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蓋子我也要粉色的。」沈梨說。
「行。」朱偉民覺得挺奇怪的。
這樣干,真的有人能買罐頭麼?
沈梨又設計了第二款,第二款她做了個小熊的長款設計,依舊是頭上有個蓋子,配個玻璃吸管,上半部分像小熊的腦袋,圓圓的,有倆耳朵,有尖尖的鼻子,圓圓的小臉,下半部分是小熊圓滾滾的肚子。
「這款玻璃瓶子我要眼睛,鼻子這裡的顏色是黑色,或者是棕色。」沈梨說,她又在小熊的肩膀處畫了一個肩帶以及小書包的設計,「肩帶跟書包可以是綠色,上面這顆五星紅旗一定是紅色的。」
「好。」朱偉民越發覺得這個玻璃罐頭有些離譜了。
玻璃罐頭最主要的不是裡面的水果罐頭麼,怎麼這瓶子設計的奇形怪狀的?
沈梨設計的貓爪杯的玻璃罐頭是迎合了女人市場需求,至於這小熊玻璃瓶子則是迎合了小朋友的需求。
消費群體得再來個男人,中老年類型的,他們的思想比較保守一些,設計的需要簡約大方。
沈梨設計了一款大一點的橢圓長方形的玻璃罐子,口徑比較大,這個吃完了罐頭還可以喝水,泡茶,功能性比較全一點。
「這個比較簡單,沒有什麼複雜的要求。」沈梨說。
「這三款玻璃罐子,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做好呢?」
朱偉民覺得也不難,「明天吧,明天下午三點鐘之前,我給你做出樣品來。」
要是做的好,沒準她真的能全款下訂單呢?
這樣一來,他就有錢了。
「那好,那我等你。」沈梨將設計本遞給他,「我這些設計都是我的獨家設計,老闆,你可別給外人看啊。」
「你放心吧,肯定不會流傳出去的。」朱偉民保證道。
做好這一切後,沈梨也該離開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7點鐘了,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太空點綴著繁星,路面處的白熾燈泛著微弱的燈光,沈梨在路邊上買了個紅豆餡兒的包子,她吃掉包子後,兜著海風,騎行的速度快了些。
騎著騎著,沈梨在前方小巷子的拐角處看見了個渾身破破爛爛,在垃圾堆里翻找東西的老太太,老太太滿身的髒污,顫抖的手似是在垃圾堆里尋找著什麼。
等沈梨騎的近了一些後,發現老奶奶臉色發白,身體搖搖晃晃,暈了過去。
「老奶奶!」沈梨停下車子,快步朝著老太太跑了過去,也沒嫌棄這老人家身上臭烘烘的味,她著急的喊著,「老太太,您怎麼樣了?」
「餓…好餓……」老太太雙眼渙散無神,喃喃著。
沈梨看了下此時周圍沒有人,她從空間裡掏出一顆又大又紅的水蜜桃來,遞到老奶奶面前,「老奶奶,我這裡有一顆桃子……」
老人家聞到了誘人的桃子香味,她顫巍巍的睜開了眼,見到跟她巴掌大小的桃子,她蒼老的眼眸內泛著一絲絲亮光,抱住桃子,連皮也不扒了,大口咬了下去。
桃子很甜,很軟,一口下去,也沒那麼渴了。
老人家三兩下,就把一大顆桃子吃完了。
沈梨趁著老人沒注意,將手放在了後背處,從空間裡又拿出一大個蘋果來。
這個桃子汁水很充沛,可以起到止渴的作用。
這個蘋果是空間裡長的,個頭比較大,果肉也多,暫時能起到一個墊墊肚子的作用。
」老人家,我這還有個蘋果。」沈梨遞了過去。
老人家也不管洗沒洗了,抱著蘋果開始啃。
倆蘋果啃完了,老人家這才覺得精神好了一些,沒那麼餓了。
「謝謝你啊,小姑娘,你是個大好人啊……」老人家感激的望著沈梨,「這年頭,你這樣好心腸的人不多了啊……只有你,願意幫我了。」
別人見到她這個老婆子就躲的遠遠的,生怕沾染上晦氣。
「奶奶,你平時在哪住呢?」沈梨開口道。
「我啊……住在城東那邊。」老婆子說。
「那我送您回家吧。」沈梨將老太太扶了起來,「您有力氣麼?有力氣的話可以坐在我的車子後面。」
「好。」老太太顫巍巍的坐在了車子上,她的雙手都很髒,不敢去碰沈梨的衣服,只能抓住自行車的車座子。
路上,沈梨買了三個包子,一個茶葉蛋,遞給了老人家了,「奶奶,您到家吃。路上風大。」
「小姑娘,你真是個好孩子啊……」老人家感動的老淚縱橫。
很快,按照老太太的指引,沈梨就載著她朝著城東的房子那邊走去。
那是個小小的土屋,狹小,很小,但裡面卻收拾的還算乾淨,只是裡面的家居陳設都破破爛爛的,基本上沒有什麼能正常使用的家具。
沈梨扶著老太太示意她坐在土炕上,「奶奶,您歇會吧。」
她注意到,老太太床旁邊的一個小木頭桌子上卻擺放著一堆畫稿。
這些有的是比較舊的國風水墨畫,有的則是油畫,紙張都比較老舊了,有些泛黃,但看得出來畫功非常好。
小桌子上還擺放著幾根殘缺的油畫棒,跟水墨畫的顏料,只是那些顏料的管都卷到頭上了,看的出來顏料里也沒有多少了。
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個相框裡面有一張黑白的老舊的照片,照片上是個年輕的女人,穿著小洋裝,戴著蕾絲邊的洋氣的小帽子,拎著個小包包,背後是歐式恢宏大氣的風格,笑的優雅大氣。
「奶奶,這畫上的人,是您的女兒?」沈梨笑著。
老人家搖搖頭,「那是我。」
沈梨:???
這看著……也不像啊。
這畫上優雅漂亮的女人跟眼前這個老太太,八竿子打不著的樣子。
依稀可見眉眼有幾分相似。
「我年輕的時候是資本家的大小姐,留過洋,去國外讀書,後來當了畫家,」老太太回憶以前起來的時候眼神都是帶著光的,「那時候我畫的畫被大家追捧,大家都誇我是天才美女,追求我的男人啊能從城頭排到城尾。」
「只是後來啊,我家裡落敗了,文革期間,我被批鬥了。」
老人家落寞道,「我的家產都被查抄了,住在了牛棚,生不如死,我的愛人為了保護我,死了。我這條命是我愛人用命換來的,我就算是想死,也只能苟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