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還沒有亮,數輛馬車便緩緩從鎮上出發了。
隨時關注著這邊的晏家還有阿什都那那邊都收到了消息。
「殿下,他們出發了。」
阿什都那點了點頭:
「先讓晏家的人出手。」
「是,殿下。」
他們這次走的是水路,水路速度雖然要慢一些,但是平穩,而且沒有那麼辛苦。
晏母第一個上了船,然後便看到蘇清綰裹的嚴嚴實實的跟著上了船。
她垂下眼皮沒有說話。
兩日後,晏明絕他們的船隻遇到了水匪。
當天晚上火光耀天,無數的箭矢朝著那艘大船而去。
晏母躲在船艙里不停的發抖。
她從未經歷過這些,害怕的不行。
怎麼會遇上水匪?是真的水匪嗎?
她自然是想不到這些的,只是除夕那一夜,她在書房外面依稀聽到了自己父母和自己幾位兄長的談話。
她這才知道他們想要對付晏明絕。
這也是她哭了一宿的真正原因。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同晏明絕說這個事情,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露出異樣,不然,父親他們知道了必然不會讓她回來。
索性,父親他們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眼中。
母親也只是對她耳提面命了一番就讓她回來了。
那日回來,她是想要同晏明絕和蘇清綰說的,但是,她被琴書攔在了外面,她當時就不想開口。
這幾日,她也一直都窩在自己的房裡裝死。
她自欺欺人的想著,她兩頭都不幫,隨便他們吧。
昨日,晏明絕來找她的時候,她還是想要開口的,但是晏明絕那句,只有蘇清綰才是他的家人刺痛了她,所以,最後他還是沒有開口。
晏明絕走後,她猶豫了許久想要給自己父兄留一封信,但是最後,她還是改變了主意,沒有將信送出去。
她並沒有告訴自己父兄晏明絕出發的時辰還有出行的方式。
最後,她還是選擇站在了晏明絕的這一邊。
但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還是會出事。
而且,現在她不知道那些是不是真正的水匪。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琴書和驚蟄忽然進來了。
「老夫人,請和我們一起離開。」
驚蟄開口道。
晏母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兩人的身後卻並沒有看到蘇清綰和晏明絕的身影。
「他們呢?」
驚蟄和琴書沒有說話,驚蟄上前一步說道:
「得罪了。」
說完,他手掌一動,晏母便已經暈了過去。
等到她醒來,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船上了,而是在馬車上。
她的身邊還坐著琴書。
「怎麼回事?」
「我怎麼在這裡?」
說完,她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蘇清綰呢?」
琴書一直都是跟著蘇清綰的,怎麼會守在她的身邊?
而且,從昨日出事,她一直都沒有看到蘇清綰和晏明絕。
琴書沒有回答,繼續坐在那裡。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晏母忍不住掀開了車簾,她只看到了驚蟄帶著人,也沒有看到晏明絕的身影。
忽然明白了什麼,她臉色一下變得蒼白了起來。
「他們兩個根本就不在是不是?」
「他們拿我當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