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甘特,地下角斗塔,地下十層。記住本站域名
「所以......」尤瑞對剛剛從電梯走出的萊恩問:「你們溝通好了?」
萊恩看向了被人群包圍住的安清律,挑了挑眉說:「喔,小律可真會玩,我肯定沒和他溝通過,不過這很有趣不是嗎?」
「我覺得他就算贏了也沒那麼容易走,畢竟『一群低能』這樣的話都出來了。」尤瑞說。
「他肯定是知道我在,所以才這樣做的,」萊恩摩拳擦掌,面帶微笑地說:
「啊,還真是感受到來自小律的濃厚信任感了,這還是第一次。」
「不,」尤瑞頓了一下:「我覺得他就是生氣了,想這樣做而已,應該沒考慮後果。」
「啊,原來是這樣的嗎,」萊恩撓了撓頭髮,乾笑了一聲:
「那就沒辦法了,小尤的直覺一向很準,話說有什麼事情能讓小律這麼生氣?」
尤瑞有些得意地說:「我盲猜他被我設置的地獄難度貪吃蛇整得惱羞成怒了,他就是那樣的人,自己已經明確了解了運行邏輯和規則的事情,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失誤。」
......
隨著安清律那番震驚所有人的言論落下,周圍的玩家皆先是沉默,後是怒色和震撼難掩於表。
那名白髮青年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面色如霜地走上了場地,冷冷地說道:「那我陪你玩玩,區區一個十七級的還敢這樣大放厥詞,我來教教你什麼叫做為人處世。」
「如果你口裡的為人處世就是放棄自主思想和獨立思考的能力,自降智商蒙住耳朵像條蛆一樣群聚在這樣的惡臭團體,做些無意義的排擠行為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安清律面無表情地說:
「那我確實不需要你教,這是我很早以前就淘汰掉的生活方式。」
白髮青年的嘴角抽搐著,他額上青筋暴起,臉上的表情些許扭曲猙獰:
「記得你自己說的話,如果你這個婊子養的雜種輸了,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
萊恩混入了周圍的旁觀玩家群體裡,笑著對尤瑞說:
「小律真是嘴上不饒人,這人快要急死了,而且好像他還把周圍那些玩家都惹生氣了,這下可不好脫身了。」
「機器人是這樣的,編織語言比較快,在氣人這方面也是一針見血。」尤瑞深有體會地說。
萊恩打開了手機的一個軟體,他搜索了一下,眸中掠過了一絲驚訝:
「我在組長給的資料庫查了下,這個俄羅斯玩家的名字叫做安德烈,20級,屬於零型人格,天賦技能好像和鏡子有關。」
「零型人格.....」尤瑞頓了一下說,「那機器人好像不是他的對手,對方等級高了整整三級,機體的天賦技能也不弱。」
萊恩勾起了嘴角:「先看看再說,說不定結果會出人意料。」
【一對一比賽已開始,將對手推出場地,或者對手認輸,這場比賽即可結束】
比賽開始的瞬間,名為安德烈的俄羅斯青年展開了自己的雙臂,施展出了自己的天賦技能——鏡面。
剎那間兩道和他的身高相同高度的鏡面在他兩側出現,隨即安德烈雙手從袖中各自抽出了四把小刀,夾在了手指的指縫間。
「鏡子?」安清律挑了挑眉,保持在原地靜觀其變。
他並不喜歡在摸清情況之前就貿然行動,不管是什麼層次的戰鬥,他都偏向於摸清對手的路數和招式,找出弱點再加以反擊。
但這一次,沒能足夠果斷反倒導致他給予了對手大量的時間。
安德烈亮出了手腕上綁著的銀色弩弓,在弩弓的彈槽里填充上了一顆顆鋼珠,朝著位於自己右側的鏡子射出了鋼珠。
