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聽到這話,便不敢說什麼了,事情便這樣定了下來。
等到屋內只有主僕三人的時候,蘇清綰才鄭重的看著妙畫:
「盯著紅錦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妙畫用力的點了點頭: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會找出她的破綻的。」
居然敢害小姐,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
「若有事拿不準,就去找周山和秦姨娘問問。」
蘇清綰開口道。
秦姨娘還沒有被送走,她是晏明絕的人,可以信任。
「奴婢知曉了。」
第二日一早,蘇清綰就乘上馬車帶著琴書出行了,妙畫和紅錦一直送到大街上,這才往回走。
紅錦似乎有些擔憂的說道:
「夫人懷著身孕,胎象又不好,何必要四處奔走!」
妙畫看了她一眼:
「誰同你說夫人的胎象不好?」
這是外面的大夫說的,太醫沒有說過一句。
而外面大夫說的話只有她和琴書知道。
紅錦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臉色微變,連忙道:
「我的意思是還沒有三個月,前三月最重要,應當好好臥床休息。」
「小姐一向都是很有主意的,就算大人在,都不一定能管的住她。」
妙畫淡淡開口。
紅錦聞言眼裡划過一抹嫉妒,卻又很快掩去。
那邊,琴書有些擔憂的看著蘇清綰。
「小姐,這樣真的行嗎?「
她覺得自家小姐在行一步險棋。
「我必須要先證實我的猜測。」
蘇清綰開口道。
府中人多眼雜,她本來還想著用什麼辦法出府,卻沒有想到蘭熙婧來的這般及時。
「你們在說些什麼?」
蘭熙婧皺眉看著蘇清綰和琴書。
這時,蘇清綰再沒有隱瞞,將她診出有孕之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怪異的事情?」
「只能吃下她一人做的飯!」
蘭熙婧也覺得這個極其的荒謬。
「是啊,我也覺得荒謬,可是,看了太醫和大夫,都說沒什麼問題。」
「每日她做吃食的時候,我的兩個丫鬟都在旁邊看著,食材也是管事的去採買的,養的小兔子吃了也一點事沒有。」
「到現在我也不知,這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如果不是前兩日在宮中看到那血淋淋的鹿腿,她差點失控撲上去,她可能還不會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長公主不是一個蠢人,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帶一條鹿腿入宮中,她必然是知道了什麼。
只不過,紅錦是什麼時候同長公主搭上線的?
自己身體的異常又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蘇清綰的話,蘭熙婧才知道她最近過的如此艱難,偏偏此時晏明絕還不在京城。
「你們找的是哪位太醫?」
蘭熙婧問道。
蘇清綰說了王太醫的名號,蘭熙婧臉色有些不好看。
王太醫雖不是太醫院首,但是醫術高明,祖父都時常請他過來診脈。
若是他都看不出來不對勁,那還有誰能看的出來?
忽然想到什麼,蘭熙婧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你要不要請那位『聖手』來看看?」
她說的聖手,正是鄭玉袳愛的死去活來的那個女人,她在軍中立了不少的功勞,救了很多人。
這次聖上特意封她為「聖手」,她還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女「聖手」。
即便再不喜歡她,蘭熙婧也聽說她的醫術高明,會很多太醫院首都不知道的法子。
至於他們之間那些恩怨,如今蘇清綰性命要緊,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