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最毒婦人心
看到母親打出那一巴掌,劉藝菲整個人都懵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媽媽怎麼就.···
還是舒暢搶上前扯住了劉曉麗,劉藝菲這才從呆頭呆腦鱷老三狀態清醒過來,也忙上去拽住了母親另一條胳膊。
其實劉曉麗這時候也清醒了,所以掙扎的力道並不大,直接就被兩個小姑娘給拖回了簽字台附近。
這期間蔡亦儂並未反擊,只是捂著半邊臉面沉似水的盯著劉曉麗,一副恨不能將其扒皮抽筋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
王忠軍、王忠磊身為主人,當然不可能對此不聞不問,此時也迅速趕到了現場。
同時趕過來的還有徐琨。
他本來就只是想遠遠的看看熱鬧,但蔡亦儂這次能參加簽約儀式,就是托他做的中人,現如今蔡亦儂當眾挨了打,王忠磊硬要拉他過來,他自然也不好拒絕。
面對王忠軍的詢問,劉曉麗梗著脖子不說話,
蔡亦儂則是沖地上2了一口,確認唾沫里沒有血絲之後,這才對著王忠軍點頭道:「王總,看來咱們得單獨聊聊了。」
王忠軍也沉著臉點點頭,又給王忠磊遞了個眼神,這才對著蔡亦儂做了個請的手勢。
蔡亦儂則是對著劉曉麗丟下一聲冷笑,然後亦步亦趨的跟在了王忠軍身後。
徐琨見狀,就想找朱亞詢問一下,到底是怎麼打起來的,不想王忠軍忽然停住腳步,回頭招呼道:「徐導,你也一起來聽聽吧。」
徐琨立刻明白,王忠軍這大概是擔心蔡亦儂趁機提什麼過分的要求,所以才喊上自己居中做個轉圜。
沒奈何,他也只能示意保強先把朱亞拉走,然後跟上了王忠軍和蔡亦儂的腳步。
而就在他們離開的同時,王忠磊也安排人將劉藝菲母女以及舒暢,送到了四樓暫時安置,然後又對著眾人表示這應該是一場誤會,等查清楚了原委,自然會對大家做出解釋。
「不是誤會。」
這時候剛剛坐上電梯的蔡亦儂,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嗯?」」
王忠軍眉頭微皺,有點懷疑蔡亦儂是想藉機跟華宜談條件,但他城府頗深,
自然沒有急著表態,而是做出一副聆聽高見的姿態。
徐琨也挺好奇蔡亦儂想說什麼,總不會是想趁機勒索華宜吧?
卻聽蔡亦儂一字一句的道:「她的暴力行為已經不止一兩次了,除了《魯玉有約》的當眾丟鞋,我聽說她打過群演,還打過副導演———」
這兩件事徐琨也聽說過,前者好像是因為某群演拍群戲時趁亂施展鹹豬手,
而後者是因為什麼眾說紛繪,至今也沒個標準答案。
不過捅出這些來有什麼用?
這又不是法院,你難道還想來個數罪併罰不成?
而且就算有法院肯受理,那個群演和那個副導演也未必肯出庭作證。
王忠軍顯然對此也很疑惑,直到聽了蔡亦儂下一句:「我建議先查一查她的精神狀況,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麼狂躁症之類的毛病,如果有,最好是讓她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比如五年或者七年。」
嘶~
徐琨聽的倒吸一口涼氣,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劉曉麗打她一巴掌,她反手就要把劉曉麗送進精神病院。
這女人下手也太黑太狠了!
「這..—」
而聽了蔡亦儂的提議,王忠軍遲疑片刻後,搖頭道:「雖然現在陳金菲不在了,但她可是美國國籍。」
雖然是在搖頭,但王忠軍顯然已經動心了,要不然也不會想到國籍的問題。
蔡亦儂看出了這一點,又趁熱打鐵的勸道:「以華宜能力,這點小問題應該可以克服吧?這女人就是個惹禍精,而且她對女兒簽約一直心存牴觸一一隻要把她送進去,以後劉藝菲的事情還不是全憑華宜做主?」
「這———」
「這不合適。」
就在王忠軍糾結之際,徐琨斷然否定了這個提議:「雖然這麼做,肯定能把劉藝菲在手心裡,也讓劉曉麗吃到了苦頭,可問題是前腳才剛簽約,後腳就把藝人的母親送進瘋人院,這要是傳出去,咱們華宜以後還怎麼簽人?」
王忠軍這才警醒過來。
確實,比起拿捏劉藝菲帶來的好處,這麼做的後患顯然更大。
這也是他們兄弟一貫的毛病,在別的地方,比如說綁定大導演、布局院線之類的地方,王家兄弟不說是高瞻遠矚,起碼也算是有一定的遠見。
唯獨對待藝人上,也不知是骨子裡把對方當成了下九流,還是因為其它的原因,總不免搞出些急功近利的事情來。
王晶花的叛逃,以及後期很多大明星合約到期後的獨立,大多有這方面的原因。
聽徐琨否定了自己的提議,蔡亦儂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失望,旋即攤手道:「我本來以為這麼做兩全其美呢,既然不行,那剛才這一巴掌,二位總要給我一個說法吧?」
這時候三人已經到了頂樓辦公室里,王忠軍招呼兩人坐下之後,這才對蔡亦儂道:「蔡總還是先說說方才是怎麼打起來的吧。」
蔡亦儂倒也沒遮掩,把方才對話一五一十說了。
雖然她是有點故意挑事的嫌疑,但問題是華宜不希望劉曉麗試圖把華宜當傻子的事情泄露。
所以肯定不能把這一段對話公布出來。
那就只能採取和稀泥的辦法了。
於是王忠軍道:「那就勞蔡總在這裡稍作休息,我這就去向劉曉麗施壓,務必讓她當眾向你道歉。」
說著,給徐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在這裡陪著蔡亦儂,然後也不管蔡亦儂同不同意這個和解辦法,就自顧自離開了辦公室。
「唉~」
目送王忠軍消失在門後,蔡亦儂嘆了口氣,無奈道:「到底是家大業大,說話辦事就是比我們小門小戶的有底氣。」
說完,見徐琨沒言語,只是盯著自己打量,蔡亦儂下意識摸了摸被打的半邊臉,有些緊張的詢問:「是不是腫的厲害?」
「一般般吧。」
「那你這麼盯著看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
徐琨往後靠了靠,搖頭道:「我就是突然想到,若是有一天我落魄了,你會不會也對我下手這麼狠。」
兩人與其說是不打不相識,不如說是東風壓倒了西風。
可倘若有一天徐琨走了背字兒·——·
「那怎麼可能。」
蔡亦儂笑道:「我對有才華的男人最是佩服了,再說以您徐導的本事,就算是有個馬高短的,早晚也能重新爬起來,
到時候我呀,我就專干那雪中送炭的事兒,等你爬起來的時候,自然少不了我的好處。」
徐琨聞言無奈搖頭。
這女人的一張嘴真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