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堅決的態度，鹿靈也不好繼續強求，轉過身背對過去。
透過外置話筒，鹿靈清楚的聽見了換衣服的「唰唰……」聲。
不禁內心有些發毛，一個念頭不斷驅使著她轉頭偷窺……
不過一想到那是平行世界的自己，就有些不寒而慄。
陸凌換衣服的速度很快，不到兩分鐘，便出聲道：「換好了，還行吧。」
正在胡思亂想的鹿靈猛的鬆了口氣，回過頭，不由得一陣沉默……
怎麼說呢……
陸凌本身的顏值其實並不低，只不過是礙於打扮，總是顯得亂糟糟的，再加上以前一如既往的穿的大叉褲和襯衫，就莫名多出了一種猥瑣大叔味。
不過樟曇高中的私立校服，一下子將之前那股要發霉的氣息給減去了一大半。
校服是全套的，襯衣，外衣，長褲，以及高幫鞋。
黑白搭配的風格真的很適合陸凌，並且校徽的標誌並不顯眼，不特意去看，你只會認為那是一個普通的裝飾而已。這套打扮下來，凸顯出一種，神秘，難以猜透的氣質，不過但凡與他接觸一段時間，這種感覺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鹿靈為什麼沉默呢？因為不照臉的話，完全是一個小哥哥，照全身就有點……不盡人意了，主要是陸凌太亂了！
「怎麼樣，很帥吧？」陸凌說著還不忘特意撩了一把自己的頭髮……結果大把頭皮屑漫天飛舞……
「滾去洗澡！」
……
起的是很早，但這兩個陸（鹿）硬生生的磨蹭了三個小時。
「現在再加一條規定！」鹿靈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陸凌，滿意的點了點頭，舉起小爪爪比劃道：「除去不能熬夜以外，還有必須得注重自己的穿著打扮，最起碼每天基礎的洗漱要有！」
看似很平常的事，對於陸凌或者鹿靈來講，是很難的。
不過鹿靈現在是虛擬數據了，無所畏懼。
「這個……好吧，我會堅持的。」陸凌咬牙，養成一個習慣不難，但要改變一個習慣，無異於登天。
「現在幾點了？」鹿靈嘀咕著，跑去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顯示，7:56
無語，這期間他們到底幹了什麼啊……
「咳咳，沒事，反正蒼穹之上離咱們這裡也就一個小時的路程罷了，十點前到達的話還是綽綽有餘的。」暗自慶幸自己這麼早喊陸凌起來的同時，走廊傳出了一陣開門聲。
陸凌與鹿靈面面相覷，隨後鹿靈倉皇躲避。
「唔……」陸凝雪被定好的鬧鐘吵醒，關掉後本來就欲倒頭就睡，不過卻記起了今天的事情。
強憋著睡意，陸凝雪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穿著床邊的小兔子拖鞋，噔噔噔的準備去洗手間洗漱，但卻無意間看見走廊亮起了燈。
「哥？你起的這麼早？」陸凝雪眨了眨眼，適應了一下燈光，眼睛聚焦……
剎那間電光閃過，陸凝雪眼底流露出一道不可置信的神采，快步來到陸凌身邊，捏了捏他的臉，驚訝道：「你是我哥？你怕不是去寒國整容了吧？」
「去去去，整容有那麼快回來嘛，你哥哥我這是天生麗質」陸凌將陸凝雪的手別開，臭美道。
「嘖……」陸凝雪上下掃了陸凌兩眼，說著：「臭美，不過是比以前是帥了很多，這套校服蠻適合你嘛……」
「好啦，快點收拾吧，別到時候去晚了。」時間不知不覺中飛逝，現在已經八點了。
……
意外的，陸凝雪打扮的速度竟然意外的快，不出半個小時，從原先的朦朧美變為了軟萌但內心腹黑的美。
出門了，陸凌所在的別墅相對而言比較偏遠，打車著實是費了一番功夫，才終於攔下一輛計程車。
「師傅，去蒼穹之上。」
「蒼穹之上？」計程車師傅有些意外，問道：「你們是去參加B站線下演唱會的？」
陸凌一愣，他沒想到這個看似三四十歲的大叔居然知道這個，半晌才回答說：「沒錯。」
果然二次元不分年齡。
「唉，年輕真好。」計程車師傅發出一陣感嘆，腳踩油門，開車了。
「大叔，你很喜歡二次元這個圈子嗎？」陸凝雪好奇的問道。
「是啊，我是在三十多歲時入的ACG這個領域，你們還小，大叔我經歷了很多事情，到最後，發現最美好的地方永遠是這些虛擬的二次元。」計程車師傅目光一凝，停頓了一下道：「不過現在都在為生活所奔波，很少再有活力在這方面更深入的探索了解了。」
稀奇古怪的聽了一段來自他人的感慨，陸凌和陸凝雪只得在一旁訕笑。
「對哦，聽說這次B站線下演唱會小鹿靈會來，你們能幫我個忙嗎？幫我拍幾張鹿靈的照片，我可以免去這趟車費。」計程車司機懇求道，聽的出話里的真誠。
「大叔你還認識鹿靈？」陸凝雪不淡定了，仿佛是找到了共同話題，驚呼道。
「是啊，我跟你說，鹿靈她……」
兩人明明相差幾十歲，此刻居然毫無代溝的聊了起來。
躲在陸凌背包手機里的鹿靈，不由得一怔，這是自己粉絲現狀？
幸好自己是虛擬的啊，要是真人的話哦豁！
到站了，陸凝雪意猶未盡的保證道：「放心吧大叔，拍照的事就交給我了！」
「拜託了小姑娘。」計程車司機感激道。
「我說……會不會太誇張了點……」陸凌扶額，一路上聊鹿靈的事件真的是光怪陸離，什麼鹿靈是虛擬世界的原點，什麼鹿靈是鹿和靈氣的結合……反正一個比一個離譜，一個比一個腦洞大。
「管他呢，好不容易遇到這麼一個志同道合的人。」陸凝雪按照計程車司機留下的電話加了他的微信，隨後將手機收入了背包中。
現在已經九點半了，天徹底亮了起來，剛下車，陸凌和陸凝雪便被周圍的熱鬧給驚呆了。
蒼穹之上外是一片巨大的廣場，熙熙攘攘的人群雖不至於摩肩接踵，但也稱得上密密麻麻了。
「呼～搶到票了。」
「是啊，雖然每次小破站的各種線下活動都很火爆，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居然還要誇張了很多倍。」
「廢話，鹿靈要來，能不火爆？」
「鹿……鹿靈要來？！」
「就是那個只發布了一個視頻卻有七十萬粉絲的虛擬人物鹿靈？」
「對啊，B站官方是爆出了所邀請up主的列表的，鹿靈在其中。不過她這隻鴿子能不能來就不一定了……」
「唉，鹿靈真的是隔三差五直播一次，除去艾希那回，平均時間都不超過半個小時的，不知道平時在幹什麼。」
「咱們在這邊轉這麼久了，也沒看到有一個團隊拖著虛擬設備的吧，看來這次懸咯……」
人很多，不過至少一大半都在討論鹿靈，現如今的第一歌姬，名聲異常的大啊！
陸凌咽了口口水，看向蒼穹之上那邊的入口，B站官方人員設置了兩個通道，一個觀眾通道，一個up主通道。
「咱們走吧，先進去做準備。」
（感謝：在座的各位都是女裝大佬，夢耶蘇得，超級半仙.qdcn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