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底挺有一閃而過的心虛,「我能掩飾啥啊,我只是擔心他對我男人不利而已。」
這份心虛還是被沈梨給輕易的捕捉到了。
沈梨好笑的看著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呢,我舅舅怎麼可能對他不利。你這擔心倒是多餘了。」
人群中,有人認出來了秋年。
「這不是從M國逃回來的醫學專家秋年麼?前幾天上報紙了!」
「是啊,聽說這次他帶著醫療團隊把在M國研究出來的技術全部都給國家了!為國家做了大貢獻呢!」
「這麼厲害的人,肯定懂醫學啊!」
「是啊,讓醫生檢查檢查,也能看出是怎麼個情況來。」
秋年的手指搭在了男人的手腕處,此時,沈梨注意到女人明顯有些著急了。
這件事果然有些貓膩。
此時,秋年從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布包拿了出來,將小布包打開後,裡面是一排排粗細大小不一樣的銀針。
銀針在日光下泛著尖銳的冰冷的光澤。
「你這個病呢也不是什麼大事,我用這銀針給你扎幾針就行了,、也不多,一共扎個十幾針。」秋年說,「太陽穴這裡扎一針,腦門上紮上十針,分別扎在不同的穴位,就沒什麼問題了。按照我從業多年的經驗來看,這針紮下去就能好利索,就是一針下去有些疼,你忍著些。」
說著,秋年拿出了一根銀針,朝著對方的太陽穴處扎去——
「啊!」對方疼的哀嚎一聲,迅速從地上爬起來,站起身來。
「哇,秋醫生果然是醫術了得啊,這才一針下去,就已經把人給紮好了!」
「這就是華佗在世啊!」
周圍人驚奇的稱讚著。
秋年卻是笑了笑,「哎,你這人怎麼起來了呢,我這針還沒扎完呢,還有十三針沒扎,快躺下,我一口氣給你扎完了。」
對方一下拔掉太陽穴處的針,狠狠丟在地上,「我好了,我不用扎了。」
「我才扎了一針,怎麼可能就好了。」秋年似笑非笑,「快躺下,我是醫生,我要為病人負責。」
「別扎了別扎了。」女人在一旁攔著。
沈梨烏黑清冷的眸盯著這對夫妻倆,她勾唇冷笑一聲,「你作為他的妻子,自己的丈夫生病了,不是去先帶著去醫院反而是先把人放在擔架上,抬著來到我們這的大門口,甚至在我舅舅幫著治療的時候,你不但不關心他的病情不希望他快點治好了,反而在阻礙我舅舅看病,你這種行為倒是有些稀奇。」
她好笑的盯著女人,「誰家的兩口子像你們這樣的,換句話說,你們真的是夫妻麼?」
女人被問的越發心虛起來。
周圍的圍觀群眾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是啊,自己的男人病了,咋不先帶著去醫院啊?」
「還有這個女的咋一直阻攔醫生不讓給她男人看病啊?難道她不盼著他男人能好起來?」
「我們倆就是夫妻,我們倆是領過結婚證的!」女人大聲反駁著。
「可既然是夫妻,卻這樣……還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今天是你們自導自演的。」沈梨勾唇冷笑。
「我告訴大家為什麼,」秋年淡笑一聲,「因為這個男的根本沒有病,他是裝的。」
這話一出 ,周圍一片譁然。
「啥?裝病?」
「所說,這男的跟這女的純粹就是過來訛人的?」
「我的天,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周圍輿論反轉,周圍人對著這一幕指指點點。
「你胡說!我就是吃了果脯又吐又拉的!」男人立馬站起來跳腳。
「我是醫生,你是在質疑我醫生的專業性?」秋年似笑非笑。
周圍圍觀的人看不下去了,「就是啊,人家秋醫生可不是一般的醫生,是對國家的醫療做出重大貢獻的醫生!」
「就是,要是秋醫生都看不准病的話,那就沒什麼醫生能看得准病人的病了!」
「這人該不會是心虛了吧!」
「你們都是一夥的!」女人瞬間站出來跳腳,「你跟沈梨是一夥的,你們倆是親戚,為了不承擔責任就張口胡來說我對象沒病!」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好,那就把你們請到海島裡面讓裡面的老軍醫好好的給你檢查下身體。」秋年一字一句冷聲道,「順便,讓老軍醫好好的查查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偽裝成夫妻來上門鬧事,以及,背後是不是有人指使的!」
「我相信,在軍方的審訊室里,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聽到審訊室,倆人對視一眼,隨後倆人拔腿就跑!
「這倆人明顯是心虛了!攔住他們!不能讓他們跑了!」沈梨出聲道。
那些圍觀的人群也自覺的擋在了這倆人面前,圍堵住這倆人。
很快,海島上的守衛兵趕來,將這倆人給抓了起來。
「這倆人要是心裡沒鬼的話,怎麼可能會跑?」沈梨說,她眸光看向圍觀群眾,「鄉親們,我沈梨可以對天發誓,我們海島上生產的果脯每一件都是乾乾淨淨,沒有任何有害物,衛生安全問題絕對能得到保障。十斤新鮮的水果才能製作成一斤果脯,每一顆果脯都凝結了我們廠子裡勞動人民的汗水,是大家辛苦勞作的成就,容不得旁人詆毀半句!」
「這倆人不僅僅是在污衊我個人的信譽,也侵害了我們廠子的名譽權,影響了我們海島經濟的發展,這倆人我們會移交給軍方,好好調查,還給我們廠子,還給我個人一個清白一個公道!」
沈梨擲地有聲。
圍觀的人也意識到,這件事估計是誤會沈梨誤會果脯廠了。
圍觀群眾們都表示支持。
就這樣,倆人被關押著哭喊著離開了。
人群中,躲在不遠處的白淑珍目睹了這一幕,恨得牙痒痒。
真是倆沒用的東西。
自己找上他們給他們錢讓他們辦事,原本想著利用這件事鬧得沈梨心神不寧,最好鬧得她胎死腹中引產,結果屁用都沒有。
倆廢物東西。
但願他們倆不會供出自己來。
畢竟他們的孩子還在自己手上,還指望著自己掏錢給他們的孩子看病呢。
白淑珍恨恨咬牙,扭頭轉身快步轉身走了。
——
審訊室內,倆人被捆綁在椅子上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