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待？」
蘇清綰冷笑了一下：
「你們該去打聽打聽，京中其他府上的姨娘們一個月的月例銀子是多少。」
「別說姨娘了，就是正兒八經的小姐，一個月二十兩便是頂天了。」
「辛姨娘，你在府上做小姐的時候，一月怕是十兩的月例銀子都沒有吧？」
辛姨娘聞言白了臉沒有說話，確實沒有，那時候，她一個庶女，月例銀子只有五兩罷了。
見眾人安靜下來，蘇清綰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
「我倒不是捨不得那些銀子。」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們一個月拿著幾十兩月例銀子，卻還成日找麻煩。」
聽到這裡，眾人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秋姨娘忍不住道：
「夫人，分明是辛姨娘和黃姨娘鬧，我們可乖得很。」
被點名的辛姨娘和黃姨娘同時對秋姨娘投去憤怒的眼神。
「我不管你們是誰鬧。」
「總之，鬧一次，所有人的月例都減半。」
「這便是我的規矩。」
「行了下去吧，我乏了。」
蘇清綰說著揮了揮手，她這樣子便是此事再無迴旋餘地。
黃姨娘本來還想說什麼，其他幾個卻齊齊的捂住了她的嘴，將她拉了下去。
她們現在算是明白了，夫人想要拿捏他們容易的很，不能讓夫人找到一點苗頭。
秦姨娘和煙柳走在最後。
四下無人的時候，煙柳才小聲說道：
「姐姐，夫人好厲害。」
「是，所以，不要對大人有非分之想。」
秦姨娘提點著煙柳，她怕妹妹深陷其中。
只有真正接觸過晏明絕，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有多好。
不過，他的心又是冷的，他只會將他在意的人放在心上，而顯然她們都不是。
她以前也以為晏明絕不會將任何人放在心上，直到蘇清綰出現。
「姐姐放心，我不會！」
煙柳笑著說道。
她很清楚知道晏明絕對她沒有半點情意，只是將她當成下屬來對待。
「開春之後，我怕是要離開了。」
「姐姐，你呢？」
煙柳輕聲問道。
「我還走不了。」
秦姨娘同樣小聲的回應：
「大人讓我查那幾人背後真正的主子。」
「之前沒有什麼頭緒，夫人進門後，她們倒是都不安分了起來。」
「有我在，也能幫襯夫人幾分。」
煙柳點了點頭，她眼中雖然有不舍，但也知道她們這樣的女子若是不想被人當成玩物，那便要付出更多。
大人給了她們這樣的機會，她們自然是要好好抓住的。
晏明絕回來就聽說了府里發生的事情，他蹙了蹙眉去了蘇清綰的院子。
「為何這麼做？」
蘇清綰本來正倚在軟榻上等他，聽到這話，她挑了挑眉：
「大人這是心疼了？」
「覺得我對幾位姨娘太苛刻？為她們抱不平來了？」
晏明絕被她漆黑的眸子盯著，莫名的有些心虛。
他一向不屑解釋，可是，這次卻破天荒開口道：
「不是因為她們。」
因為不習慣將心裡的話說出來，他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道：
「她們來歷不簡單，將她們逼急，怕你會有危險。」