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琴書的話,蘇清綰笑了一下:
「不管。」
「左右不是從我腰包里掏的,我何必做這壞人?」
她可不像蘇清蘭,眼皮子那麼淺。
這些銀子都是晏明絕在給,他都沒有意見,她自然也不會。
只要那些姨娘乖覺,聽話,她也不介意多花些銀子養著。
再說了,她的月例銀子同樣也不低,一個月有兩百兩。
她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她不過是幫著晏明絕打理後院,收取應有的報酬,至於合理不合理,這都不是她操心的事情。
聽她這麼說,琴書和妙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不過,她們拿著這麼高的月例銀子,也總是要做做事情的。」
她這邊也是,一個月拿了兩百兩,總要讓晏明絕過的舒心。
於是,當日晏明絕處理完公事回來,便看到秦姨娘站在門口恭候著。
他蹙了蹙眉:
「何事?」
秦姨娘在外人的面前總是寡言少語的樣子,面對晏明絕的時候,則十分的恭敬。
聽到晏明絕的問話,她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卻還是說道:
「夫人定了規矩,今日輪到妾身伺候大人。」
晏明絕聞言一頓:
「什麼規矩?」
秦姨娘不敢看晏明絕,只低著頭說道:
「夫人說大人辛苦,讓我們好好伺候。」
「按著進府順序來,今日是妾身,明日便是柳姨娘,然後是秋姨娘她們……」
秦姨娘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已經感到了晏明絕身上的寒意。
晏明絕都快要氣笑了。
好一個蘇清綰,她可真是賢惠啊!他一甩衣袖朝著蘇清綰的院子去了。
秦姨娘抬頭時面上閃過一抹擔憂,她看向一旁的周山: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感覺大人要去找夫人的麻煩,也不知道夫人會不會以為是她嚼了舌根。
若真是那樣,那之後,她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周山搖了搖頭:
「夫人應當不會和你計較。」
只不過,大人會不會和夫人計較就不知道了。
那邊,蘇清綰剛沐浴完,琴書正在為她熏發。
蘇清綰躺在榻上,及直臀下的一頭烏髮被琴書捧在手裡,細心的放在熏籠旁邊細細的熏干。
「小姐的頭髮越來越好了。」
又黑又密,猶如綢緞一般。
「那個頭油不錯!」
「下次可以再多制一些。」
她的話音一落,房門卻被人一腳踹開,琴書一驚,手上一慌,差點將蘇清綰的黑髮燒著。
蘇清綰躺在榻上,仰頭就能看到晏明絕那張黑沉的臉。
她緩緩坐起身:「琴書,妙畫,你們先行下去。」
琴書和妙畫對視了一眼,一臉擔憂的下去了。
「大人這是怎麼了?」
蘇清綰理了理身上的寢衣,緩緩站起來,一臉的不解。
她似乎沒有做什麼讓他不快的事情吧?
他這幅要吃人的樣子是做什麼?
晏明絕沉著眸子盯著眼前的人。
剛剛沐浴過的原因,她白皙的臉龐上泛著紅潮,一頭的墨發垂在胸前,腰間,如同那暗夜裡的精靈一般,勾人的很。
他呼吸窒了窒,這才冷聲道:
「誰讓你自作主張,安排人伺候的?」
蘇清綰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事情,她挑了挑眉:
「夫君不喜歡?」
說著,不等晏明絕開口,她又說道:
「妾身想著夫君既然不喜歡妾身伺候,那定然是幾位姨娘往日伺候得好,所以才安排人伺候。」
「結果卻沒有想到,夫君居然不喜歡?!」
聽到這話,晏明絕只覺得怒火在他的胸口燃燒:
「我要誰伺候,我自有安排,不用你多事!」
蘇清綰聞言蹙了蹙眉:
「大人,妾身覺得這樣不妥。」
「若是大人太過的偏愛某位姨娘,怕是會造成後宅不寧,辛姨娘便是最好的例子,恃寵而驕,失了一個姨娘的本分。」
「後宅安寧,府上才安寧。」
「大人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