那顆鋼珠從彈槽中迸射而出,霎那間遁入了那面鏡子中,下一瞬又從另一面鏡子中射出,如此反覆彈射於兩面鏡子之間。
安清律可以望見這道鋼珠的飛行速度演變得越來越快,甚至轉眼間他的肉眼已經難以望清鋼珠的飛行軌跡。
萊恩的手中已經多出了那本恐怖漫畫書,他微笑著說:「這個能力好像不難理解,假設鏡子裡有一個鏡面世界,經過鏡面世界的物體會得到比原本更快的加速度,然後穿出鏡子後再度進入另一面鏡子裡,以此達到循環加速的效果。」
尤瑞試圖讓自己的眼睛跟上那顆鋼珠的速度,但她失敗了,「那顆鋼珠積攢著的動能只會越來越強,直到承受不住為止。」
「小律肯定想到了,但是他打算怎麼應對,」萊恩說:「你的對,好像現在的小律還確實不是對方的對手。」
「我感覺可以再看看。」尤瑞說。
「依據呢?」萊恩翻動了恐怖漫畫的書頁,「這可不是玩笑,說不定晚了一秒他就會死。」
「直覺。」尤瑞平靜地回道。
萊恩愣了一下,他笑了笑,合上了手中的漫畫書:「你的直覺一向很準。」
比賽場地上,安清律微微蹙眉,此刻那顆鋼珠的彈射速度依舊快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如果擊中人體說不定能夠爆發出比子彈還要更甚一層的恐怖威力。
至少貫穿人體是絕對可以做到的,而且毫無懸念。
「我給你一個機會,投降然後跪著跟我道歉,」安德烈冷淡的說道:「或者死。」
台下的觀眾皆是暗自捏了一把汗,他們大部分人都清楚安德烈的本事,安德烈在地下十層和別人切磋基本就沒有輸過。
安德烈唯一的敗場是在半個月前的事情了,一個能力是控制烏鴉的男人近乎碾壓性地戰勝了安德烈,並且使用的武器僅僅只有一張撲克牌。
從輸下那場比賽,安德烈就發誓過絕對要以往數倍的努力來提升自己的勢力,等到有一天再次碰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再輸。
此刻隨著那顆彈珠彈射的速度超越了幻影,撕破了空氣,台下的觀眾都清楚安德烈已經起了殺心,就算他真的殺死了安清律也不奇怪。
但安清律依舊保持著沉默,他並沒有回覆安德烈。
就在鋼珠射入鏡面世界的一瞬,一面嶄新的鏡子在那兩面鏡子的中間出現,並且這面鏡子的鏡面對準的方向是安清律。
「嘭!!」
如同炮彈發射般的響聲傳出,頃刻間鋼珠從那面新的鏡子的鏡面中迸射而出,撕裂了沿途的空氣直直地朝著安清律暴射而去。
然而就在半秒前,安清律在看到安德烈創造出來的那一面新的鏡子時,他就理解了安德烈想要做什麼。
世界樹·木掌。
風馳電掣之間,安清律將自己的右臂化作了世界樹的樹根延伸而出,樹根迅速匯聚成了巨大的手掌,橫擋在了安清律的面前。
這是安清律唯一來得及做的舉動,但僅僅是轉瞬,碩大粗壯的木掌就被那顆鋼珠貫穿開來,在衝破了木掌的防線後,那顆鋼珠的動能甚至還尚未歇止,接連著朝安清律的胸口右側暴射而去。
「噗嗤!!!」
血色從安清律的右胸湧出,一個可怖的血口在他胸口呈現開來,他的生命值也徑直從100%降低至了19%。
如果這顆鋼珠的位置再挪過去一點,說不定安清律被貫穿就不只是胸口,還有自己的心臟。
此時安清律的生命值已然如同風中殘燭般,仿佛任何人都能將他快要見底的生命值給掐滅。
但安清律還沒有倒下,也沒有認輸,他只是用左手捂著自己的胸口,雙瞳逐漸覆蓋上了一層血色,如同手槍的轉輪轉動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血色轉輪,這是安清律最大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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