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良心說,今日的這場賞荷宴辦的十分的不錯。
除了各種精美的吃食之外,蘇清荷還安排了吹拉彈唱的樂伎,十分的有意境,還有供人玩樂的遊戲。
各家夫人小姐走的時候對蘇清荷都是讚不絕口。
這本是蘇清荷想要的,可是,如今,她心中裝著另外一件事,對這些誇讚她並沒有太大的感覺,笑的有些敷衍。
她的這番做派看在那些夫人的眼裡,就成了蘇清荷眼高於頂。
眾人心中所想,蘇清荷不知道,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蘇清綰也是重生的,之後要怎麼對付她。
好不容易將客人都送走,她直接回了院子,也沒有看到周母陡然變了的臉色,更沒有注意到她的夫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不見了蹤影。
回去的路上,蘇清綰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
今天她喝了一點果酒,雖然不到醉人的地步,但是卻也有些微醺。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蘇清綰微微蹙了蹙眉。
她倒不擔心又遇上上次的事情,她擔心的是另有其事。
而周舒朗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清綰,我有事同你說。」
周舒朗的聲音在巷子裡響起。
雖然是晚上,這裡也僻靜,但是難保不會被人發現。
蘇清綰眉眼裡全是不耐。
周舒朗是瘋了還是怎的?
之前,他讓小丫鬟給她塞紙條,便已經夠出格的了。
如今,居然還在她回府的路上堵她。
這人真的是……
見她沒有動靜,周舒朗又喊了一聲:
「清綰!」
「周世子,請自重,我的閨名不是你能叫的。」
「你可以喚我一聲晏夫人,又或者隨清荷喚我一聲姐姐。」
蘇清綰朗聲道。
周舒朗聞言臉上一片苦澀。
不過,他並沒有死心,繼續道:「你先下馬車,我有話同你說。」
這次,蘇清綰沒有再開口,只示意馬車繼續前行。
見蘇清綰要走,周舒朗有些急了,他幾步上前,想要走到馬車邊,可是,還不等他靠近馬車,便感覺一股濃郁的殺意襲來。
他下意識的頓住腳步,然後便看到一雙兇狠的眼睛。
那人護在蘇清綰的馬車邊上,如同一頭猛獸一般。
蘇清綰透過車簾的縫隙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詫異的挑了挑眉。
因為這麼一耽擱,馬車已經重新跑了起來,周舒朗想要再追上去已經是不可能了。
前面便是大道,必然會碰到很多人。
他不能被人看見。
周舒朗心中有些不不甘,他咬了咬後槽牙,半晌才自言自語的說道:
「清綰,你等我。」
「我一定會讓你脫離那個人的魔爪。」
阿狼剛剛的表現讓蘇清綰有些意外,到了大街上的時候,她才掀開車簾問道:
「你打得過他?」
阿狼沒有回答她,不過從他的眼神倒是可以看出,他根本就沒將周舒朗放在眼裡。
蘇清綰見此心中也有數,周舒朗雖然是狀元,但是作為永寧侯府世子,也是從小修習武術,他的武功和晏明絕自然無法相提並論,但是卻也不至於太過不堪。
阿狼既然不將他放在眼中,那顯然他的武功要比周舒朗高上不少。
看來,自己那點銀子花的還挺值,買的這個人不錯,就是這性子糟糕了一些。
正思索間,馬車再一次的停了下來,蘇清綰聽到了一陣馬蹄聲,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車簾就被人掀開,晏明絕那張無可挑剔的臉瞬間出現在她眼前。
「大……」
蘇清綰還來不及開口,一道勁風閃過,阿狼朝著晏明絕襲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