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點左右
「對不起,我想明白了,我們確實不合適。」
「有時候,跟優秀的人在一起,不僅不會變得更加優秀,反而會自卑,自卑吞噬了我的理智,對不起。」
「不過黎子,他真的不適合你,我是自卑,而他骨子裡就是自傲,我見過這種人,跟誰都和和氣氣,實際誰都看不起的。」
李一祥最後很認真的說道。
「我確實對他有好感,我不否認這一點,但我永遠不會做什麼。如果我是那樣的女人,我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我當他是可以深交的朋友,這不是在和你解釋什麼,只是我願意和優秀的人相處。」
曾莉也很坦誠。
單獨交談了五六分鐘的曾莉和李一祥出了房間。
之後幾人出了警局,李一祥獨自向西攔了輛計程車走了,酒店前台則是早就離去。
所以只剩下了楊靈越和曾莉。
「走走唄。」曾莉說道。
「好,我先打個電話。」
楊靈越應了一聲,給王子昭去了電話,報了個平安。
果然一眾人在一塊兒,等到了電話也就放了心。
「今天謝謝你了。」曾莉說道。
「別影響了你拍戲就算謝謝我了,實在還是過意不去,以後免費參與我一部片子。」楊靈越笑道。
「行啊,答應你了。」曾莉也笑了,笑的很開朗。
「激情戲也沒問題嗎?」楊靈越問道。
「你要演的話就沒問題。」曾莉掩嘴笑道。
「你這樣我會當真的。」楊靈越挑了挑眉說道。
「你在撩我嗎?」曾莉側頭看著楊靈越問道。
「是啊。」楊靈越笑著應道。
「哈哈,你確實挺吸引人的,你年齡再大點,說不準我還真心動了。」
曾莉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就哭了。
楊靈越就那麼站在原地,看著蹲在地上曾莉哭著。
今天經歷這麼多事兒,拍戲又累,之後又受到了驚嚇,總得發泄出來的。
「要不回酒店再哭?太冷了。」楊靈越說道。
哭聲頓時戛然而止。
曾莉抹著淚瞪了一眼,別有風情。
隨後楊靈越伸手攔了輛車,一路無話,回到了酒店。
劇組的人們很默契的沒人等著,免得尷尬。
住在隔壁的兩人同時在門口停下了腳步。
「晚安。」楊靈越說道。
「嗯,明天見。」
曾莉說完刷卡,推門而入,又快速的關上了。
想到警局裡女警察悄悄和同事嘀咕,她和楊靈越般配的話,不由勾了勾嘴角。
英雄救美的橋段雖然老套,但確實是快速獲得女人芳心的絕佳方式。
當然也得稍微拿得出手,要不然就是一句:「小女子無以為報,只願來生當牛做馬以報恩情。」
以身相許就別想了。
洗漱完躺床上的曾莉卻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
拿過床頭的手機編輯了條簡訊發了過去。
「睡了沒?聊會兒?」
「沒有,過來吧。」
曾莉麻了,我說的是簡訊聊啊,大晚上的進導演房間這事兒只聽過沒見過啊。
突然覺得手機有些發燙,連忙扔到了床頭。
抓起被子就蒙住了頭,好一會兒才掀開喘著氣。
下床,看著自己穿的睡衣,又披上了羽絨服,拔卡出門。
深呼吸,舉起手敲了門。
然後就後悔了,想轉身離開,遲疑間,門開。
只見楊靈越還穿著白天穿的衣服,只是脫了外面的羽絨服。
「正好,我寫了首歌,你來聽聽。」楊靈越說道。
「是嗎?那我很榮幸啊。」曾莉愣一下,然後快速說道。
「要喝水嗎?」
讓曾莉坐在沙發後,楊靈越問道。
「不用了。」
曾莉擺著手,看了看書桌上的吉他和紙張。
「剛才回來,有些想法就寫了。」
楊靈越拿過吉他在曾莉對面坐了下來。
「彈吧。」曾莉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E調彈奏的前奏響起。
「北方的村莊
住著一個南方的姑娘
她總是喜歡穿著帶花的裙子
站在路旁
她的話不多
但笑起來是那麼平靜優雅
她柔弱的眼神里裝的是什麼
是思念的憂傷
........
南方姑娘
你說今年你就要回到你的家鄉
思念讓人心傷
它呼喚著你的淚光
南方的果子已熟
那是最簡單的理想
nanananananan。」
曾莉嗓子有些干,心跳的厲害。
她本就最欣賞的就是有才華,有上進心那一掛的。
那麼也就是說這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裡,楊靈越連詞帶曲已經完成了,而且完成度這麼高。
「怎麼樣?」楊靈越看著偏著身子,一手托腮,發著呆的曾莉問道。
「挺好的。」曾莉回過神來,咽了口唾沫說道。
「我是說和《特殊交易》搭不搭?」楊靈越問道,我能不知道這歌挺好的嘛。
「挺搭的。」曾莉點了點頭。
楊靈越若有所思,還是明天徵集一下大伙兒的意見吧。
隨後看向曾莉,說道:「想聊什麼?可以陪你聊五毛錢的。」
聊什麼?聊我一時衝動之下想那啥你?
曾莉看向楊靈越,看到了一張玩味的臉。
這個妖孽一般的男人,什麼都懂。
隨即不服氣的似盯上了楊靈越的眼睛。
當男女對視超過10秒,一直沒有移開。
一段感情的產生,有時候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曾莉感覺自己掙脫了藏身的黑暗,一直向光里墜落,直到刺的眼睛開始泛白。
「幾點了?」
「十二點半。」
「我得回去了。」曾莉低聲說道。
「嗯,不用上鬧鐘,睡個好覺。明天,不,應該是今天休息一上午。」
楊靈越雙手枕在腦後說道。
「嗯。那明天見。」
曾莉回頭遞了一個似嬌似嗔的笑容,裊裊婷婷的離開了。
成年人間的互相體面,就是如此,你懂我的矜持,我懂你的不挽留。
不提過去,不談未來,只做現在挺好的。
至於以後怎樣,以後再說。
曾莉面色緋紅的回到自己房間後,有些累。
鑽進被窩,聞著身上不屬於自己,淡淡的味道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