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多的，中影不是一直在建設發行渠道嘛，國家也在有意識的調控這一部分，大大小小的導演們也紛紛轉型，包括我們學校，其實也在教學上開始轉型。
前幾天我和老師們一塊兒聊天，其實他們有意識到教學和市場之間的差距在逐漸拉大，但哪裡那麼容易，他們又不會，教學思維慣性不知道還會持續多少年。」楊靈越點了點頭說道。
「藝術學校怎麼能教掙錢呢？這不是扯淡嘛。」馬科對此很是不解。
「可能我沒說清楚，是創作觀念的革新。
商業上的成功方面，讓現在的老師們教，他們也不會啊，就拿電影賞析課舉例吧，關於要不要放一些票房不錯，但藝術性沒那麼強的片子，目前都還在有爭執，可想一般了。
票房上成功的導演們去教或許可以，但是又有誰樂意去呢？」楊靈越如此解釋道。
田莊莊曾說過這麼一句話：「學院負責電影知識的普及和傳播，但它不負擔未來，尤其是導演系。」
可以把電影學院理解成一個駕校，教你上路的理論知識和駕駛技巧，你拿上駕駛證以後，以後開不開車，開車去哪裡，開車幹什麼，和駕校就沒什麼關係了。
「嗯，這話說的在理，你上學期間拍幾部片子有了成績，畢業直接留校教書得了，哈哈。」馬科說道。
楊靈越笑了笑，沒有再搭話。
電影行業是不缺人才的，早就溢出了，在入行之初就淘汰掉了一部分，畢竟拍電影需要的錢不是小數目，哪有那麼多許願天使。
還有一個原因，讀導演的人家境一般都不會太差的，太差的也供不起，一個學生作業拍攝費用比學費都貴了，其他專業的學生還能出去兼職，表演系的去當模特，群演，甚至接戲。
文學系的當槍手，攝影系就更甭說，導演系的能兼個屁的職啊，課業最重，花費最多。
所以混到畢業證之後能熬的就熬，不能熬的回家繼承家業或者找個不錯的班上。
混到畢業證也挺難的，大一結束後還要甄別，你適不適合當導演，不適合就別浪費時間了，學校也不想浪費資源，畢竟上課的器材設備這些也挺貴的。
說說笑笑，午餐結束。
告辭上車後，楊靈越給於莉打了個電話，人家去逛街去了，順便拿定製好的漢服，對此楊靈越倍感欣慰。
正美滋滋的哼著調子點火啟程時，手機響起，是接電話專員孔晶的電話。
這很奇怪，這麼久了，媒體們基本也沒有來電了，之前的號基本上也沒人打了。
「老闆，佟大偉找你。」
「好，知道了，謝謝。」
楊靈越掛斷孔晶電話，又撥給了佟大偉。
對於自己換號沒告訴對方的事兒，楊靈越毫無不好意思的感覺，直接開口寒暄，然後佟大偉問道：
「楊導，《最後一次賽跑》到什麼進度了？」
「劇本過審了，怎麼了？」楊靈越問道。
「是這樣，我能問問咱這片子的投資預算嗎？」佟大偉頓了一下問道。
「製作預算1000萬，給你定的片酬是50萬。」
楊靈越明白對方的意思，只是詫異為什麼是對方親自問起這個話題。
佟大偉作為四大小生來說，這個片酬是偏低的，但他不是電影咖，在票房上也沒證明過自己。
最重要的是《奮鬥》還沒上星播出呢。
隨後佟大偉又問了問投資方、發行方、拍攝時間和周期。
拍攝時間楊靈越定在了7月5日，因為那會兒差不多放暑假，拍攝周期一個半月。
「我沒問題了，謝謝楊導，其他演員定了嗎？呃，我沒別的意思...」佟大偉如此說道。
「還沒定呢，理解你的意思，放心吧，這是我第一部長片。」楊靈越笑道。
「明白了。」
佟大偉的電話給楊靈越提了個醒，拍攝場地倒是不著急。
演員確實得定下來了，不過得等劇本徹底過審，要知道這片子會用大量的老藝術家們，片酬可能不高，但對於確定性方面來說，還是確定下來再約戲為好。
目前定下來的就是個佟大偉的護工，和曾莉的女兒角色。
男二及女二。
男一的選擇上得費一番功夫的，畢竟有大量跑步的戲份，還是大熱天，年紀得60歲以上，還不能矮，腿不能短。
其他有戲份的老人們，楊靈越也不打算隨便找群演，這個得慢慢尋摸，不過也不會太難，各大劇團退休的老演員們還是好找的。
就這樣一邊想著，一邊往5號院開去。
剛停好車，寧昊打來電話，說他在北師大，被叫過去忙活大學生電影節的事兒，問楊靈越在不在學校。
京都大學生電影節就是北師大主辦的，而寧浩第一所大學就是北師大的藝術系，後來才又考的北電攝影系。
「我剛從金盾那邊回來，咋啦？」
「見面聊聊啊。」
「等我5分鐘。」
5號院到北師大2公里左右，比北電都近。
楊靈越沒開車，騎上小電驢就過去了。
北郵東門馬路對面就是北師大，楊靈越來過幾次，因為北師大的食堂便宜又好吃，反正周邊所有學校，北電的食堂又貴又難吃是出了名的。
騎著小電驢直接到了北師大的商業街一家叫暖茶的奶茶店門口。
只見寧昊正吸溜著奶茶，和幾個學生聊著天，看得出來閒的厲害。
「不好意思啊，各位學妹，我朋友過來了，我得走了。」寧浩瞥見楊靈越，起身笑呵呵的說道。
好嘛，四個學妹同時轉頭，看到了楊靈越。
「學長，你朋友，是楊靈越？」一個波波頭的女生試探性的問道。
「是。」寧昊應了一聲。
嘩啦，四個女生同時越過寧昊，來到了小電驢跟前。
「楊靈越，我們特喜歡你。」
「楊靈越，你怎麼不發博客呀。」
「楊靈越，你怎麼不上貼吧呀？」
「你喜歡不喜歡喝奶茶？」
「可以拍個照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