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考研二人組，《2012》終殺青！
「關導，您好，我叫王迅，我……我敬您一杯。」
酒桌上面，王迅的松鼠牙的確挺有特點，關凌看了看，這還真是天生的。
這種有特點的喜劇演員，天生就是干喜劇的料。
本來大家跟寧浩已經混得很熟了，畢竟已經第二次拍戲了。
但是關凌一來，酒桌上還真就沒人敢造次。
徐正會來事兒，酒桌上一直給關凌敬酒，關凌畢竟是魯省人，不帶怕的，直接給徐正這種上海銀干趴下了。
到最後，徐正只剩下了蠕動。
嘴巴裡面乾巴巴的，看起來都要出白沫了。
就跟他之前演出來的豬八戒一個樣子。
幾年前，這傢伙的豬八戒一直是關凌很喜歡的一個角色。出名，而且出圈了。
關凌能看出來，徐正其實對黃博特別羨慕，因此在席上也不斷地在聊自己最近的戲份情況，巴不得關凌聊一句要簽下他這句話。
但關凌沒張口。
酒足飯飽之後，關凌跟寧浩出去溜達了一下。
「說起來也是，要不是我打電話，你這個監製忙的根本就不會過來吧。」寧浩笑著道。
「你都知道我忙了，就知道我過來一趟多不容易。《2012》快殺青了，後面我更忙。而且，這劇本和石頭很像，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完全能拍的好。」
「伱要是在美國，我這個電話就不打了，但現在劇情已經拍攝的差不多了，你得來。我安排了許多記者，明天會專門過來做個採訪，到時候借著你的名頭，給電影宣傳宣傳。」寧浩打電話是有目的的。
「你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來一趟不能白來。《賽車》什麼時候能拍攝完成？」
「估摸著再有多半個月了不得了，我前期道具做的比較齊全，戲份大家也早就討論好了效果，這片子快。七月前肯定能完成，剪輯的話，估摸著也得一個月差不多。」寧浩大概算了下時間。
這部戲最終製作完成，七月底大概是夠得。
「上映時間考慮考慮八九月份吧，我從中影剛過來，陳可欣拍的《投名狀》可能要調檔，國慶節估摸著會上映。」
「他那不是賀歲片嗎？」寧浩很吃驚，忽然想到了啥，詫異道，「《2012》要上賀歲檔？」
「對。」
「你連成片都沒有，《投名狀》那邊能給你讓路？」
「我跟韓董說了，反正賀歲檔我要上，《投名狀》畢竟是他們的電影，調不調是他的事兒，他總不至於讓兩部中影的電影打擂台吧。」
「你牛逼。」寧浩服了。
成片都沒出來呢，直接要求中影拍檔期，關鍵那邊還真同意了。
這地位，嘎嘎牛逼。
「我準備給國內導演打個樣兒。」關凌笑著道，「我一直在想，現在國內的電影情況，究竟能不能拿十個億？我想試試。」
「十個億？」寧浩不敢相信。他連一個億都沒有，在等著《賽車》能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試試看吧，我有這個信心。」
外面烏漆嘛黑的，關凌看著天邊的大月亮，開口回應道，
「國內好多人不愛去電影院，主要是吸引不了他們的眼球，我這部戲就是為了他們的眼球去的。而且，我猜測到時候中影給兩個月延期上映也不是難事兒。」
「那就看看能不能拿吧。」
寧浩很羨慕，又很詫異。
2006年的內地票房總共也就三十多個億，裡面還有好多好萊塢大片什麼的。
關凌張嘴就是十個億。
不過關凌跟他們不一樣，人家說了，他就聽一聽。
《健聽女孩》全球票房接近兩個億美元，這換算一下不也十幾個億了嘛。
國內，就看情況吧。
「行吧，那我剪輯到時候抓點緊，看看能不能八月份上映，能吃點暑假紅利，九月份感覺票房得少一截。」
「對了，楊慶這小子怎麼樣？」
關凌問了一嘴。
「你別說，哪裡找來這麼個小伙兒，精神頭兒也太足了，感覺一碰上攝影機，他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也不知是為了啥。」
寧浩對楊慶還挺滿意。
他不知道，關凌給他打了雞血，表現好是能自己獨立執導電影的，這讓他持續在興奮。
關凌點了點頭，寧浩都認可的傢伙，其實可以培養培養的。
