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猜到了,蘇清荷臉上的笑容愈發大了。
「母親,便是你想的那樣。」
「這些都是別人留下的。」
聽到這話,蘇秦氏往後退了幾步。
忽然想起什麼,她四下看了看。
好在,她剛剛將伺候的下人都叫下去了,此時,只有她們母女二人。
她壓低聲音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女子不潔,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母親何必這麼緊張?」
「不知道的,還以為母親真的在擔心我。」
將蘇秦氏小心的模樣看在眼裡,蘇清荷只覺得可笑至極。
「你在說些什麼?」
蘇秦氏有些受傷:
「我是你的母親,我自然擔心你。」
「哈哈哈!」
「擔心?」
蘇清荷笑了起來,隨即一張臉變得有些猙獰。
「你若是擔心我,為何這麼久從來不給我寫一封信,問問我好不好?」
「你若是擔心我,又怎麼會放任我被人欺負?」
「母親,你可知道?」
「還沒有踏進雲縣,我便被一群山匪給侮辱了?」
蘇清荷說這些的時候,神色平靜。
看到驚訝並且心疼的蘇秦氏時,她心裡產生了扭曲的快感。
「母親,你知道他們是如何侮辱我的嗎?」
「上百個山匪,沒日沒夜的……」
「夠了,別說了,別說了。」
蘇秦氏哪裡聽過這些,一張臉慘白。
而她越是這樣,蘇清荷心裡越是痛快。
「還不止那些山匪,同知大人,知府……」
「男人,都是下賤的東西。」
「給一點甜頭就跟狗一樣。」
「他們知道我乃蘇閣老的女兒,一個個的興奮的和什麼一樣。」
蘇母怔怔的看著自己女兒,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想不明白自己教導的世家女如何變成了這樣子,比那勾欄院賣笑的女子都還不如。
「真的感謝你和父親呢,不然我估計還不能這麼快回來。」
蘇秦氏被蘇清荷這番話驚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做的這些,周舒朗知道嗎?」
其實,她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兩人是夫妻,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果然,蘇清荷古怪的笑了一下。
「他?」
「他當然知道!」
「那些山匪欺負我的時候,他就在一旁呢。」
蘇秦氏:「……」
蘇秦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今日蘇清荷說的這些已經震碎了她的三觀。
她想不通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女兒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周舒朗可以看著自己妻子變成這樣。
他是一個男人啊,居然能忍受自己的妻子……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蘇清荷嘲笑著開口道:
「他比誰都樂於見到這一切。「
怕蘇秦氏受的打擊還不夠重,蘇清荷想起什麼一般,又補充了一句:
「哦,對了。」
「父親都知道這一切呢。」
「他嫌棄我丟了人,還想找人要了我的命。」
「結果,最後我居然被那群山匪救了。」
「你說是不是太諷刺了?」
「最關鍵的是,如今我回來了,父親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依舊當我是他的好女兒。」
「哈哈哈!」
蘇清荷笑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