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之中,雲霧瀰漫。
藏匿於雲海之中的某一處坐標——
郁潛躺在沙發上:「你弄好了再給我行嗎,別讓我試了。」
她整個人像是沒骨頭似的窩在抱枕堆里:「我好累,我真的好累,累的像是辛苦賺錢給資本當狗,被老闆壓迫了一個月結果發工資發現被扣了一半,去找領導要工資還被打了一頓,回到家發現兒子已經餓死了,房東把我的東西全都扔出去還讓我補交房租那麼累。」
祁游面對著慕不晚帶回來的兩把槍興致勃勃:「這裡面的液體都是靈力!真是沒想到聯邦表面上不公布修真者的事,但背地裡已經開始將靈力投入武器的研發了!」
這把槍郁潛海見川和塞彌都見過了,在參加排名賽和行動部對上的時候,她就看見過第三凜用了。
但祁游像個沒進過城的土包子一樣還是第一次見:「讓我想想怎麼改造。」
他抬起頭:「好可惜啊,就帶回來兩把。」
慕不晚抬頭:「你當我很容易啊!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從軍需車上偷來的,當時還得趕時間去接應這個白痴,路上還差點被逮住了!」
躺著也挨罵的郁潛:「拜託,那是你能力不行,和我有什麼關係?」
慕不晚坐在沙發另一頭:「行動部部長和你什麼關係啊?你都變成廢物落他手上了他居然不殺你?」
「當然是因為我還有更多的信息和更多的價值了。」郁潛懶懶地說,「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腦容量只能裝得下今天吃什麼嗎?」
「少放屁了!」慕不晚踢她,「你都裝失憶了,你能有個屁的價值和信息,你叫他哥哥,他為什麼……」
「成了!」祁游突然說。
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祁游拿著兩把槍:「其實這兩把槍的研發已經很完善了,無論是靈氣循環使用還是附加增益傷害,不過我稍微調整了下。」
「你可以當做是遊戲裡的附魔。」他舉起槍,「我加了命中後爆炸的範圍傷害,威力大概相當於半個小型炸彈吧,能直接把人炸爛,但是要是遇到的是體修可能就沒那麼大的威力了,他們的身體素質太強悍了。」
他開了一槍,命中靶子後。
「砰!」的一聲,木牌炸的四分五裂飛出去老遠。
郁潛吹了聲口哨:「一把槍等於隨身攜帶了一堆炸藥。」
「你們倆帶回來的,你們倆拿著吧。」祁游把槍丟給她和慕不晚。
慕不晚道:「什麼我們倆,這是我一個人帶回來的!」
她嘴上這麼說,手上卻把槍丟了回去:「我有畢方,你們沒攻擊手段的拿著吧。」
郁潛毫不客氣地收下了其中一把。
接著在海見川渴望的眼神下,慕不晚把另一把槍交給了祁游:「給老祁吧,你沒武器你能跑,他沒武器就等死了。」
祁游美滋滋收好槍:「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次一併帶回來的除了這兩把槍,還有一些小型炸藥。
這些炸藥也被祁游一併改良過了:「那炸彈就給你們吧。」
「要給京哥留一點嗎?」海見川作為小隊裡唯一保持良知的人問道。
「他還活著呢?」郁潛挑了挑眉,「我還以為他闖禍被京家人帶回去秘密處理掉了。」
祁游搖搖頭:「那倒不至於,不過好像他回去和那個尋仇的又碰上了,那傢伙好像是個傀儡師,手下還有兩個法修和體修,京熾當時又被劫車了,但是車上還有京家的手下,反正兩邊都沒討到好。」
「傀儡師?」郁潛坐直了身體,「你說那個尋仇的是傀儡師?你確定?」
祁游被她突然嚴肅的表情嚇了一跳:「對啊,怎麼了?」
郁潛摸摸下巴:「沒事。」
她站起身,從桌子上抓了幾枚炸彈:「這些貨也有京熾一份功勞,我去給他送點慰問品。」
說完就穿過靈門,身影消失在眾人眼前。
慕不晚和祁游面面相覷。
祁游:「她是這麼好心的人?」
慕不晚:「不可能,京熾,危!」
……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
京熾打開門:「什麼事?」
郁潛把炸彈塞給他:「送貨上門不用客氣。」
他看起來很虛弱,但身上卻沒有明顯的傷口,一看就知道是內傷:「那我謝謝你。」
說著就要關門。
郁潛推住門板:「等等!」
京熾給了她一個有屁快放的眼神。
「追殺你的人也是修士,他也在蓬萊嗎?」郁潛問。
「不在。」他說,「他在這裡也找不到我的位置,還不如待在下面休養,伺機行動。」
在蓬萊,如果不是房屋主人的意願,其他人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對方的精確坐標的,這裡的所有靈門與房屋看似近在眼前,但若是沒有得到允許,是無論如何也到不了的。
京熾捏了捏眉心:「而且這傢伙似乎投靠教廷了,真是煩人。」
「教廷?」郁潛有些驚訝,「那你不是慘啦?」
怪不得教廷不來撈她,原來對上的敵人是更有價值的元嬰修士。
兩相對比,她這個小小築基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誰說不是呢?」他冷哼一聲,「不然我會躲到這裡來?」
郁潛嘆息地搖搖頭:「好慘,等你傷好了再下去,接著這樣的場景再次重複,想想都覺得累。」
「你到底想說什麼?」京熾看她。
郁潛直說:「你想報仇嗎?」
她說:「他讓我們都栽了一次狠的,這筆帳難道就這麼算了?新仇舊恨一起算,直接殺了他,以後你也不會再被狗一直追著咬了。」
京熾挑眉,像是對她感到陌生似的:「舊恨?那萬一當初是我害人在先呢?」
「關我屁事?」郁潛說,「反正這次是他害我們的。」
他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幾秒:「就是這麼簡單的原因?」
當然不是。
但是郁潛不會告訴他:「對,但我也是為自己考慮,在他眼裡估計我們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保不准以後會找我麻煩。」
她打量兩眼京熾:「你們都沒討到好,那他現在估計狀態比你好不到哪去,我們為什麼不趁他現在受傷動手?」
「沒你想的容易。」京熾想了想,說,「你是築基,我是金丹,我們加起來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更別說他身邊也有手下。」
「那一點機會都沒有?」郁潛問。
京熾垂著眼想了好一會,摸摸下巴:「有。」
他有點得意地說:「我跑回來之前也給他來了個狠的,他的靈脈被我的蠱毒蠶食了,現在的實力最多也就是金丹大圓滿,要是能把狗腿子支開,我們倆還是有點機會的。」
郁潛得到滿意的答案:「把他的資料發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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