否的看著劉曉麗倉惶的背影,然後又看向台上滿臉不悅的王忠軍,心說這女人也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

  而這時,舒暢突然走了過來,先跟范兵兵打了聲招呼,然後才對徐琨道:「琨哥,藝菲讓我先代她感謝你的仗義執言,今天是沒機會了,以後她再和劉阿姨一起當面道謝。」

  「嗯?」

  徐琨先是一愣,繼而就明白大概是王忠軍說了些什麼,於是隨口玩笑道:「謝就不必了,她媽媽不因為朱亞的事記恨我,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而聽徐琨說起朱亞的事,舒暢立刻想起了先前的疑問。

  事後再去詢問蔣昕,哪有詢問琨哥這個當事人簡單清楚?

  於是她連忙打蛇順杆爬道:「琨哥,當年朱亞灼不是在節目上--怎麼他後來又跟你扯上干係了?」

  「這個啊.」」

  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徐琨也正想把當初的事情澄清一下,所以也沒避諱旁邊的范兵兵,直接就把當年的恩怨捅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