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咬住不鬆口

  童鳳梧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大聲吼道:「胡鬧,荒唐!我來京城是要繼續讀書的,日後我高中狀元,騎馬遊街.」

  童鳳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明卉打斷:「中了狀元,接下來是不是就要尚公主了?」

  童鳳梧一怔,下意識地搖搖頭:「不是,祖母叮囑過,絕不能尚公主,尚公主就是表面上好看,實則對家族助力不大,遠不如迎娶郡主。」

  明卉

  真該把霍侯爺拉過來看看,你花錢租房子養著的人,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你這個沒出息的,也只能當駙馬了。

  明卉可沒有閒情逸緻和童鳳梧磨牙,童家之光,那和她可沒有半點關係。

  還想用道德來綁架她?對不起,在童家人面前,明卉覺得可以不用講道德。

  至於汪真人,明卉是不準備把這些事情告訴她的,免得汪真人腦子一抽,真要出手幫忙,那明卉會給活活氣死。

  童家的三個人連夜便被送出了京城,這輩子都別想出現在京城了。

  至於童家的其他人,明卉並不在意,二老太太快要死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只要二老太太一死,那些人便要開始內鬥爭奪童家僅餘的那點家財。

  不過,明卉還是去叮囑了崔娘子,這件事萬萬不能告訴汪真人。

  而霍侯爺那裡,明卉也不想讓他過得舒服。

  太不省心了,明知童家人沒安好心,霍侯爺竟然還要往自己兒媳面前領,別說他不知道,換做是幾年之前,明卉也以為霍侯爺是人傻錢多,可是現在,明卉可不會這樣想了。

  不信你看,霍侯爺這輩子幹過好事嗎?

  沒幹過。

  皇帝喜歡霍侯爺嗎?

  不喜歡。

  朝里有人誇獎霍侯爺嗎?

  沒有。

  霍侯爺這些年的人生是起伏,是上升,還是下降?

  肯定是上升,霍侯爺哪怕什麼都不干,他的人生也是呈上升狀態,他一直處在風口浪尖上,但卻全須全尾,屁事沒有。

  明卉想到還在海島上種藥的親婆婆,又想到一把年紀還在浪的霍侯爺,氣就不打一處來。

  在家裡忍了兩天,崔娘子在,早哥兒太小,這個家裡,實在是沒有人能夠接得住她的怒火。

  好在兩天之後,出氣筒就回來了。

  明卉睡到半夜,忽然身邊擠進來一個熱乎乎的身子,她一下子就醒了,卻見自己已經置身在霍譽懷中。

  「霍保住,你還知道回家啊?」

  霍譽把她抱得更緊,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裡,使勁吸了吸,媳婦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香的。

  「媳婦,我想你了。」

  明卉嫌棄地推推他,沒有推動,心卻沒來由地軟了下來。

  她把手伸進霍譽松垮的寢衣里,霍譽顯然是洗漱過了才上床睡覺的,頭髮里透著好聞的皂角香氣,家裡用的皂豆是明卉自己制的,她用的加了玫瑰香,給霍譽用的,則是加了松柏香,早哥兒的最是費功夫,她鼓搗了幾天才製成,是加了羊奶的。

  一家三口,三種香味。

  明卉輕聲問道:「有沒有受傷?」

  她已經摸過了,至少後背上是沒有受傷的,其他地方還不知道,看這傢伙一回來就主動洗澡的作派,十有八九是受過傷的,就是不知道傷在何處,傷得重不重。

  「沒事,只是擦破點皮,我帶了上好的金創藥,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像是想要掩飾什麼,霍譽有些迫不及待,生怕明卉繼續這個話題。

  雲散雨停之後,明卉把被子踹到一旁,逼著霍譽躺平任她檢查,這一查,便查到有三處新傷。

  的確如霍譽說得那樣,傷得並不重,沒有性命之憂。

  可即使不是重傷,也一定流了很多血,而且當時也是很痛的。

  明卉嘆了口氣,說道:「回頭和陛下說說,咱們家在飛魚衛的襲職,能不能不要了?」

  飛魚衛和金吾衛,以及其他的上十二衛,全部都是襲職,霍譽做了飛魚衛,哪怕他致仕回家,這個襲職也要落在家中子侄身上。

  這對於其他人家,是求之不得的,而在明卉眼裡,這麼危險的職業,她寧可不要。

  霍譽失笑:「好,卻時我求求陛下,讓早哥兒去金吾衛當差,如何?」

  明卉點點頭,金吾衛好啊,在皇帝身邊,全都是挑得長得氣派的,那就是皇帝的臉面。

  不但長得好,而且家世也好,京城裡勛貴人家擇婿,首選的就是金吾衛。

  至於飛魚衛,算了吧,真沒幾個願意要個飛魚衛當女婿的。

  「金吾衛的衣裳也比其他的都要漂亮。」明卉心存嚮往,每次皇帝出宮,她最喜歡看的,就是金吾衛了。金吾衛里至少有三個,長得都在她的審美上,特別特別合她眼緣。

  當然,這話她沒敢和霍譽講,否則,這傢伙能咬她。

  明卉又嘮叨了幾句,她算是發現了,必須要學會嘮叨,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發泄完的。

  這時,明卉想起了霍侯爺辦的那件噁心人的事,她便把前前後後的事,全都講了一遍。

  可想而知,霍譽的臉色不好看了,如果這個時候霍侯爺在面前,說不定就已經被霍譽的眼刀子捅得七竅流血了。

  明卉把這兩天讓她生氣的事全都講了,心裡終於舒服了,這才想起正事,她趴在霍譽胸口上,問道:「說實話,那天你進宮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霍譽沒有說話,眼睛半閉著,像是很困很倦的樣子。

  幾年的夫妻,明卉對霍譽已經很了解了。

  一般他這副樣子,就是在逃避。

  明卉低頭咬住他的脖子,只咬一點皮,對於咬人,明卉有經驗,咬得越少,咬得越狠。

  果然,霍譽吃痛,一邊拍著她的背脊安撫,一邊求饒:「夫人,娘子,媳婦,好卉兒,求求你,別咬了,明天我還要進宮,這裡能露出來,要不你換個地方咬,行不行?」

  明卉不鬆口,不鬆口就意味著她不答應。

  這條件,沒得講!

  霍譽無可奈何,這是什麼時候有的毛病,以前咬人只咬一下也就罷了,可沒像現在這樣,咬住就不鬆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