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很有顏色的拉著馬車逛了好幾個圈。
聽著裡面沒有什麼動靜了,這才慢慢悠悠的往府宅去了。
馬車裡,蘇清綰狠狠的瞪了晏明絕一眼,她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這麼荒唐的一天。
她自以為那個眼神狠辣,卻不知此時她眼中還殘留著水汽,這麼一瞪,非但沒有任何的威懾,反而和撒嬌沒有什麼區別。
如果不是知道再來一次她一定會惱,晏明絕恨不得拉上她再來一回。
以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個急色的,如今卻知道自己也是個俗人。
每次見到蘇清綰,他就管不住自己。
蘇清綰和他說起了今日在街上遇到的事情,她不知道的是這些事情晏明絕早已經知道了。
她出門他都派人護著,如果當時和樂郡主敢動手,他的人就會馬上出來,確保蘇清綰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不過,和樂郡主的日子過的還是太舒坦了。
看來,嫁給一個馬夫並沒有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晏明絕眼睛微微眯了眯。
過了兩日,京中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和樂郡主的那個馬夫的妻子,一紙訴狀將公主府給狀告了,告他們長公主府仗勢欺人。
那個婦人在順天府外面一直擊鼓鳴冤,還有那麼多人看著,順天府尹不想接也只能接。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都已經處理好了嗎?」
長公主氣的砸了一個杯子
因為長公主府最近的名聲太過不好,所以,那個馬夫的妻子她也沒有動,只是讓人拿銀子堵住了她的嘴,甚至還許了她平妻的位置,讓她和那個馬夫一起入長公主府。
只要等到風聲過了,人又在他們府上,她想要怎麼拿捏那兩人還不都是她說了算?
可是,眼看著那馬夫都要入贅了,這時候那婦人卻又搞出了事情來。
她居然說長公主府仗勢欺人,讓他們去公主府住著其實就是為了除掉她們,她要求在外面自立宅子,而且,還說長公主府派人對付她,想要殺她。
這些簡直都是無稽之談。
即便她是真的想要動手,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這件事一看便是有人做的。
那個婦人怎麼可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
聯想到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不難看出是誰的手筆。
「晏明絕,你真的欺人太甚!」
長公主冷冷開口。
那日,和樂不過就是罵了蘇清綰幾句,晏明絕便要給蘇清綰找回場子。
他手上權利再大又如何,也不過只是一個臣子。
「備轎,本宮要進宮。」
她便不信皇上真的要這麼縱容著晏明絕。
消息傳到晏明絕這邊,晏明絕神色都沒有變幻一下。
「你就不怕皇上會找你麻煩?」
王子儀忍不住問道。
「皇上若是要管這事兒,早就管了。」
晏明絕看的明白,長公主這幾年有些不安分,在插手皇子之間的事情。
她以為自己做的隱秘,卻不知道皇上心明如鏡。
這次和樂郡主的事情就是他給的一個警告。
若是長公主明白了,安分還好,若是不安分,只怕不會是這樣。
果然如同晏明絕猜測的那樣,長公主進宮一趟,事情並沒有任何的改變,宣武帝只是不痛不癢的安慰了幾句。
當她提到晏明絕的時候,他只問她有沒有證據,最後說沒有證據不能污衊朝臣,讓她好好的處理府中的事情,就將她趕了出來。
長公主快要氣炸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出了宮門,她一陣心涼,而這時,二皇子出現了。
「姑母,小侄府上新得了一盆牡丹,姑母可要去看看?」
長公主看著這個存在感極低的侄子,緩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