只不過這小子《夜店》的劇本還沒搞出來，今天關凌遠遠看見他了，他也過來打了招呼，但是嘴巴挺硬，沒提《夜店》劇本的事兒。
關凌問他，他說等寫好了再說，現在還在琢磨台詞的細節。
第二天，許多記者來了《瘋狂的賽車》劇組，這是邀請來的。
寧浩把《瘋狂的賽車》當做進身之階，想要靠著這部電影再火一把，對於關注的渴求度很高。
一開始關凌借著炮轟華藝，這部戲受到了一定關注，但後續《大明王朝》的爆火，讓這部戲慢慢被人所遺忘了。
這次關凌來探班，正是最好宣傳的機會。
「關導，感謝您的邀請。」
「寧導，祝您這部電影大賣。」
記者們也都是人，邀請來的，還是很懂事兒的。
「運氣好，在這也能抓到關導。在這蹲守很久了，一直都沒能進來，這下子終於進來了。」
就連在外蹲守的記者，關凌也沒放過，一起讓人領進來了。
「咔咔」
「你們露個笑臉」
記者們都拍攝了關凌前來探班的照片。
拍攝完了之後，關凌讓寧浩給每個人都塞了紅包。
「各位得寫的好一點，寫什麼都沒關係，但一定不要忘記帶上電影的名字。」關凌笑呵呵的和眾人說。
「這點放心，我們都很有素養的！」記者們給關凌拍胸脯。
拿了錢，就辦事兒。
「其實關導，我覺得你可以搞點事兒，比如說《瘋狂的賽車》應該會比華藝的電影票房更高，寧浩導演或許也即將踏入億元俱樂部之類的，反正你隨便說，到時候爆點不就出來了嗎？」
在外面蹲守的那個記者臨走之前，還給關凌出花招。
搞蹲點的還是強，直接把握熱點話題。
關凌覺得真行，直接語不驚人死不休。
「《瘋狂的賽車》是一部好電影，我認為這部電影能讓寧浩成為億元俱樂部的一員。」
「關導您說億元俱樂部，您是怎麼評價億元俱樂部的呢？這裡面的導演，您最尊重誰？」
「億元俱樂部不算什麼，我相信隨著華夏電影的發展，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為億元俱樂部的導演，我尊重他們每一個人。總金額作為憑藉影片獲獎的他們，每部影片都傾注了他的心血。」
這話乍一聽沒啥毛病，而後新聞記者反應過來了。
「臥槽，關導真敢說誒！」
現在億元俱樂部一共四個人，其中張一謀和陳凱哥倆人，一個金棕櫚，一個金熊獎，還有一個奧斯卡。
差誰誰尷尬。
「關導真夠狠的，這是直接往馮褲子心口上面扎啊。」
記者很興奮，新聞爆點這不就來了嘛！
新聞標題都擬好了。
「再度開炮！《瘋狂的賽車》現場，關導稱億元俱樂部誰都有機會，他尊重獲獎同行。唯獨忽略馮曉剛！」
「關凌聲稱《瘋狂的賽車》目標會破億，寧浩是否能成為內地第五位億元俱樂部導演，讓我們拭目以待！」
記者們離開了劇組，沒倆小時，網上新聞就曝光了很多。
新聞版面很大，配圖是關凌和寧浩、黃博等人說說笑笑的畫面。
「根據本網獨家報導：作為監製的關凌，聲稱《瘋狂的賽車》將會是《瘋狂的石頭》的加強版，笑不哭你，算他輸！」
寧浩則主要拍攝考研二人組的照片，其中的殺手選的還是王雙寶，關凌看著這個大平頭，就想起來《盲井》。
可別說，在劇組裡面見到王雙寶，也是害怕的。
這人長得天生兇相，非常嚇人。
比起他來，另一個殺手就顯得傻乎乎的了，在戲裡面他也是扮演的比較傻的那個。
「給我上兩手。」關凌跟寧浩說完，坐在監視器前面，要自己上手。
寧浩自無不可。
正好他也看看自己跟關凌拍戲有沒有什麼區別，這也是個學習的過程。
要拍攝的戲份是殺手和九孔，以及胖老婆，殺手和黃博之間的戲份，
王雙寶頭一次看到關凌這種大導演，有點緊張，拍戲過程中明顯有些緊張。
「放鬆點，你害什麼怕啊？」關凌都驚了，「你是個殺手，怎麼還沒個信念感了。」
「關導，我馬上調整。」王雙寶連連道歉。
咔，開鏡了。
黃博被騙走的冷凍車裡面，泰拳小哥被凍得渾身發抖，整個車都因為他在裡面來回的運動而發生了車、震。
兩個殺手帶著襯衫，找到了僱主。
胖老婆開始點錢，九孔穿著超人服飾，內褲尖端鼓鼓的，一出來，李法拉就看到了自己僱傭的兩個殺手大哥。
戴上假髮，捂住嘴巴，三人這才相認。
恰逢此時，胖老婆走了出來。
四個人面面相覷，鏡頭從四個人的臉上划過。
都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一個巨大的烏龍，殺錯人了。
