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朗不想的,可是,看到蘇清綰的那一剎那,他沒有忍住。
同上次回門相比,他覺得蘇清綰又變漂亮了一些。
迎親的人很多,周舒朗的異樣很快就被人察覺。
不少人見周舒朗看蘇清綰的眼神都變了,不由得小聲交頭接耳。
蘇清荷隱約聽到了議論聲,但是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清綰蹙了蹙眉,她沒有想到周舒朗如此的擰不清,居然在這樣的場合盯著她走神。
不用想,她便知道今日過後,京中又要傳出多少流言蜚語了,還影響她和清荷的姐妹感情。
兩輩子都是害人精!
蘇清綰神色漸冷,她側過頭去,避開了周舒朗的視線。
可是,周舒朗卻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追隨著蘇清綰的動作而去。
跟在他身後,作為儐相的好友忍不住輕輕的碰了碰他:
「周兄,可別犯糊塗。」
「今日,可是你娶親之日。」
周舒朗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剛失態了,眼裡閃過一抹懊惱。
他也不再看蘇清綰,連忙從蘇清明背上接過蘇清荷,抱著往喜轎而去。
出了這樣的岔子,秦氏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雖然知道這件事和長女關係不大,但還是有些遷怒。
她也沒等蘇清綰,眼見二女兒上了花轎之後便轉身往內宅去了。
身邊的議論聲不斷,左右不過是說她,清荷還有周舒朗之間那檔子事情的。
蘇清綰煩悶不已,沒有想到今日添妝還弄出這樣的岔子來。
因為這場婚事,她和清荷之間本來就不如之前了,今日又出了這場事,清荷怕是要嫉恨上她了。
蘇清綰揉了揉眉心,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大姐姐在這裡啊!」
蘇清蘭姍姍來遲。
前幾日,她已經被抬入四皇子府上,做了四皇子的側妃了。
不過幾日不見,蘇清蘭便已經開始跋扈起來了。
如今見到蘇清綰也擺起了譜,一副眼睛長在頭頂的模樣。
她還沒說話,身邊的丫鬟已經開口道:
「放肆,見到側妃還不行禮?」
蘇清綰看著張狂的主僕二人,眼裡閃過一抹諷刺。
「本朝律令,親王的側妃才有誥命,臣婦見之需行禮。」
「可據我所知,四皇子分府出來,似乎並未曾封王啊。」
「三妹妹今日如此,若是讓那些言官知道了,怕是會惹出亂子來。」
「若是今日之事,四皇子知道了,怕是會不悅。」
蘇清綰一番話將蘇清蘭擠兌的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在蘇家的時候,她就處處被蘇清綰壓著。
如今她都已經成了四皇子側妃了,蘇清綰居然還看不上她。
她眼裡划過一抹惱恨:
「我便是再不濟,也比你要強。」
「我如今什麼身份,你如今又是何等身份,居然敢同本側妃這樣說話?」
蘇清綰:「……」
她看著蘇清蘭,眼裡全是不屑。
即便重活一世,蘇清蘭還是這樣的蠢。
這樣的腦子,之前到底是如何算計得了她的?
這個念頭剛從腦中划過就被蘇清蘭打斷:
「趕緊同我行禮。」
蘇清綰思緒被打斷,她無語的看了一眼蘇清蘭,冷笑說道:
「論身份,你我皆無誥命在身,我無需同你行禮。」
「論長幼,我乃你長姐,你我見面,你不曾同我行禮問安,卻要我同你行禮,世上哪裡來的這樣的道理?」
「再論嫡庶,我乃嫡長女,你一小小庶女,到底誰應同誰問安行禮?」
「你……」
蘇清綰一席話,說得蘇清蘭啞口無言。
她不好同蘇清綰嗆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側的丫鬟。
那丫鬟授意,當即揚聲說道:
「放肆!」
「側妃娘娘教你規矩,你卻不識好歹。」
「今日,奴婢就代側妃娘娘教教夫人的規矩。」
說著,她揚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