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結束後便迎來了周末,此時的寢室只剩下了兩個外地人,楊靈越和劉鼎燁,另外兩人回家的回家,找女朋友開房的開房。
「她們大多都是蹭熱鬧,或許還有拿我作賭的,當然最重要的是沒好看的啊。」
楊靈越在電腦前,頭也不抬的回答了劉鼎燁關於為什麼不出去的原因。
「人間清醒,那我出去了。」劉鼎燁點了個贊,頭型依舊油光水滑,蒼蠅站上去滑腳。
看著股票,媽蛋,當初為了求穩錯過了今年普遍漲了四五倍的有色金屬,要知道如今可是大發展時期啊。
現在跳車也沒意義了,不過好在各大銀行及中石化的也開始發力了,算求,就這樣吧,反正也是練手試水。
又逛了逛聯盟論壇,到處都是有人高價收購網站的,也有少量出售的,因為如今的審核已經卡的相當嚴實,能預感到好日子不長了。
兩台電腦操作,一邊閒逛查資料,一邊維護網站,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
「還是搬出去吧。」
楊靈越嘀咕了一句,北電的宿舍管理,好吧,壓根兒就沒管理,沒人查寢,沒人查衛生,軍訓的時候都沒有。
說干就干,伸了個懶腰,決定出去轉轉。
從學校北門出去向東,就是北影小區,裡面住著很多北影廠的職工,至於北電的教職工,可拉倒吧,這幫人大多功成名就的,有錢多了。
黃婷子路上就有一家房產中介,楊靈越走了進去。
「租房?」
中介小哥一身帥氣西裝,正拿著一個夾肉饃啃,看到進來一個學生模樣的人,張口問道。
「對,北影小區有合適的嗎?」楊靈越問道。
「有,多的是,你看看。」
中介小哥遞過一沓資料。
有隔成的單間,有兩居,有三居,不過照片大多很是簡陋,頗有一種城中村租房的感覺。
「同學,你北電的學生吧?」中介小哥問道。
「對。」楊靈越點了點頭。
「你要一個人住,可以和別人合租的。」中介小哥說道。
「嗯?這套房子怎麼租?」
楊靈越看到了桌子上的幾張照片,裝修的很是古樸典雅,再看書房的,嗯?不是吧,這張桌子不對勁。
「這個不租,房東要賣的,而且也不在北影小區,在東邊的5號院。」中介小哥說道。
「是嘛。」楊靈越應了一聲拿起來看了看,房子102平米,實打實的,沒有公攤。
三室,在二樓。
「這個多少錢?」楊靈越問道。
「同學,這個只賣不租。」中介小哥重複道。
「嗯,我就是在問賣價。」楊靈越說道。
「單價一萬一,總價112萬。」中介小哥頗為敷衍的說道。
「嗯?」楊靈越一副糊弄鬼的樣子。
如今這片的房價應該是8600左右,這還是自2004年以來每年漲幅20%的結果。
「我還嫌貴呢,這套房子掛了一個多月了,一問價都你這樣,房東開的價。要買還得再付我們2%的中介費。」中介小哥給楊靈越普及了一下。
「是不是帶家具的?」楊靈越問道。
「不是,同學,你不租房嘛,北影小區到你們學校走著也就10分鐘,5號院得半小時。」中介小哥說道。
尼瑪,說你熱心好,還是說你多事兒好。
「是不是帶家具?」楊靈越面色平靜的繼續問道。
「是,還有個地下室。」中介小哥一愣,旋即說道。
「現在能去看房嗎?」楊靈越問道。
「呃,你稍等一下。」中介小哥看了看楊靈越,還是掏出了手機。
「可以去。」
中介小哥掛了電話後對楊靈越說道。
剛才中介小哥稱呼對方為陳老師,房東應該就是附近哪所學校的老師了。
隨後中介小哥鎖了門,騎上電瓶車馱著楊靈越到了5號院2號樓樓下。
很舊的小區,不大,都是6層,外表牆體灰白,小區內部倒是很乾淨,綠植頗多。
「咚咚。」
門開,一位頭髮花白,戴著黑框眼鏡,面容較為嚴肅約莫六十歲的男人開門說道。
「進來吧,請套上鞋套。」
楊靈越不以為意,進來後頗為隨意的打量著。鞋櫃只有男人的鞋,衣架同樣也只有男人的衣服。
整體和照片上一致,牆上掛了很多的字畫,署名都是沈瑩,字體很是娟秀。
站在書房門口看了一眼,心中大定。
「好房子。」楊靈越打量了一圈後說道。
「你是買家?」房東陳老師這才認真的打量起楊靈越,旋即就皺起了眉頭。
「對,您有什麼問題嗎?」楊靈越平靜的問道。
「不知道小劉和你說沒說價格,不還價。」陳老師說道。
「說了,確定帶家具是吧?」楊靈越問道。
「對,要不然也不會是這個價格,當然還有個地下室。」陳老師回道。
「哦,什麼時候可以過戶?」楊靈越點了點頭,問道。
「隨時都行。」陳老師古板的臉上終於有了波瀾。
中介小哥小劉嘴巴能塞進一個拳頭,不是吧,冤大頭嗎?
隨後沒什麼好說的,三人折返回了房產中介店鋪,簽署了購房協議,楊靈越也是給了一萬的定金,協議規定了屋內的家具一件不能帶走,楊靈越要是反悔,定金也就沒了。
等到周一的時候簽署正式的二手房買賣合同後,再繳納剩下的111萬及兩萬塊的中介費,當然還有契稅什麼的,就可以給楊靈越鑰匙了。
「國慶前可以辦理好嗎?」楊靈越拿到定金收據後問道。
「可以的,只要你全款買,5天流程就能跑完。」
中介小劉熱情滿滿的說道,自己可終於開單了,看來自己能在京都待下去了。
「過了戶我就會搬走,家具家電什麼的都會留下。」
陳老師頗有些傷感的說道。
「好的,那到時候聯繫。」楊靈越說著就要離開。
「等一下。」這時,陳老師說道。
「您還有什麼事嗎?」楊靈越問道。
「我就要出國了,牆上的畫是妻子的遺物,地下室也有一些,可以先放著不動嗎?國內也沒什麼親人了。」陳老師說道。
「沒問題,但是我也只能給您放四年。」楊靈越說道。
「謝謝了。」陳老師很真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