胖老婆急了，我給你們找錢，怎麼這李法拉還眼睜睜在我眼前活著？
李法拉也急了，你倆人是漢奸嗎?怎麼還背叛我？眼睛瞪得像銅鈴。
兩夫妻開始吵架，你雇兇殺我，我要告你。
那邊拿起刀子，我要捅死你。
兩個殺手在那面面相覷。
「卡！」
關凌上去了，眉頭緊皺起來。
「但是你們在演戲的時候，一定要確認自己演的是個喜劇，他倆吵架歸吵架，你倆殺手也在鏡頭裡面，對吧？所以你們要演出讓人會心一笑的鏡頭來。」
「關導，我有點不明白。」王雙寶等著關凌過來講戲。
「他倆在這互相拉扯，左右動作，你倆完全可以同步搖頭晃腦，同步向左，同步向右，你說會不會好笑一點？」
幾個人，包括寧浩都恍然大悟。
倆殺手準備放人，打開後備箱，泰拳小子已經變成了冰棍了。
倆人在關凌的指導下又同時露出了木然的神情。
而後屋子裡面又發生了意外，胖老婆自己滑倒，摔在了李法拉的匕首上面。
人沒了。
黃博飾演的耿浩進入屋子，被李法拉陷害。
黃渤的演技就比較純熟一點，全城幾乎沒有NG，而後黃博看到了自己被扣押的車，開走了。
而後拍攝黃博打開後車廂的鏡頭。
發現屍體，再度木然。
去報警，發現要被通緝，連忙跑了。
「好，過了！」
關凌看了下鏡頭，內容挺好的，隨便拍了兩段，搞笑程度不減當年。
寧浩對關凌拍攝的也比較滿意。
「關導不虧是編劇，這麼短時間，對內容和鏡頭的熟悉度，不比我差了。」
沒待兩天，關凌接到了蓋鬧特的電話。
蓋鬧特告訴關凌，福克斯那邊的宣傳力度加大了，準備將《2012》的末日論調，在全美，甚至全世界都鼓譟成一種輿論。
關凌認為時間可以了，末日論調至少要席捲兩到三個月，到時候將電影宣傳做起來，熱度道路早就給鋪好了。
這事兒算是個催化劑，關凌離開劇組，他得儘快把《2012》收尾了，由於要去藏省那邊拍攝，鏡頭和機器什麼的，就從那邊考慮使用。
關凌給博納打了電話，要求包貝爾一起匯合。
呂中、朱亞炆、景田等人也收到了電話，他們也得一同去。
等到全部拍攝完成，至少要放心很多，關凌當天買了機票，飛走了。
藏省，
來得時候挺興奮，到了地方挺要命。
高山環繞是很好看，遠處皚皚白雪，但是一下子關凌是上不來氣的。關凌差點覺得自己要掛了。
這裡和城市裡面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整個世界孤寂，清冷，天地遼闊。
找了群山環繞的一處古寺，之前聊好了要拍戲，捐了一些香火錢。
小和尚選的是包貝爾，也就是朱亞炆飾演的工程師的弟弟。
而住持，關凌沒選演員，是直接在當地古寺跟人家聊完選的。
在天地蒼茫之間，
包貝爾飾演的小和尚非常焦急，面色悽苦。
問老和尚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應該怎麼辦？
老和尚打機鋒。
只見他往杯子裡倒滿了茶，茶水溢出來了還在倒，小和尚看到茶水溢出來了忙叫老和尚別倒了，滿了。
老和尚停下之後，
說了一句話:
就像這個杯子，你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猜疑，想要看到智慧之光，你必須先清空杯子。
小和尚不解。
其實這段關凌考慮過要不要刪掉，但是最後放棄了。
雖然看起來這個故事在電影裡面好像是多餘的，但是其實這個鏡頭和後來老和尚撞鐘的鏡頭一起，造成的恢弘場面，是對藏省的佛教文化很好的一次宣傳。
而這句台詞的禪語。
後來關凌也明白了，在佛教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世界末日，一切本來都是假的，是因緣和合而成，有聚就有散，有成就有壞，輪迴不息。
一切物質的生生滅滅，只是個現象，作為佛弟子，是不應該驚慌失措太放在心上的。
老和尚這句話不是想讓小和尚有什麼智慧，而是想讓他解脫，
正如心經所說，
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
這才是大自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