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靈越，我，你...」范兵兵聲音抖，手也在抖。
楊靈越溫和地說：「放心吧，不會受傷的，就是個脫臼。」
不愧是風裡雨里闖出來的人，范兵兵長出一口氣後，咬著牙說：「你這是給我下馬威嗎？這難道就是合作的前提？」
楊靈越搖搖頭：
「不是，當然，你這麼想也無所謂。
讓人一眼看穿的這種陰暗心思，手段這般粗淺，底子還髒。
當小弟的背後坑老大什麼後果，他比你我要清楚的多。
要不是他確實有點能力，對你以後有所幫助，他今天就得瘸著腿回彎彎討飯去了。」
聽著楊靈越淡淡的話，范兵兵這時繃不住了，哭了出來：
「我後悔了，我害怕了。」
「哦，那就走吧，就當以前什麼都沒發生過，剛才的事兒就當是我出口氣，別哭了，我已經很仁慈了，要不然他9條命都不夠抵的。」楊靈越伸手指了指門口。
確實啊，得罪了電影行業真正意義上的一二把手，這對於一個影視公司來說意味著什麼，別的不說，你以後參與的電影，卡你一下。
誰還和你合作？
別說資金的直接損失，就是這些資金產生的利息也夠買命錢了。
范兵兵嗤笑一聲：「什麼都沒發生過？你現在就這麼大勢力了，以後哪天心情不好，想起我來，我還不得成為齏粉啊？」
「我勢力大？我勢力大就不會擔心得罪佟崗和韓三坪了。行了，走吧，告訴穆小光，體面點。他不體面，有人會幫他體面的。」楊靈越笑了笑。
「楊靈越，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的。」范兵兵恨恨地說道。
楊靈越嘲弄道：「你怎麼會是兔子呢？恆達歌舞團團長，多大的勢力啊，你說是吧。」
范兵兵聽到此話，站起身，吼了出來：「我沒有，楊靈越，我也是有自尊的，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我，侮辱我。」
楊靈越怔怔地看了看那雙通紅的狐狸眼，和他心目中的李寧玉一樣。
嘆息一聲，說：「是你給我埋下了懷疑的種子，談事兒吧，昨天你不是問我李兵兵聊什麼嗎？」
范兵兵一愣，怎麼就不吵了，猶猶豫豫地還是坐了下來。
楊靈越便說了說《風聲》選角的事兒。
范兵兵都懵了，咬著唇，這個陣容。
最後，楊靈越從茶几下方拿出一個文件袋，打開攤在茶几上說：
「這是本子，這是協議，伯納還有港城那邊簽不簽都不會影響你在那邊的資源。」
范兵兵感覺自己已經被逼到牆角了，或者說就沒得選，那邊簽不簽都不影響，那說明楊靈越和那邊已經進行了某些交易，達成了共識，起碼比自己要重要的多。
能不影響，就能影響。
范兵兵五味雜陳，輕聲道：「謝謝你這麼重視我。」
楊靈越應道：「是我得謝謝你，唉，踏踏實實，舒舒服服的做一些事情就是那麼難。」
范兵兵頓了一下，打開協議，別說找律師一條一條的看了，她自己都懶得看了，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探手拿桌上的那隻金筆。
卻被楊靈越抓住了手，然後遞給她另一隻筆。
范兵兵看了楊靈越一眼，沒說什麼，接過，唰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按住轉了個方向。
楊靈越拿起金筆，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當然，還需要雙方蓋章，這事兒交由雙方的工作人員就能辦了。
簽完字後，楊靈越喊了聲老蔣。
然後穆小光又被架了回來，平時黝黑的臉龐此刻慘白，汗水打濕了頭髮。
自己捂著手腕很安靜，眼神里也沒有了最開始指向楊靈越的怒火，只是驚懼，想來剛才蔣榮和他說了些什麼事情。
范兵兵看著不忍，但什麼也沒說。
只能楊靈越平靜地說道：「一個億，農曆年後，正月期間會一次性地打給你，扣的500萬麻煩穆總幫忙補上，有問題嗎？」
「沒問題。」穆小光點了點頭。
他不敢不點頭，自己早就被扒乾淨了，當然最主要的是他不補這500萬，就會有500萬送到彎彎，他之前得罪過的一個人手上。
只是他現在還不理解，楊靈越是怎麼知道，自己的現金只有這麼多的。
楊靈越也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知道個屁，只是覺得因為你而花的錢，自然得你補上，當然還得留一部分備用金嘛，按照拍電影的說法，這叫不可預見。
隨後穆小光右側的大漢，抓住他的手，一推，就聽到「嘎巴」一聲輕響。
然後極其熟練的打上夾板，綁上繃帶。
楊靈越看著，竟然有一種美感。
楊靈越給穆小光倒了一杯白開水，補充補充水分。
「坐吧，以後兵兵這邊穆總要多加費心。」
穆小光現在倒也光棍，左手拿起水杯猛灌了幾口後說道：「楊總，還要用我嗎？」
「只要守規矩，你的能力，我還是很欣賞的。當然，這是雙向選擇。」楊靈越如此說道。
「謝謝楊總給我機會。」
穆小光站起身，給楊靈越鞠了一躬。
現在他只有感激楊靈越，因為那個姓蔣的說他們是守法的，不會按照彎彎黑社會那種規矩來。
楊靈越點了點頭，隨後對范兵兵說：「好了，回去吧，睡個好覺。仔細鑽研角色，你要是拉垮了，我不會保你，還要打屁股的。」
范兵兵站起身，沒走，而是脫了自己的外套，扔到了沙發上。
楊靈越苦笑一聲。
見狀，老蔣幾人和穆小光立馬腳底生風。
工作室剩下了兩人，四目相對。
楊靈越搖搖頭，說：「今天不行，我得回去交公糧，不夠數，是很麻煩的。」
范兵兵紅唇輕啟：「從柏林遇到你之後，我就為你守身如玉了。」
楊靈越抓起范兵兵的右手手腕，笑道：「它呢？」
范兵兵抽出手掌，有些羞惱。
「我特麼26了，有需求不正常嗎？」
說罷，跨坐到楊靈越身上，俯首就要吻下去。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覺得我有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