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靈越把手機上收到的地址告給了蔣榮，蔣榮拿起對講機說了一遍。
三輛車如一字長蛇一般，趁著夜色開了過去。
這是蔣榮的安排，在與穆小光談完事兒之後，楊靈越對此沒有意見。
50分鐘後，楊靈越抵達了星河實驗小學旁邊的小區，徑直開進了地下室。
隨後在一個單元門口，見到了穿著黑色羽絨服戴著墨鏡，獨自站立的范兵兵。
范兵兵瞥見一字排開的三輛車，下意識地環顧四周，並未上前，因為個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的「老蔣」下車朝她走來說：
「麻煩范小姐上去等著就好。」
還不待范兵兵說什麼，楊靈越下了車喊道：「老蔣，你們回去吧，明天等我電話。」
蔣榮很是無奈，朝范兵兵歉意地點了點頭，走到楊靈越身邊說著什麼。
楊靈越聽完搖了搖頭，朝范兵兵走去。
范兵兵看著這一切，因為戴著遮了半張臉的墨鏡，倒也看不出有什麼表情變化。
「走吧，看看你這豪宅。」
「嗯。」
范兵兵應了一聲，轉身走向電梯。
兩人進了電梯，范兵兵摘下墨鏡，似嗔似怪地看了眼楊靈越。
「今天這是怎麼了？」
「趕巧了而已。」
聽到楊靈越這般回答，范兵兵不由仔細端詳，然後翻了個白眼。
「還說不讓我太累，我剛從港城飛回來，你就找我。」
對於范兵兵的牢騷，楊靈越置若罔聞，問道：「一直在樓下等？」
范兵兵點了點頭說：「是呀。」
說話間，電梯在13層停下，兩梯兩戶的格局。
風格嘛，星河灣幾十年一直就是這種。
范兵兵滴滴地按開了密碼鎖後說：「記住沒？」
「記下了。」
范兵兵又說道：「要不要讓你的保鏢上來先檢查。」
楊靈越說：「少陰陽怪氣的，進去。」
進了門，楊靈越換鞋往裡走，打量著。
過道放著兩個行李箱。
「你這客廳比我家都大了，這房子多大？」
「700，剛買沒多久。」
房子的暖氣很好，兩人都脫了外面的衣服，坐到了沙發上，隔著一米的距離。
楊靈越靠了靠，沙發很舒服，愜意地看著被港煤譽為「粗腿玉女」的范兵兵。
確實粗，不過露出的半截小腿，特別白。
「平時就空著？」
范兵兵此時感覺自己心跳加速，不知是不是房間熱的原因，面色有些潮紅，嗓子有些干，抿了抿嘴說：
「對啊，我爸媽他們來住過一次。我也就住過幾次，也就沒請保姆，有時候在京城我也不過來，還不如睡酒店。」
楊靈越問道：「有睡衣嗎？」
范兵兵聽罷，站起來說：「有，我去給你拿，還是有點熱哈。」
「一起吧。」
楊靈越也站了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范兵兵微張著嘴，輕喘著。
之前的聊騷也好，是身體接觸也罷，她都是波瀾不驚的。
可意識到要來真的時，不免口乾舌燥。
她對於楊靈越的感觀是很複雜的。
柏林時的欣賞和喜歡，那會兒她是特別願意和楊靈越有一夕之歡的；
成立工作室之後，施行一些舉措時的感激與愧疚；
花卷影視發布會時的後悔與不甘；
《賽跑》票房過億時的仰慕；
第一次談判時的欣喜和野心；
《集結號》首映禮當晚的醋意和下意識地順從；
簽協議時的驚懼；
拿到劇本後的觸動；
電話里的那句「別太累」。
沒見過幾次面，卻感覺酸甜苦辣咸在他身上嘗了個遍。
看著面前男人眼神里不加掩飾的肆虐欲望，所有河流在范兵兵的體內鳴響。
誰也沒有說話，兩副身軀逐漸靠近，直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炙熱的鼻息。
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相擁在了一起，融化在了一起。
..........
白天的會議，讓楊靈越感覺特別累，猶如高考結束後的那天，腦力過度之後便是酣然大睡。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中午。
范兵兵蹙著眉，猶如經過狂風驟雨的玫瑰，淚痕猶在臉上。
楊靈越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打了個哈欠，拿起床頭櫃的手機。
有曾莉和於莉的簡訊，有王忠軍的未接來電。
二女的簡訊，是一些關心的話，最後就是問今天回不回家。
楊靈越瞥了眼床上的白嫩豐腴以及那張狐媚臉。
媽蛋，什麼是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咬牙切齒地回覆：「回，隨後聯繫。」
然後扔掉手機，掀開被子。
范兵兵驚醒，高低眉一挑，恨恨地說道：「曾莉能受的了你？」
之後楊靈越又睡了個回輪覺。
最後也不知道是膀胱快炸了，還是胃響起了警報，反正醒了。
枕邊人已然不見了。
等楊靈越放完水，出了臥室，這才聽到客廳有些動靜。
走過去一看，一身粉色睡衣，披頭散髮的范兵兵正在和一個胖姑娘低聲聊著什麼。
「你醒了呀。」
范兵兵轉頭一笑。
「啊！」
胖姑娘則是發出一聲驚呼。
楊靈越對著胖姑娘和善一笑，然後看向范兵兵說道：「昂，餓了，懶得下去，我叫餐，你要吃什麼？」
范兵兵先是對胖姑娘說：「天真，我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什麼表情？」
隨後又說：「你看著點吧，我都行。」
楊靈越點點頭，走到窗前，給蔣榮打了電話。
隨後撥給了王忠軍。
「王總，不好意思啊，昨天忙活了一夜，臨明才睡。找我什麼事？」
王忠軍不由讚嘆了一句，隨後說道：「身體真棒！咳，找你是徵詢一下你的意見，《風聲》立項和選角這一兩天公布一下，如何？」
「沒問題啊，能對華宜有幫助就好。」楊靈越如此說道。
「嗨，你理解就成，謝了。」王忠軍難得的有了一絲不好意思。
心思被戳穿了，本來嘛，現在華宜這個口碑雖然經過公關有所好轉，但是如果再公布一則具有話題度的新聞，尤其是和形象頗為正面的楊靈越合作，豈不更好？
本來華宜公司內部是想直接公布的，但王忠軍覺得還是通個氣的好。
掛了王忠軍的電話，楊靈越想了想，又打給了劉文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