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響撕裂了拍賣場如同哀悼般的寂靜氛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萊恩剎那間具現化出了恐怖開膛手,開膛手揮舞著手中的兩把鋒利刀刃,將那顆直逼他腦袋的子彈在空中切裂為了兩半,碎成彈片灑落向了地面。
他推了推眼鏡,滿不在意地喃道:
「哇哦,小律可真狠,再晚上那么半秒我的腦袋就沒了。」
漆原凜挑了挑眉,不敢置信地望著安清律淡漠的側臉。
原本已然平靜面對死亡的雨宮真理和藍文,此刻都怔在了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
藍文怔了許久,他盯著安清律冷淡的臉龐,無聲地笑了笑:
「臭小子,真有你的。」
許久之後,雨宮真理的嘴角在抽搐著,他震怒地對安清律問道:
「你到底在做什麼.....只要用我和藍文的性命就能換回這裡的所有人,你難道沒有聽懂嗎?」
隨著雨宮真理的怒吼在整個拍賣場響起,拍賣場中的玩家徹底炸開了,無數暴怒的質問聲在拍賣場中響起,遲遲沒有退卻。
........
「你瘋了!!!」
「你到底在幹什麼,明明只要按照他的說,把那兩個人槍斃了,我們就能活命了!!!」
「瘋子,你這個瘋子?!」
「你是人類的叛徒!!!」
「我真的受不了了,明明還差一步我們就能活命了,這個人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他不向藍文開槍?」
.......
安清律泛著血色的雙瞳俯瞰著整個拍賣場的玩家,他以淡漠到極致的聲音開口說道:
「你們這群懦夫,從頭到尾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過一次嗎?」
「不,你們不敢,因為你們身上的劣性讓你們在看到不可戰勝的事物時本能地退卻!」
「你們現在的模樣就像是一條條蠕蟲,蜷縮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敢動彈,等待著自己的敵人施捨給你們活命的機會。」
「這簡直可悲到令人作嘔的地步,而且你們竟然不僅絲毫沒有自知之明,甚至還聯起手抵禦起了那些盡力地在展示著自我尊嚴的人類,這是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你們從來都沒想過靠著自己去爭取活下去的希望,因為不能戰勝?」
「現在這個世界到處都是不可戰勝的事物。」
「你們錯就錯在你們看見了,但卻無所作為,卻沒有站出身來挑戰它們的勇氣,你們這群廢物就算活下去,也沒有任何作用。」
「布洛克里的居民到此為止還被那些陰影傀儡給支配奴役著,我看到他們赤著身子像是牲畜一樣地任人宰割!」
「那條龍將我們千夏國的領土摧殘得滿目瘡痍,千夏的三分之一的領土在那兩條龍類的侵略下毀為了平地!」
「在美國境內肆意屠殺的殖民機械堡壘現在還沒有停止自己的擴張行為!」
「這些怪物是不可戰勝的嗎?」
「是的,對於你們這群懦夫而言的確不可戰勝!因為你們永遠只會低著頭,連站起來都不敢,你們只會像是犬類一樣搖著尾巴看著站得比你們更高的存在,卻不敢反抗,不願意反抗。」
「你們唯一的作為就是躲在那些偉人的背後,像是乞討一樣地等待著施捨,等待著別人施捨給你們活下去的希望。」
「我很確定,如果你們一輩子永遠都這麼唯唯諾諾,逃避著自己不可能贏的事物,那以你們的能耐也就局限於此了,就算我救下你們也沒任何意義,」
「那麼請問為什麼我要向他們兩個人開槍?」
「我憑著什麼向他們開槍,就因為他們比你們更有勇氣,他們比你們更懂得反抗,所以我就向他們開槍?」
「這簡直荒謬至極......」
「我希望你們能夠清楚,比起你們這群怯懦到極致,拋棄尊嚴苟且求生的敗類而言,至少他們站出來了,他們至少握住了自己的武器,而不是像你們一樣等待著施捨。」
「他們至少就算自知自身的的無力,也願意為人類挺身而戰,可你們這群蠢貨一樣從頭到尾都只會坐著,一直那樣坐著,然後議論著你們無法理解的,比你們更加高尚無數倍的存在。」
「我絕不可能用這兩個人來換取你們的性命,你們知道為什麼?」
「因為他們的性命比你們這群只會幹坐著的雜種的性命有意義上千倍萬倍!」
「他們才是應該活下去的人。」
「如果他們死了,換來你們這群毫無作為的低能兒留在這個殘缺不堪的世界,這才是最可悲的結局。」
安清律此刻的氣勢甚至還要蓋過一旁的漆原凜,甚至是漆原凜身後的那頭斯芬克斯。
他就是這個漆黑的拍賣場中最顯眼的存在,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於他的身上。
安清律聲音冷淡地接著說道:
「你們說我是瘋子也無所謂,但我希望你們能夠理解,你們為了醜陋的求生欲望而不惜犧牲人類同胞的行為,將被永遠地釘在人類歷史的恥辱柱上。」
「我們是人類,自古以來我們為什麼能支配統治著這個世界,因為我們在擁有智慧同時擁有著勇氣,可我卻不能從你們的身上看到任何與勇氣二字相關的品質,」
「如果今天我們低頭了,那我敢肯定,我們永遠都沒有戰勝神明的機會,因為我們怯懦,因為我們就像是這樣一旦遇到更加強大的存在就只會低頭,然後等待著它們支配我們的命運。」
「而現在,你們這近百人的存在,被一個同樣身為人類的存在嚇得節節敗退,你們從始至終甚至不敢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卻在埋怨我不殺死那些敢於挺身而出的人.....」
「真的很可笑.....」
「如果這個世界已經失去了正義和秩序,那我自己就是正義和秩序。」
「我絕對不可能向你們這群廢物低頭,因為從始至終我都站在比你們更高的地方,我不像你們一樣低著頭搖著尾巴等待著敵人的施捨。」
「正因為這樣,我才能更加清楚地看見,誰才是這個世界的希望。」
「我由衷地希望你們能抬起頭,那麼就算今天我們輸了,人類依舊存在著希望......」
「全世界的人類都看著這一幕,我們應該傳遞開來的絕對不該是怯懦和妥協,而是身為人類應有的尊嚴和底氣。」
「現在,我手裡的手槍還有一發子彈,告訴我....你們的答案,」
安清律暴戾的血色雙眸中滿是無法掩飾的冰冷和殘暴,他一字一字地冷聲向整個世界質問:
「我們應該將這枚子彈對準的是自己人,還是我們人類的敵人?」
全場陷入了寂靜之中,雨宮真理和藍文的臉上滿是震驚和複雜的神色。
倒不如說如今這一刻,全世界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整個世界觀看著這場死亡直播的觀眾都被安清律的演講震得無法說話。
「既然你們沒有答案,既然你們選擇了沉默和庸碌無能......」
安清律冷冷地說道:
「那麼你們就該服從於願意站出來的人,我就是那個在全世界面前站出來的人。」
「他們自稱為地獄燈塔,但我認為人類還沒有淪落到需要地獄煥發的光火來認清自己的地步,」
「此後如若沒有炬火,那我便是那唯一的光。」
額前的髮絲遮蔽著安清律冰冷的雙眼。
他緩緩舉起了自己滿是血色傷痕的右手,將左輪手槍的槍口對準了漆原凜,聲音淡漠堅定到極致地說道:
「這就是我給出的答案。」
安清律被血色染紅的手指用盡全力扣下了扳機。
「砰!」
槍響撕裂了幽寂的長夜。
這是左輪手槍的最後一發子彈,也是安清律最後給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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